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拢了拢外套，抿唇道：“是孙子，还有你的声音不对。”
“抱歉。”黑尾歉意道，“这样呢？”年迈的声音从嘴里发出。
言伍点头。
黑尾看着和他血脉相连的孙儿，问道：“最近还有失控吗？”
言伍摇头：“室友做了一份可以压制血脉的药，只要不靠近水就没事。”
是的，血脉。
言伍他返祖了。
黑尾也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事，按理来说，人鱼的血脉影响不到人类才对，但言伍他就是在十二岁那年，耳朵变成鱼鳍，就连声音也变得尖锐起来。
十二岁那年，黑尾亲手帮他压制血脉，也是自那以后，他都没让言伍靠近水域了。
但一年前他的寿命走到头，没办法再替言伍压制血脉。
本以为他儿子孙子的鲛人血脉会逐渐吞噬人类血脉，直到把他变成一个真正的鲛人。
如果是这样，黑尾会吃了他来续命。
但言伍没有，他还维持在半人半鲛的状态。
“你的舍友？”黑尾上下审视他一番，“我不会干涉你的交友，但希望你不会把灾难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