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夫人见状,心急如焚,不顾一切地冲上前去,试图阻拦行刑的家丁。
她的眼神中满是惊恐与哀求,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大声喊道:“老爷,求求您了,别打了,琅儿会被打死的啊!他真的知道错了,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您就饶了他这一次吧!”
然而,丞相却一把将她推开,许夫人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
丞相呵斥道:“你给我退下!今日若不教训他,他日后必定更加无法无天。这也是他应得的惩罚,谁也别想求情!”
许枭心中并无痛快,只觉得可笑,太可笑了。
“你儿子被打,你心痛欲死,我只盼着你能疼死,也难解我心头之恨。”
他的声音因愤怒而变得沙哑,他死死地盯着许夫人,眼中的恨意仿佛要化为实质。
许夫人侧头求助的看向丞相,那眼中的柔情难以忽视。
“老爷”
丞相见状,心中实在不忍,他叹息一声,将柳夫人扶起来。
家丁见状也停了家法。
许琅痛的已经晕了过去,从小到大,他就没有受过这样的重的伤,承受不了。
丞相扶着柳夫人,侧身看向许枭,声音也不自觉的冷了:“你只是太子伴读,还不是丞相。”
许枭扯了扯嘴角,笑了起来,何其可悲,何其哀痛。
“你是在警告我不要得寸进尺?”
他仰看天,只觉雪下的不够大,若是够大,又怎么能不够白。
太黑了,太黑了
“扑通——”
意识沉入水中。
云祁踏入丞相家门的时候,看到的正是这一幕。
他摇了摇头:“啧啧,比我想到更加愚蠢。”
他闲庭信步,走进正厅。
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他。
丞相见状,赶忙上前行礼:“太子殿下,您怎么来了?”
云祁微微抬手,示意丞相免礼,而后径直走向昏迷的许枭。
他蹲下身子,抬起许枭的下巴,查看他的伤势。
丞相一旁小心翼翼地说道:“殿下,这是臣家中之事,惊扰到殿下,臣罪该万死。”
云祁站起身来,冷冷地看了丞相一眼:“他成为孤的伴读,你们就将人弄的半死,是觉得孤太过和善?看不起孤?”
许夫人听闻此言,心中一惊,现下是真的恼了许琅,昨日为了发泄将人踢死,也恼那姨娘命薄,若是运气好些何至于闹到今日的地步。
她急忙说道:“殿下,这不过是一场误会,许琅年少无知,与许枭起了些冲突,以用家法,臣妇定会好好管教,还请殿下莫要插手。”
云祁摆了摆手,侍卫过来将许枭抬起,他扫了许夫人和丞相一眼,勾唇笑了笑。
“今日看了场大戏还不错,孤就先走了,来日再聚。”
他的尾音很轻,轻的宛如羽毛落地,静悄悄的掀起了人们心中的恐惧。
许夫人不甘道:“没想到太子真的会为了许枭来一趟。”
丞相摇了摇头:“看来是入太子的眼了。”
他想着双手背到身后,转头看向许夫人,叮嘱道:“好好安葬他母亲,风光大葬,设立牌位。”
许夫人连忙点头,这会儿就算是有千万个不愿意,也要愿意。
云祁带着昏迷的许枭匆匆回到皇宫,一路之上,他面色冷峻。
皇宫侍卫见太子殿下神色匆匆,怀中还抱着一人,皆不敢多问,恭敬地行礼后便让开道路。
进入太子东宫,云祁径直走向自己的寝宫,命宫女太监们准备热水、干净的衣物和疗伤的药材。
宫女们手忙脚乱地忙碌着,生怕稍有差池便触怒了太子殿下。
云祁看着宫女们忙碌,面色沉如水。
八八二【手拿女配剧情,真是惨,他爹都不算渣,只能说他就是这个制度下产生的畸形,必定会受到迫害,敬爱妻子是没错的,可是他又能有其他女人。】
【有其他女人如果不交由妻子负责,那妻子的权柄就受到了威胁。】
【还是一夫一妻好,没有这么多屁事,除了妻子生的外,全是私生子。】
云祁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我倒是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这样不太聪明。”
他说话间许枭悠悠转醒。
八八二【他醒了。】
云祁靠近,见许枭睁着两只眼睛,啥事也不干,就看着帷幔。
“再看你母亲也活不过来。”
他凑近了些低声蛊惑:“你想不想报仇?”
许枭听到云祁的话,眼神中瞬间闪过一丝光芒,他转过头,紧紧盯着云祁,声音低沉却充满坚定:“殿下,我当然想报仇, 我恨不得将许琅千刀万剐以解心头之恨。”
数日后,云祁带着许枭前往琼楼用餐。
琼楼乃是京城中最为奢华的酒楼,达官贵人常在此处宴饮作乐。
云祁与许枭踏入琼楼,小二赶忙迎了上来,满脸堆笑:“两位公子,楼上雅间请。”
云祁微微点头,带着许枭往楼上走去。
刚走到楼梯转角处,却见许琅正坐在角落的一桌,他的脸色仍有些苍白,背部的伤势显然尚未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