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祁轻啐一口后说道:“谁稀罕看你这臭显摆的模样。”
然而,他的目光却好似有了自己的意识,自始至终都牢牢地黏在许枭身上,就如同被强力磁石吸引一般,难以移开分毫。
彼时,微风轻拂,几株桃花树微微摇曳,粉色的花瓣如雪般纷纷扬扬飘落,在他们身周形成了一片如梦似幻的花雨,可俩人却全然无心欣赏这美景。
许枭将云祁那口是心非的模样尽收眼底,嘴角不禁微微上扬,溢出一阵轻声笑语。那笑声像是从心底最深处涌出的清泉,带着几分愉悦与宠溺,在这静谧的庭院中悠悠回荡,似要与那微风和桃花共舞。
他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朝着云祁走近。
每一步落下,都似带着一种独特的韵律,两人之间的距离也随之逐渐缩短。
直至近到彼此的气息都能清晰可闻,那温热的呼吸在空气中相互交融。
他微微低下头,额头几乎要与云祁的额头相触。
他的目光深邃如幽潭,又炽热似火焰,紧紧地锁住云祁的双眼,那眼神仿佛能看穿云祁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轻声说道:“夫人嘴上说着不稀罕,可这眼神却出卖了你。”
云祁并未有丝毫躲闪,目光大大方方地毫不掩饰,也没有一丝一毫的不好意思,直接回应道:“你莫要胡说。”
许枭嘴唇轻启,似有千言万语即将脱口而出,可最终还是将那些话咽回了腹中。
就在这时,云祁脑中突然响起八八二那机械般的声音:【阶段性剧情,山贼下山,宿主即将被掳走,请做好准备。】
这声音突兀地打破了方才的宁静,如同一记重锤敲在平静的玻璃上,泛起层层惊惶的碎裂。
云祁还未来得及在脑海中消化这突如其来的信息,便有侍卫神色匆匆地跑来。
侍卫的脚步声踏在石板路上发出 “哒哒哒” 的声响,打破了庭院原有的和谐。
侍卫说:“庄子附近的山林中出现了一伙山贼,正在朝着忘山庄靠近。”
云祁在心中暗自思忖,这速度好快啊,快得他都没来得及做出惊讶的表现来。
许枭的面色瞬间阴沉下来,犹如乌云密布,眼中更是闪过一抹锐利得如同寒芒的光:“几年未回京城想不到,贼人已经嚣张至此。”
侍卫身姿挺拔,声音响亮而清晰地说道:“京郊本没有山贼,是三个月前,有一路人从北方赶至京郊,就在山上住下。”
“据说他们本是北方一支战败的流寇,在当地被官兵围剿,领头的被抓,剩下的已无容身之处,一路逃窜至此。起初只有个人,不知怎么的越来越多,现如今已经形成了一股不小的队伍。”
许枭听完侍卫的汇报,眉头皱得愈发紧了,好似能夹断一根筷子。
天空中不知何时飘来了几朵乌云,遮住了那温暖的阳光,庭院里的光线瞬间黯淡了几分。
当他转身面对云祁时,却又努力地松了松眉头,试图不让云祁察觉到自己内心的忧虑。
“你先去阁楼,我跟庄子中的侍卫去看看。”
云祁若有所思地微微张嘴,正欲开口说话……
他话还没有说出口,许枭已经迅速地打断了他。
“你无需担心,一群宵小不成气候。”
云祁抿了抿嘴,其实他也并非是真的想要关心什么,只是在心里迟疑着要不要跟着许枭。
毕竟按照他的想法,直面山贼的话,被抓走的机会或许会更大一些,这样也能更快地推动剧情发展。
许枭面容冷峻,剑眉星目间透着久经沙场之人特有的肃杀之气。
他站在原地,身姿挺拔如松,仿若一座巍峨的山峰,给人一种坚不可摧的安全感。
转身利落地接过侍从递过来的佩剑,仔细地检查着剑身,剑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似在诉说着即将到来的血腥与杀戮。
检查完毕后,正欲转身离去。
云祁朱唇轻启,清脆的声音好似一道利箭,急切地划破周围的空气:“许枭,我要与你同去。”
他的声音虽然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坚定,犹如钢铁般强硬。
许枭闻声,脚步猛地顿住,那动作好似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他缓缓转过身来,那深邃的眼眸中先是闪过一抹惊讶,犹如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一颗石子,瞬间泛起层层涟漪。
紧接着,担忧如同汹涌的潮水般迅速蔓延至整个眼眸,他的目光紧紧锁住云祁,似在无声地劝说他改变主意。
“这些流寇山贼历经生死,渺视人命,绝非儿戏。”
许枭的声音低沉而醇厚,带着一丝沙哑,如同古老的钟鸣响,在空气中回荡。
“你留在这庄子里,有高墙庇护,有侍卫守护,才是安全无虞之地。”
云祁微微扬起那精致的下巴,宛如一只骄傲的孔雀,他那星眸中光芒闪烁,毫不退缩地与许枭对视,目光坚定得仿若能穿透一切阻碍。
“我不要留在这里担惊受怕,每一分每一秒的等待都将如芒在背,煎熬着我的内心。”
云祁的话语如连珠炮般,一气呵成,带着他特有的执着,每一个字都重重地落在许枭的心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