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枭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向云祁,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殿下,您怎能如此说?我母亲含冤而死,怎能就这么轻易过去?”
云祁微微皱眉,给了许枭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用餐吧。”
许琅见状,赶忙赔笑:“太子殿下说得是,都是误会一场,许枭,今日难得在此相遇,我做东,咱们一起吃顿饭,也好化解下往日的恩怨呀。”
云祁微微点头,率先走向一旁的雅间,许枭虽满心不情愿,但在云祁的示意下,也只能跟着进去。
许琅则带着家丁,满脸堆笑地跟在后面。
进入雅间,许琅殷勤地招呼着:“殿下,许枭,今日这桌菜可都是琼楼的招牌,还望二位赏脸。”
说着,便亲自为云祁和许枭斟酒。
许枭冷哼一声,将酒杯推到一旁,冷冷地说:“我没心情与你喝酒。”
云祁却端起酒杯,轻抿一口,缓缓说道:“既来之,则安之。许琅,你也莫要太过热情,大家都安静用餐吧。”
许琅往嘴里倒了杯酒,也不再太热切,太子今日如此好说话,若是他能顶替许枭成为太子伴读,岂不是更好?
他想着眼睛转了转,脸上的笑意完全掩饰不住。
许枭看着这副场景,只觉得厌恶,十分厌恶,殿下说要帮他报仇的话,难道是空谈吗?
许琅举起酒杯正要说话,突然,他脸色一变,猛地捂住胸口,一口鲜血从口中喷涌而出,溅落在桌上的佳肴和酒杯之中,那鲜艳的红色与桌上的美食形成了刺眼又惊悚的对比。
雅间内瞬间一片死寂,许枭先是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快意。
许琅抬手摸了摸下巴,一手的血,他不敢置信的看向许枭又看向云祁。
“你你们居然,杀我我爹不会放过你们的”
云祁淡淡地笑着,猛然吐出一口鲜血。
许枭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地看着云祁,他怎么也没想到云祁会突然吐血。
“殿下!殿下您怎么了?”
他焦急地呼喊着,急忙起身想要扶住云祁。
云祁抬手示意许枭不要慌乱,他缓缓擦去嘴角的血迹,眼神却依然冰冷地盯着许琅,冷冷地说:“许琅,今日恐怕是你丞相府要给孤一个交代了。”
许琅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身体直直倒下,砸在地上。
许枭扶着云祁,啃着没有生息的人,心倏地一紧:“回宫,殿下你不能有事。”
他意识到了这就是云祁所谓的报仇,太疯了,太疯狂了,以命换命。
云祁靠在许枭肩头,低低的笑了。
“不狠怎么能成事,之后就看你了。”
说罢他的意识陷入黑暗。
许枭终于回到东宫,将云祁放在床上,立刻召来御医。
御医们看到太子的状况,皆面露惊惶之色,赶忙着手诊治。
御医之后赶来的是皇上。
皇上脸色阴沉得仿若能滴出水来。
他径直走向云祁的床边,看到爱子昏迷不醒、面色苍白的模样,眼中的疼惜与愤怒交织。
“怎么回事?”
皇上的声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在寂静的寝宫中回荡,让在场众人皆心头一凛。
许枭赶跪下说:“太子去琼楼,中途遇见丞相府的许琅,许琅邀太子一同用膳,后一起中毒。”
皇上听后青筋暴起,克制地说 :“太子怎么样了?”
太医战战兢兢地向前一步,低头说道:“陛下,太子所中之毒极为罕见且凶险,臣等已尽全力施针用药,暂时压制住了毒性的蔓延,可太子殿下至今仍昏迷不醒。此毒似乎是一种经过精心调配的秘制毒药,臣等从未见过如此怪异之毒,其毒性复杂多变,难以捉摸。目前,臣等正在查阅古籍医典,试图找出解药配方,但进展缓慢,还望陛下恕罪。”
皇上的脸色愈发难看,关节处因用力而泛白:“朕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必须尽快找到解药,救醒太子。若太子有个三长两短,你们这些御医都别想活命!”
太医吓得连连磕头:“陛下息怒,臣等定当竭尽所能。只是此毒太过奇特,臣等需要更多的时间和线索来探究。”
皇上强忍着怒火,深吸一口气:“那你们还需要什么?朕全力支持你们,只盼你们能早日让太子苏醒。”
太医思索片刻后说道:“陛下,臣等想对太子殿下中毒前后所接触的一切事物进行详细查验,包括在琼楼所食用的菜品、酒水,以及所使用的餐具等,或许能从中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皇上微微点头:“准奏。朕即刻吩咐下去,让大理寺和京兆尹全力配合你们。许枭,你也一同前往琼楼,朕倒要看看,这究竟是何人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兴风作浪。”
许枭连忙起身,应道:“是,陛下。”
许枭以及一众侍卫匆匆赶往琼楼。
琼楼上下早已被封锁,一片寂静。
重回雅间内,桌上的残羹剩饭和血迹依旧。
就连地上躺着的许琅位置也没有动,他蹲下伸手探鼻息。
“琅儿——”丞相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许枭收回手,侧头看去,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