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穆梅这是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啊?她最近一段时间感觉不太正常,不会是生病了吧?”
没一会儿,穆梅进来了,脸色蜡黄。
“穆梅,你怎么了?”田穆松担心的问道。
“哥,我没事,可能是吃坏肚子了!”
“过来,我给你把把脉,疑难杂症我没办法,一般的病症我还是有把握的!”
“不用了,哥,我真没事!”
田穆松也不管她说什么,拽过她的手就搭上了脉。
这不搭不要紧,一搭要了命。
只见田穆松震惊的睁大双眼,张开嘴巴,疑惑的看着穆梅,他不敢相信,换了手又重复试了好几次,确定他没诊断错。
但他不敢说出真相。一来,以杨氏的脾气,穆梅和肚子里的孩子,命都难保。二来,祖母和父亲尸骨未寒,要是被别人知道了,便是田家的奇耻大辱。
“到底怎么回事啊?别光张着嘴不说话啊!”杨氏看田穆松的神情,觉得事情并不简单,着急的问道。
“母亲,没什么大碍,就是吃多了!”
“一天就知道偷吃,为过年准备的东西,放在你屋里,怕是快吃完了吧,这么大的人了,嘴怎么那么馋呢?”
“母亲,你就少说几句,我们吃饭吧!”
饭后,田穆松把玉凰和孩子送回屋里便去了穆梅的房间。
“说说吧,怎么回事?”
“哥,什么怎么回事?你问的我一头雾水。”
“肚子!”
“你不是说吃多了吗?还能有什么事?”穆梅说着突然想起了那天傍晚的事。
“是谁的?你说出来,我先不跟母亲讲!看看怎么处理。”
“哥!”穆梅突然哽咽了起来。
“先别哭,别让母亲听见,你慢慢说。”
“是孙忠!他承诺任命书下来会娶我,他的任命书下来了,但是还没提亲!”
“这个王八蛋!”
“哥,你别生气,他答应过我,会娶我的!”
“你先睡,其他的事明天再说!”
田穆松走出穆梅的房间,只觉心里堵的慌,心想:“他妈的孙忠真不是人,看父亲走了,我又不在,竟干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明天非得揍他一顿不可!”
“夫君,你怎么了?看着脸色不太好。”
“没事,可能是赶路太累了,早点休息吧!”田穆松不想让玉凰跟着难受,便将此事隐瞒了下来。
第二天,孙忠家正好在宴请街坊四邻,田穆松也去了。
孙忠看到田穆松很是热情,连忙请他上座,田穆松却说家里有急事,有几句话要跟孙忠说,说完就走。
于是俩人来到书房,田穆松进门就给孙忠一拳,打的他连连后退。
“你疯了?打我干嘛?”外面坐满了宾客,孙忠也不敢大声质问。
“你自己做的好事自己心里清楚!”田穆松恶狠狠的看着孙忠说道。
“我答应过会娶她的,你着什么急呢?”孙忠一脸不屑的说道。
“什么时候?”田穆松问道。他知道这句话不该问出口,可眼下穆梅已有身孕,怕是瞒不了多长时间了。
“这么着急做什么?怕她嫁不出去?我现在官职跟你一样,也不用这么盛气凌人的对我讲话!”
田穆松看着孙忠那份小人得志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上去又给他两拳便离开了。
路上,田穆松想起孙忠的样子,不由得为穆梅的将来感到担忧。事情已经发生了,他再责怪穆梅已无济于事。但自己又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思来想去觉得还是有必要把这事告诉玉凰。
玉凰得知穆梅怀孕,震惊不已。
既然田穆松已经跟孙忠闹成这样,再去商量也不合适了,只能让玉坚去和孙忠聊了。
于是第二天,玉凰打发妙儿把玉坚叫了过来,告诉他事情的来龙去脉,让他去跟孙忠聊聊。
玉坚来到了孙忠家,孙忠热情的接待了他。
玉坚坐下后说道:“古人说‘成家立业’,如今孙忠兄立了业,不知道何时成家呢?我也好讨杯酒喝!”
“这个不急,不急!”
“这可是大事,怎么能不急呢?要是孙忠兄不嫌弃,我可以介绍一个!”
“谁呀?”
“这人你也认识,上次一起吃过面的姑娘,田穆梅!”
“你说她呀!人倒是不错,不过田大夫去世还不到一年,怕是急不得。”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既然你不嫌弃她,不妨先娶了她,让她还在娘家住,等过完年你去上任的时候再带她去任地,应该也是可以的,田家的话,我可以让我父亲或者我伯父去说!”
“实不相瞒,这事还得从长计议,我也跟母亲提过,可母亲死活不同意。不是穆梅不好,只是她母亲,实在是跋扈,俗话说‘有其母必有其女’,要真是娶了她,怕是以后我们孙家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穆梅和她母亲不一样,你也是见过她的。”
“这是自然,可人总会变的,只是一面之缘,又怎么能看清楚一个人的全部样子呢?再者,父母之命不可违。你也不用再坚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