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瞬间红到了耳朵根,他忍不住道:“姑娘,松手!”
燕年年怕他真死了,抱得更紧了:“不松,死也不松!除非你答应我,你不去死!”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还把旁边跑过来准备补刀的侍卫一脚踹飞了出去。
只是在黑夜里,这里又乱成一团,基本上没有人注意到这个细节。
那学子这一次不止红到耳朵根,是整个人都跟煮熟的虾一般。
方才说到死眉头都不皱一下的大男人,此时全身上下都不自在。
他哆哆嗦嗦地道:“你松手,我不死了!”
燕年年歪着脑袋看着他道:“你答应我的,可不能说话不算话!”
那学子忙道:“我肯定说话算话!”
燕年年这才松开了手,那学子偷偷地看了她一眼,见她模样清秀,在灯光下看起来还有些可爱。、
他的眼睛像是被烫到一样,立即别开目光。
只是他别开后,又忍不住扭头偷偷看她。
她在确定他不会再自寻死路之后,就又跑回师折月的身边。
她得保护师折月。
正在此时,韦应还带着大理寺的一队官兵匆匆走了过来,将两队斗殴的人马分开。
侍卫那边伤了几个
,国子监的学子则基本上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挂了彩。
韦应还过来的时候看了师折月一眼,她朝他拱了拱手。
他在心里狂骂:“老子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这几日师折月杀云跃冰的案子,牵扯出一堆的事情,他每天都忙得很晚。
今夜他把手边的事情忙完,正准备回去休息,就收到师折月派人送来的信,让他带着人来宁国公救人。
他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恨不得把师折月拆了,最后还是认命地带人过来救场。
师折月见他一过来,就知道这件事情基本上是稳了。
宁国公此时还在狂吐,他今夜差点没苦胆水吐出来。
门房端来了水杯,他已经不知道涮了多少回。
他此时刚缓过来一点,对那些侍卫大声道:“来人,把门口闹事的那些人全给我杀了!”
韦应还朗声道:“这恐怕不行,宁国公府虽然是朝中超一品的国公府,却并没有执法的权利。”
“更不要说国公爷要杀的都是国子监的学生,他们都是我朝的未来。”
“国公爷若要杀他们,可能得先问过陛下。”
他的这番话,直接让宁国公的后背冒出了冷汗。
他方才
听门房说门口有人抬着棺材过来闹事,再加上他一出来就被人泼屎,他便以为这些人是哪里来的暴徒。
他却没有想到,这些人竟全都是国子监的学生。
他对韦应还拱了拱手道:“韦大人来得正好,这些人方才往我的身上泼……脏东西!”
“我方才是被他们气狠了才说了重话,你把这些人全部抓回去严加审问,一定要找出幕后主使!”
他本来想说他被人泼屎了,却终究顾忌身份,没把那个字眼说出口。
韦应还也拱了拱手道:“这事我怕是不能答应国公爷。”
“我刚得到回报,他们方才是因为受了国公府的指使跑去燕王府闹事。”
“他们到燕王府闹完之后,才发现他们是被人利用了,所以才想来找国公爷问个明白。”
宁国公怒道:“国公府指使他们去闹事?胡说八道,没有的事!”
师折月在旁道:“国公爷,崔大人死之前,已经当众说了他是受老国公指使,这才煽动国子监的学子去燕王府闹事。”
宁国公现在一看见师折月,就想一刀杀了她,一双眼睛瞬间变得一片赤红:“你竟还有脸来见我!”
师折月一脸淡
定地道:“做错事的人又不是我,我为什么没脸来见你?”
宁国公对上她那张平静的脸,再想想死在她手里的云跃冰,整个人几乎失控。
韦应还将她挡在身后道:“国公爷,我今夜是来查案的,还请你配合。”
他说完又问师折月:“公主说崔大人是被宁国公府支使,这才带着众学子去燕王府闹事,可有证据?”
师折月还没有说话,方才那个寻死的学子已经扯着嗓子道:“我们都亲耳听到了,我们全部都是证人!”
宁国公听到这话头皮有些发麻。
崔元浩是国公府的人这事他是知道的,崔元浩又不是傻子,绝不可能当众说出这些话来。
他冷声道:“崔元浩人呢?”
师折月指着一旁的尸体道:“崔大人说出真相后,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有违圣贤之道,触地自杀了。”
虽然崔元浩是被那凶灵按着脑袋撞在地上死了的,但是这事看在其他学子的眼里,那就是他畏罪自杀。
宁国公听到师折月的话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崔元浩绝不可能做出自杀这种事情来。
他当即反驳:“他是你杀的吧?”
师折月还没有说话,方
才要自杀的那个学子已经大声道:“国公爷不问青红皂白就打人也就算了。”
“如今当着我们这么多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