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折月的这句话一说完,她身后的众国子监的学子跟着大声道:“对,公主没有杀人!”
“宁国公府蛮横霸道,仗势欺人,颠倒黑白,其心可诛!”
宁国公被他们的这一堆的指控给弄傻了。
这些罪名从来都只有他往别人身上扣,这样被人扣在身上,却还是第一回。
更不要说今日他们折了崔无浩,他自己还被人泼了大便,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他伸手指着师折月,想要说什么,却总想想起来,此时多说多错,最终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他扭头问韦应还:“这些人在宁国公府门口闹事的事,韦大人是不打算管吗?”
韦应还气定神闲地道:“这些学子是先在燕王府的门口闹事的。”
“当时燕王府派人过来,请本官去将他们请走,当时国公爷也在,说这是学子们的权利。”
“你还说我大楚之所以如此昌盛,不过是因为广开言路,学子们拥有纠错的权利。”
“我深觉得国公爷的话很有道理,便没有过问学子围堵燕王府的事。”
“眼下这些学子围堵宁国公府,我觉得我若是插手,便是在阻拦我大楚的言路,还请国公爷见谅
。”
今天这些学子跑去燕王府闹事的时候,他原本是想要去管的,却被宁国公拦了下来。
他当时就憋了一肚子的气,偏这事严格算起来不归大理寺管,倪赞又在旁边相劝,他便只能放任不管。
此时他有机会把原话送还给宁国公,他整个人都觉得神清气爽!
宁国公被怼得不轻,他咬着牙道:“这不一样!”
师折月问:“哪里不一样?是国公爷觉得公府比王府等更高,能随意处理我大楚的学子吗?”
宁国公:“……”
韦应还掌管刑罚,能言善辩他能理解,师折月也这么能折腾,又算是哪般?
他咬着牙道:“这些学子去燕王府,只是在门口闹事,并没有伤到王府的人。”
“但是他们今天跑到宁国公府来泼屎、打我的侍卫,那就是寻衅挑事!”
师折月看着他道:“今日打架之事,分明是宁国公府的侍卫先动的手。”
“这些学子都是被迫还的手,这事明明是宁国公府不对,从国公爷的嘴里说出来却成了这些学子的不对,真是霸道!”
宁国公瞪着她:“你!”
师折月又接着道:“至于你说的泼屎之事,那就是在冤枉国
子监的学子了。”
“他们是熟读圣贤书的人,又怎么可能会做出这么粗鄙的事情来?这事只怕有误会。”
众学子在她的身后道:“我们是来讲道理的,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
“就是,我们饱读诗书,绝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污蔑,这是对我们的污蔑!”
宁国公怒道:“这东西都在这里,你们竟还敢抵赖!”
要寻死的那个学子大声道:“你们连收买崔大人污蔑公主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他说到这里略顿了一下,提高嗓门道:“一看情况不对,故意往自己的头上泼屎,污蔑我们的事情,想来也做得出来。”
他身后的学子跟着大声道:“就是!你这是在污蔑我们!”
“只怕这世上就没有什么事情是你们做不出来的!”
“你们故意这样做,不过是为了寻个由头对我们动手!”
学子们一个个义愤填膺,挥着拳头,十分生气。
宁国公怒道:“事实摆在面前,你们竟还敢抵赖!”
师折月大声道:“方才我们是看到有人往大门口倒了两桶东西,但是那并不是我们。”
“我们方才都看到那两人倒了东西就走,然后国
公府的侍卫不问青红皂白就对我们动了手。”
这事看到的学子还真不少,一个个大声附和。
师折月似笑非笑地道:“如果那些人真不是国公爷派来的,那只能证明国公府得罪的人实在太多。”
宁国公知道这事必定是她派人做的,但是她此时不承认,还有这些学子为她做证,他还真奈何不了她。
之前他们是想要利用这些学子捶死燕王府,逼死师折月。
现在这些学子全部倒戈,他们全部都成了师折月的证人。
他此时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他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气,只恨不得冲过来暴打师折月一顿。
正在此时,宁国公府的大门被人打开,老宁国公走了出来。
师折月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宁国公是个蠢货,宁国公府真正狠毒的人物是老宁国公。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接,闪过火光,却是谁也没有退后半分。
老宁国公在门口站定,目光扫过那些学子,学子中很多都不敢直视他的目光。
他对众人拱了拱手道:“今日之事,是有奸人存心挑拔,这才造成了这样的误会。”
“我在这里,代表整个宁国公府,给各位
赔个不是。”
师折月在心里暗骂了一句老狐狸。
他过来直接为这件事情定了性,还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