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盼身姿婀娜周身散发着勾人的妩媚气息,领口微敞,恰到好处地露出一段白皙如雪的脖颈,锁骨处的肌肤在光影交错下,仿若凝脂泛光,引人遐想。
她正对着沈南决巧笑倩兮,一双桃花眼波光潋滟,眼角眉梢尽是风情,声音软糯得好似裹了蜜一般:
“沈大人,不瞒您说呀,自初次有幸得见您尊容,凤盼这颗心呐,就如同小鹿乱撞,再也平静不下来喽,当真是对您一见钟情。”
言罢,她还微微侧身,眼角余光偷偷瞧着沈南决的神色,见他并无明显抵触,胆子愈发大了起来,脚下又凑近了几步,两人间的距离瞬间拉近,近到能清晰闻到彼此身上的气息。
凤盼的心跳如密集的鼓点,愈发急促,她觉得时机已然成熟,于是一边说着,一边伸出那只白皙纤细、宛如春笋般的玉手,向着沈南决的里衣探去,指尖轻颤,带着几分急切,幻想着能触碰到他温热的肌肤,感受那紧实的肌理。
她没想到美梦尚未开场,便被无情击碎。
沈南决身形未动,目光却瞬间冷若冰霜,修长有力的手指精准地拿捏住凤盼的手腕。
那力道,好似铁钳,紧紧箍住,凤盼只觉一阵剧痛袭来,仿若手腕都要被生生拧断,小脸瞬间皱成一团,那精心描绘的妆容都因痛苦而略显扭曲,眼中满是惊恐与错愕。
“凤盼姑娘,请自重!”沈南决猛地甩开她的手,声音冷得好似三九寒冬的冰碴,不带一丝温度。
他身姿笔挺,一袭玄色官袍衬得他气质冷峻、威严不凡,此刻紧皱的眉头,深邃眼眸中燃烧的怒火。
“我请你来,是为照顾郡主周全,不是让你来行此等不轨之事的,若是你连这点本分都做不到,明日便自行离去,莫要再在此处丢人现眼!”
沈南决言辞犀利,毫无情面可留,看向凤盼的眼神,满是不耐。
凤盼紧握着已然泛红、疼痛难忍的手腕,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几欲滴落,声音带着哭腔,委屈巴巴地辩驳道:
“沈大人,我不过是真心钦慕您罢了,难道也有错吗?”
她抬头直视沈南决的双眼,试图从那冰冷的眼眸中寻得一丝怜悯或松动,可看到的唯有寒潭般的冷漠。
见沈南决仿若石雕般伫立,再无回应,凤盼心中的不甘与妒火愈发熊熊燃烧,她咬了咬牙,一抹决绝之色闪过眼眸,突然发难:
“既然是这样,那沈大人是不是也该和郡主保持距离呢?您口口声声指责我,可您对郡主,又何尝没有别样心思,敢说您没有爱慕郡主吗?”
她挺直腰板,目光紧紧盯着沈南决,像是要将他看穿。
贺兰心竺的面容仿若春日暖阳下盛开的繁花,带着盈盈笑意,绽放在他心间最柔软的角落,经久不散。
那笑容,有着少女的纯真与烂漫,眼眸弯弯似月牙,眼角眉梢尽是灵动俏皮,脸颊上一对浅浅的酒窝,只需轻轻一瞥,便能驱散他心头所有阴霾,让他沉浸在那独有的温柔光晕之中。
每每思绪不经意间触及这抹笑靥,沈南决的心弦便会被悄然拨动,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愫在心底生根发芽、肆意蔓延。
可门第之差、身份之隔,犹如一道无法逾越的天堑横亘在前,郡主金枝玉叶,尊贵无比,岂是他一介臣子能够轻易肖想、随意触碰的?
沈南决微微垂眸,掩去眼中复杂情绪,声音清冷:“郡主何等身份,岂是我等能够肖想的。”
言罢,他身形一转,衣袂飘动,作势欲离,可刚迈出几步,他像是想起什么紧要之事,脚步顿住,侧首回望,神色冷峻依旧,语气却多了几分警告意味:
“今日这事,我权且当做没发生过,往后,希望你莫再提及此类话语,莫要再生事端,否则,别怪我不讲情面。”
语落,他再不停留,大步流星而去,留下凤盼独自伫立原地。
凤盼只觉浑身力气仿若被瞬间抽干,双腿一软,瘫坐在身旁的椅子上。
她目光呆滞地望向桌上那几盘精心烹制的饭菜,原本满心期许能借此博得沈南决青睐,如今却只剩满心失落。
凤盼紧咬下唇,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浑然不觉疼痛。
贺兰心竺被困于这床榻之上,整整半个月时光,她每日只能对着雕花床柱、素色帷幔发呆。
直至听到此处将有集市开办,她当下便打定主意,无论如何都要去瞧上一瞧。
沈南决得知她这念头,眉头瞬间皱成一个“川”字,神色满是担忧与反对。
在他看来,集市鱼龙混杂,人潮拥挤,稍有不慎便可能有意外发生,危及郡主安危,他怎能轻易应允?
可贺兰心竺岂眼见沈南决态度坚决,她眼眶瞬间泛红,玉手轻抬,有一下没一下地揪着绣被的边角,朱唇微撇,声音带着哭腔,满是自怨自艾地抱怨道:
“我的命咋就这般苦哇,平白无故地被人打断了腿,好不容易盼着腿伤渐渐有了起色,如今却连门都出不得,我这活着,还有啥乐趣可言,倒不如一了百了,死了算了。”
说罢,眼角还真挤出两滴晶莹泪珠,顺着那粉嫩如霞的脸颊滚落,滴在锦被上,洇出一小片湿痕。
沈南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