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阳光明媚。
张婶子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拿着洗衣盆,准备将晒干的衣服收起来。
然后发现,她贴身穿的红裤衩不见了!
张婶子把里里外外找了个遍,也没发现。
她明明就晾在这儿啊!
张婶子:“奇怪,昨天风也不大,我晾的衣服怎么不见了?”
王妈:“我家的衣服也少了一件。”
海婶:“我家也是……”
陆续有人发出疑问,大家聚在一起,面面相觑。
张婶子:“你家丢的是什么衣服?我是一条内裤。”
王妈:“我家也是!我刚买的,还没穿过呢!”
海婶:“我也是……”
大家盘点一番,发现丢的全是内裤。
究竟是谁这么变态啊!
张婶子几人嗓门大,这么一嚷嚷,整个筒子楼都知道了。
大家七嘴八舌,交换着意见。
“这可太奇怪了,咱们筒子楼从来没丢过衣服。”
“可不是嘛,会不会是谁家的孩子调皮,拿去玩了?”
大家集思广益,猜测各种可能性。
为了搞清楚状况,又回去问自家孩子。问到谁都是一脸蒙的摇头,再调皮的孩子也知道衣服金贵,谁舍得拿去玩?
问了一圈下来,一无所获。
张婶子气得要命,“要是让我知道谁是偷衣贼,我第一个饶不了他!我的红裤衩是过年特意买的,喜庆又招财,穿了多少年都不掉色!天杀的狗贼,我咒他一辈子穿不上裤衩!”
张婶子那张嘴,很快将偷衣贼全家问候了个遍。
大家又解气又无奈。
筒子楼出现偷衣贼,以后谁还敢把衣服晒外面?
唐明双打着哈欠从屋里走出来,“马婶,发生什么事了?”
马婶见她满脸憔悴,关切地问:
“双双,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大家都知道,唐家姐弟将房子让给张家人住,自己反倒在仓库搭木板睡觉。这份孝心,天地可鉴!
唐明双揉了揉脖子,迷瞪着眼。
“换了木板床,睡着不舒服,适应几天就好了。马婶,你们这是干嘛呢?”
自从她给唐明悠出过主意后,被两个弟妹拉着问了一晚上对付张家人的办法。外面的鸡叫了,才放过她。她现在严重睡眠不足。
瞧着她这副憔悴样,大家都心疼不已。
对张家人的印象越发差劲。
马婶关心了几句,就把丢内裤的事又说了一遍。
“也不知道是黑心眼的,连内裤也要偷!”
唐明双适时露出惊讶神情,“偷的都是女人的内裤吗,还是大人小孩都有?”
张婶子一拍大腿,“哎呀,不说我还没想到。偷的都是女人的内裤,这院子里不是刚来了个流氓吗!”
有关张霸天调戏妇女被打断命根子的事在筒子楼人尽皆知,这么一说,再结合内裤丢失时间,很快得出结论。
马婶反应过来,“咱们的内裤该不会是张家小兔崽子偷的吧!”
张婶子跳了什么:“什么‘该不会’,肯定就是他偷的!他没来之前,咱们筒子楼从来没出过这种事!不是他还会是谁?”
众人一听,有道理啊。
再者,因为张家三人臭气熏天,搞得筒子楼里的邻居怨声载道。
他们当面不敢说啥,背地里搞小动作也是有的。
“这事不能这么算了,得报公安。”
有人提议,立马得到响应。
“我去找厂里的领导反映,把他们赶走。不能让他们三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别等到时候说我们筒子楼的人手脚不干净。”
事情越说越严重,最后把筒子楼的声誉都带入进来。
唐明双听得心惊胆颤,急忙阻拦。
“不会吧?我霸天表弟因为调戏妇女,连命根子都保不住,他还能干这种事?”
她不信,说啥她都不信。
她这话恰恰提醒了众人,张霸天有前科,他最能干这种事。
“唐家大妞,你心地善良,不知道人心险恶。你瞅瞅张家人来了以后,把你们姐弟使唤得和个小丫鬟似的,活像旧社会的地主老爷,哪儿把你们当亲人?”
“你个小孩子不懂,有些男人自己不行,就好这口。偷女人的东西,在上面……哎呀,反正啊这叫变态!”
“不行,这事必须得反应给厂领导,不能让他影响咱们筒子楼的名声!”
大家异口同声,各忙各的去了,势必要将张家人赶走。
“各位叔叔婶子,别走……”
唐明双做出“尔康手”阻拦,可没人听她的。
马婶怕她追上去,赶紧拉住她。
“双双,你别管。这事和你没关系。回屋去,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回头婶子把早饭给你们送过去。”
面对满满温情的马婶,唐明双能怎么办?
当然是遵从啊。
看着众人离去的背影,她微微扬唇。
去闹吧,闹得越大越好。
屋内,唐明悠抱着唐明翰瑟瑟发抖。
谁能想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