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展祥盛不爱听,“什么贼心?老婆,你不要说这么难听嘛!明黎也不是个离谱的孩子,这种事,一个巴掌拍不响,白蔷没跑到我面前告状,就说明这事儿不算糟糕……”
“吃亏的是人家女孩子!你不要站着说话不腰疼。”张素慧气得火冒三丈。
展祥盛无奈地叹了口气,“都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肯定得补一个结婚证呀!得为白蔷的名声着想,你就不要去老爷子面前说了,越少一个人知道越好。”
张素慧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你这点心思,真是偏得明明白白的!如果我是薇薇和蔷蔷的父母,我非打得你满地找牙不可!”
“除了补结婚证,你还有好办法吗?”
张素慧气得跳脚,“我有好办法我找你商量啥呀?你看看你这两个好儿子,一个一整晚上耷拉个脸,不给媳妇好脸色,一个闷不吭声地干出这种让家长糟心的事儿,这是嫌我们长寿呢!”
展祥盛忙给她端了杯温水敬上,“是,是,是,我的错……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张素慧这才略消了气。
“明天我亲自与白蔷商量一下,明黎这样,人家姑娘不见得愿意嫁给他,陈姐说,今儿他们俩在家一句话都没说过。”
“一整天不说话?”展祥盛也犯难,“这可咋办?这也不像是有情份呀。”
白薇这才卡着点儿敲门,“大舅,舅妈……你们睡了吗?”
“薇薇?”展祥盛嗔怒瞪了眼自家老婆,“你刚才偷听闹出动静了?”
张素慧哑然,忙拽了拽睡衣,在床边端正地坐好,“赶紧开门吧,自家闺女有什么不能说开的。”
展祥盛硬着头皮开了门,“薇薇,还没睡呢?”
“有件挺尴尬的事儿,我姐刚才说漏了嘴,被舅妈听到了,不过请你们相信,我姐不是个随便的人。”
张素慧忙堆着笑说道,“相信,相信……没人怀疑她。”
白薇尴尬地笑了笑,“把她养大的那位长辈,早先也是我们大家族的闺秀,会跳舞会弹琴,知书达理很有涵养的。”
“明白,明白……”张素慧忙说道,“薇薇,你二哥和你姐是啥时候认识的?说说呗!”
“他俩一见钟情,就好像上辈子就认识了一样,我让二哥帮忙照顾一下,两人就……”
白薇很恰好地咳咳咳,“太细节的事儿,实在不便描述,我也不清楚。”
展祥盛和张素慧都涨红了脸。
白薇又说道,“二哥腿疼,难免烦躁,你们也不要大惊小怪去训斥他,不过我觉得免得夜长梦多,尽快领证也好,我姐是很乐意的。”
“这就好……”张素慧忙从抽屉里翻找出一对儿羊脂白玉的镯子,“薇薇,和你姐一人一个,这是我妈留给我的,现在传给你们了。”
“妈这太贵重了,我们不能要……我也不是个仔细人儿,怕给磕了碰了的,照理说,您应该传给您的娘家人。”白薇没敢接,赶忙跑了出去。
张素慧又忍不住狠狠看了眼展祥盛,“看看人家白桦和于敏淑的孩子,识大体,顾大局,不让长辈为难……再看看你家的俩儿子,真是……我都臊得慌!”
“老婆,我错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别气坏了身体……”展祥盛只能无条件的又认错。
*
一大早,白薇习惯性地早起,要去跑步,刚走到楼梯口就听到展祥盛在展明黎房里,将他训斥得狗血淋头。
“这婚,你结也得结,不结也得结,是男人就该敢作敢当给人家负责,逃避算什么男子汉!”
“还是长辈的效率高呀!”白薇嘀咕着,飞快地下楼。
她跑步结束,买回来早饭,匆忙吃完,给老爷子和老夫人留了字条说了去医院,就赶忙换好衣服,去医院看那位特殊人士的状况。
所幸,院长很是尽责,按照药方抓了药熬好喂下去,果然心率大有起色。
白薇拿了刚拍的片子看了看,发现针灸和药效立竿见影,几处血块明显有分散的,也有缩小的。
她忙又调整了药方和针灸方案。
院长从旁盯着寸步不离看着白薇医治,他也忍不住做笔记偷师。
“欸?薇薇,廖欣爸爸的情况怎么样?”
“他的症状很轻,晌午大概就能醒过来。”
“什么?他可是昏迷了三个月,你让他晌午就醒,我这场子可真是被你砸碎了。”院长匪夷所思,“真……真有这么快?”
“我下的是猛药,这还算慢的。”
白薇忙活完特殊病号,又在院长的陪同下复查了昨天自己诊治过的所有病患,刚好到了晌午的时间。
廖欣激动的跑过来通报,“薇薇姐,我爸醒了,还喊我名字呢——薇薇姐,你真是神医呀!”
廖欣却懒得搭理这个撒谎精,径直去病房看情况。
院长也震惊地跟进病房,“廖导演,你真醒了?”
廖导演也震惊于自己已经昏迷了三个月。
他不可置信地打量着年轻惊艳的白薇,又钦佩,又感激,“白大夫,太谢谢你了……我闺女都跟我说了,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
“好好调养,去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