谢家人满怀期待,刘家这边气氛就不那么好了。
刘老太太艰难地睁开双眼,儿子和儿媳正守在床边。
她嘶哑着声音问道:“易寒,易寒怎么……”
刘君山急忙扶住老母亲,轻声道:“妈,您先躺下,别激动。”
“易寒受了刺激,没什么大碍,这会儿已经睡了。”
听到孙子没事,老太太总算放心。
她年事已高,能撑着应付完秦时夜已经耗尽心神,现在只想好好休息。
谁知,赵明柔冷冰冰道:“妈,难道我儿子就这样白白受辱了?”
刘君山见妻子不依不饶,怒道:“有什么事不能明天再说,你非得在这打扰妈休息!”
“刘君山你闭嘴!”赵明柔推他一把,尖声骂道:“你也配当个男人?”
“自己儿子给人下跪,你居然能眼睁睁地看着。”
“我要是你啊,早就一头撞死了。”
“连自己儿子都保护不好,你有什么资格吼我?”
刘君山虽然怕老婆,可也容不得被这么羞辱,他举起巴掌就要打去。
“赵明柔,你别以为我不敢打你。”
赵明柔见状,像疯了般凑上去,扯着他衣服嘶吼道:“来,你打吧,你打死我。”
“自从跟了你,没过过一天好日子。”
“整天不是抓小三,就是打狐狸精。”
“这么多年我烦了!我累了!”
“我只想守着儿子平安过日子,为什么这么难!”
“你们刘家不是云州的豪门吗?为什么连自家的子孙都护不住!”
赵明柔状若疯癫,跟疯婆子一样哭得涕泗横流。
刘君山手举在半空,面对发疯的妻子毫无办法。
刘老太太扶住额角,心知自己不出马是不行了。
再看下去,估计这家都得散!
她强打精神,威严道:“够了,都住手!”
夫妻俩顿时动作一顿,气哼哼地分开。
老太太看向儿媳:“明柔,你是不是以为我向那小子认怂了?”
赵明柔黑着脸,没有作声,明显是默认了。
妻子这么无礼的行为,让刘君山十分恼怒,刚想教训她,却被老母亲拦下。
老太太继续道:“我不会害我自己的孙子。”
“之所以让易寒磕头,我在寿宴上已经讲得很清楚了,你别钻牛角尖!”
其实老太太说的不错,那些道理赵明柔也懂,可她就是不甘心,她就是恨。
她不想让自己的儿子受委屈!
赵明柔收敛怒意,问道:“那您打算怎么办?”
“妈,不是我无礼。”
“这事不解决,小寒心里一定会留下阴影。”
“他从小都没受过这么大委屈,我怕…我怕他……”
老太太拍拍儿媳的手,安慰道:“没事的,这些道理我都懂。”
“那个秦时夜咬着咱们不放也是这个原因。”
“以血还血,以牙还牙嘛。”
“他如此羞辱咱们刘家,咱们要是咽下这口气,那以后就别想抬起头来做人了。”
“往后谁都能来踩一脚,还做什么生意?”
“哪怕不为我亲孙子,我也得把他从云州抹掉!”
见自己老娘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刘君山兴奋道:“妈,你这是有什么计划?”
老太太斜睨他一眼,没好气道:“你媳妇说的没错,指望你肯定是不行的,你斗不过他!”
刘君山尴尬地退到一旁,陪笑道:“妈,您就跟我说说吧。”
赵明柔也是一脸期待。
刘老太太很是受用,得意道:“你真当我老婆子白活几十年?”
“我手里掌握的人脉不是你们能想象的。”
“真论起来,楚家也不是不能碰一碰!”
“你们瞧好吧,等过了今晚,那小子手下所有的资产都会被查封,他自己也会锒铛入狱。”
“整个云州都会看到他的下场。”
“同时,他们心里也会掂量掂量自己,惹到咱们刘家究竟有什么后果!”
“人性本贱,只会倾慕强者。”
“到时候,再也无人敢提易寒受辱的事。”
“相反,他们还得巴结咱们刘家。”
“我年龄大了,没那个精力再折腾了,这份人脉本想留给我孙子,谁知道被个毛头小子逼出来了。”
“失算啊!”
老太太故作惆怅,刘家夫妻则是一脸欣喜。
刘君山顺势把谢正洲要送股份的事说出来,刘老太太和赵明柔更是喜不自胜。
刘家人甚至没那么恨秦时夜了,一致认为这是刘家更上一层楼的机会。
若是没有这小子一通闹腾,谢家怎么会把君临集团的股份送人呢?
当即,刘家郁气一扫而空,几人怀着欣喜与忐忑安然入梦。
秦时夜大闹刘家寿宴的消息不胫而走。
豪门都是有圈子的,彼此之间你来我往,互有联系。
尤其是豪门阔太太间,这些女人整天无所事事,最喜欢传八卦。
还不到三个小时,整个豪门的朋友圈,小群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