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穆松在家左等右等,等不到孙家前来提亲的消息。
穆梅孕吐越来越严重,眼看就要瞒不下去了,于是她决定去找孙忠。这天下午,她鼓足勇气来到了孙家布店。
到了店门口,她又有点犹豫,要过年了,布店门也关着,她犹豫了半天,还是没有胆量去敲门。
“孙忠!”穆梅正不知道怎么办时,正好看到孙忠出门送客人,等客人走远后她才叫道。
“哎呦,这不是田家大小姐吗,怎么到这里来了?”
“我怀了你的孩子!”穆梅还抱着一丝希望,微笑着说道。
“这事你可不敢乱说!我可是朝廷命官了,你诬陷我,可是要担责任的!”
“我没骗你,我说的都是真的!”
“什么真的假的?你不会是看我当官了来讹我的吧?”
“孙忠,你他妈的不是人,有种做没种承认是吧!”
“我做什么了?你有什么证据吗?有证人吗?没有就不要血口喷人,告诉你,过完年我们全家就都要去我任职的地方了,孙家店铺也会租出去,以后没事别来了!回去吧!”
孙忠说完就回家了,还用力的关上了大门。穆梅听着那声门响,心门也跟着关上了,她觉得自己很脏,很没用,活着已经没什么意思了。她眼神迷离,也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回家吗?眼看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母亲要是知道了真相,非打死她不可。打死,是呀,与其被打死,不如自己了断。自己这个样子也没脸活在这个世上了!就是苦了肚子里的孩子了,他还没见过这个世界就要离开了,算了,孩子,下辈子我再做你娘吧!”穆梅想着便往河边走去。
穆松半天没看到穆梅,担心她想不开出什么意外,连忙叫上小李出门去找。两人找了几条街都没看到穆梅的身影。田穆松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他连忙往河边跑去,果然,在河边看到了穆梅的背影。
“穆梅!你要做什么?快停下来!”
穆梅心灰意冷,她也不理田穆松,继续往河里走去。
此时正是寒冬腊月,河面也结冰了,但穆梅走的地方是向阳的,河边的冰只有薄薄的一层,她轻轻踩了一下,冰就裂开了。她沿着裂开的地方往河中心走去。
田穆松用尽全力往穆梅身边跑去,田穆松抓住穆梅的胳膊时,穆梅已经湿了半条腿。
“穆梅,你这是做什么,赶紧回家吧!”
“哥,我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个世界上!”
“老人常说,好死不如赖活着,活着总能找到出路的!”
“你就让我走吧,没人要我和孩子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穆梅,你好好的,我回去找孙忠算账!”
“算了,哥,没用了,他不会承认的,更别说负责了。”
“听哥的,先回家,安然下午一直喊着要找姑姑。”
“安然?”
“对,安然一直要找你!”
听到安然,穆梅的情绪稍微缓和了些,田穆松趁机把她往岸边拉去。
兄妹俩湿着裤腿回到家,又被杨氏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两人一句话都没说,各自回屋换了干的衣物。
“夫君,穆梅这个样子,需要人一直陪着她才行,万一她又想不开,后果不堪设想啊!”
田穆松换衣服的时候把刚才发生的事跟玉凰讲了一遍。
“是啊,这样下去可不行!”
“让妙儿搬到穆梅屋里睡吧!”
“也只能这样了,母亲那边我去说。”
就这样,妙儿搬到了穆梅屋里睡。可穆梅也不怎么跟妙儿说话,妙儿还以为她做错了什么事,或者说错了什么话,一直找话跟穆梅聊。
“穆梅,明天就是除夕了,我俩上街买些爆竹晚上放,安然肯定高兴。”
“嗯!”
“还要买个拨浪鼓给安心玩,她也会拿东西了。”
“嗯!”
“穆梅,你怎么了?”
“我没事!”
“你发烧了!”妙儿见穆梅不怎么说话,以为她生病了,便顺手摸了一把穆梅的头,担心的说道。
“我没事!”
“不行,我得去告诉小姐!”
“你去煮点姜汤吧,喝上就好了,可能是着凉了,明天了再让哥哥看看,给我抓点药!”
妙儿便去煮了姜汤,她盯着穆梅喝下去。可刚喝完,穆梅一阵恶心,又全部吐了出来。
“穆梅,这可不行啊,快穿衣服起来,你真得去看看了!”
“没事,吐完我舒服了!”
“你不会是?呸,我瞎想什么呢?”妙儿刚说出自己的想法,又连忙否认了。
“妙儿,睡吧,明天再说,我累了!”
妙儿便也没再坚持,带着她的疑惑睡着了。
穆梅魂不守舍的过了半个月,等来了孙忠走马上任的日子。早饭后,她在院子里听到外面大街上送别孙忠一家的街坊四邻的喧哗声。
安然嚷着要出门去看热闹,穆梅便让妙儿带安然出去了。
听着外面的喧闹声,穆梅心如刀绞,她知道这辈子再没可能见孙忠了,也无颜面对家人。看着微微隆起的肚子,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