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张老太再说,唐明双拉着弟妹就出去了。
张霸天想用亲情打动张老太,但在金钱面前,一切手段都不好使。
“出去,都给我出去!”
张老太脸色一沉,直勾勾地盯着儿子和孙子。
张明远见老太太发脾气,一声不吭拉着张霸天出去了。
“砰!”
房门被重重关上。
把一直关注唐家情况的邻居吓了一跳。
都知道张老太不喜唐家几个孩子,把他们赶出门也就算了,连她最喜欢的儿子和孙子也被赶了出来,张老太的糊涂病怕是不轻。
张明远默默鼻尖,略微尴尬。
他这么大年纪的人了,被自己老娘赶出来,脸上臊得慌。
秉持着: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张明远朝相熟的人家走去,想借个点坐会儿。
“张婶子,你还记得我不?”
张明远本想随口说几句话,拉近下关系。
哪知,以往对他还算和气的张婶子甩下一句:“不认识”。
一扭头,进了屋。
张明远:“……”
他愣好一会儿。
反应过来又去寻其他人,但无人接他的话茬。
这帮人就和躲瘟疫似的,他还没开口,人就不见了。
张明远恶狠狠地啐了口痰,看了眼悠哉悠哉的儿子,吩咐道:
“看着点你奶,我去查查欢欢到底在哪儿。”
唐明双的话不能全信,她说程欢欢被程家人送进农场改造,他越听越不对劲儿。
张霸天可有可无地摆摆手,他满心惦记着张老太手里的票子,暗戳戳想法子将票子拿到自己手中。
“噗!”
一声震天响,惊呆了张霸天。
他捂住鼻子,嫌弃地叫喊道:
“爸,你放屁真臭,熏死我了!”
原本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邻居,听到他的话,顿时将目光看向了张明远。
张明远:“……”
“噗。”
又是一声比刚才更大的屁声。
张霸天跳出去老远,张明远又羞又气。
都说养儿防老、养儿防老,养着这种儿子,别说防老,他还能动弹就开始嫌弃他。
“看个屁看,吃五谷杂粮谁不放屁。嫌弃给老子把耳朵堵上,老子蹦不死你!”
张明远指桑骂槐。
明面上在骂张霸天,实际把一种邻居都骂了进去。
张霸天哪里听得懂其中含义?还纠正他的用词。
“爸,是臭!”
张明远一巴掌呼在他脑门上。
“滚蛋,个王八犊子,老子又没把屁放到你嘴里。”
张明远荤素不忌,脏的臭的骂了一通。
“呕……”张霸天都快吐了。
又是一连串屁声,伴随着滔天臭气。
张霸天离得最近,享受到了第一轮攻击。
“呕!”他真要吐了!
张明远面子上过不去,又想训斥儿子,翻江倒海的肚子让他无暇顾及其他。
“滚开。”他踢开张霸天,捂着肚子跑进了厕所。
张霸天忍受着毒气攻击,刚开始还在干呕,后来也被传染上了。
“噗噗噗……”
肚子叽里咕噜翻腾起来,他再怎么嫌弃,也得随着张明远去了厕所。
屋内。
张老太左看右看,也没找到合适的地方藏钱。
思来想去,还是放在她身上最安全。
刚把钱放好,肚子发出抗议。放了一连串臭屁后,她匆匆跑进了厕所。
筒子楼使用公厕,在每层楼的尽头。每家轮着清扫,一般没有特别杂乱差。
张家人的到来,让平日还算干净的公厕变得臭不可耐。
大人们还能忍忍,小孩子哭着闹着不去厕所,只能到别的楼层借用。
公厕上下都连在一起,张家人的臭气能跨越楼层。很快,每个楼层的厕所都被臭气弥漫。
邻居们对张家人越发不满。
张家三个人这一蹲就从白天蹲到了晚上,蹲到四肢无力、头昏眼花。
别说调查真相了,他们连走一步都费劲。
马婶按时做好饭菜,端进屋里。
一阵臭味袭来,马婶嫌弃地皱眉。
唐家三个孩子在的时候,屋里干干净净。张家人才来半天,就把屋子染上了臭味。这屋子还能住人吗?
从马婶口中得知唐明双特意给他们找了个会做饭的“老妈子”,再看菜色全是荤菜,张家人还算满意。
“给我拿头蒜,我爱吃那个。”张明远毫不客气。
张霸天紧随其后。
“我爱喝冰镇汽水,给我拿瓶过来。不,拿两瓶!”
看着他们理直气壮地命令她,马婶放下饭菜就走。
“没有。”
真以为她是专门伺候他们的老妈子呢?
张家人:不然呢?
“站住。”张老太将筷子扔到地上,开口就是威胁。
“你和谁俩大呼小叫!信不信我让双双开除你?”
她摆着谱,耍着老太君的威风。
马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