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标准瘾君子的状态让人看了就无比嫌弃,薛国明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既然你现在没钱,那就把事情给我办明白,要不然一口都别想吸。”
“明哥,那事儿不是我不办,我也不知道为啥那瓶农药不见了,我安排的人找了好久都没找到。”刘振军一边说一边吸溜鼻涕,狼狈极了。
“没准儿是被哪个打扫卫生的大姐给收拾了呗,现在农村家家户户都在除草,看到就拿回去家用了吧。”依偎在薛国明怀里的是一个样貌美艳的年轻女人,烈焰红唇细眉柳目,说话的声音犹如黄鹂一般清脆悦耳。
这个女人正是惠县大舞厅的‘台柱子’柳穗,嗓音堪称一绝,歌声悠扬婉转,真可谓是绕梁三日不绝于耳。
薛国明对于这个‘台柱子’那绝对是宠到了心尖儿上,什么事情都不避讳着她,如果刚才换做别人敢这么插嘴,早就被薛国明一个大耳光抽飞了。
“宝贝儿说得有道理,还是我的宝贝儿最聪明。”笑嘻嘻的把满口烟酒味的嘴巴凑到柳穗脸旁亲了一口。
柳穗表面上迎合着娇笑躲开,看似在调情,其实她的眼底有掩藏不住的厌恶之情。
隐藏在暗处的
服务生听不清他们谈话的内容,他是周航安插在薛国明身边的人,一直在打量这个新来的柳穗,她刚来这里没多久就迅速晋升成为头牌驻唱,深得薛国明青睐。
但刚刚柳穗那个不经意流露出的嫌恶表情被他看得清清楚楚,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已经回到惠县的朗悦收到这个消息,报告给了周航。
“你去调查一下这个女人的来历,如果对我们不利的话,找个机会收拾掉。”周航说这话的时候,眼皮都没眨一下。
朗悦愣住片刻,转身去办事。
周航所谓的‘收拾掉’,意味着什么朗悦再清楚不过了。
以前的周航绝对做不出这样的事情,可最近他发现,周航的心越来越狠了,做的事情也越来越让人摸不透。
不过他变成这样,朗悦倒是有些欣慰的。
以后想要在商场上走得更长远,过于仁慈只会给自己招来灾祸而已。
当初的朗岩如果不是太过优柔寡断,也不至于穷困一生。
然而周航的狠,是所有人都没有意识到的。
包括林静在内,总觉得他是一个太过心软的人,从来不忍心置人于死地,她总是怕别人反过来咬他一口。
办公室只剩下周航独自
一人的时候,他的眼神仿若一匹头狼,冷酷睿智、狠厉凶残。
如果别人说周航凶残,恐怕所有认识他的人都会笑掉大牙,他怎么可能凶残呢。
事实上,他做的事情,始终是一环扣一环,越扣越紧。
他不是不置人于死地,而是他要置参与者所有人与死地!
斩草,必定要除根!
刘奎举家搬到守山镇,以为可以从此过上与世无争的生活。
就连朗悦都感慨周航如此仁慈,不应该这么轻易放虎归山的。
周航面前放着一张报纸,他的手指在报纸上有节奏的轻点,指尖刚好落在‘全家被灭门’的字样上。
前天深夜,刘奎全家被人入室寻仇,一夜之间,全家老小都被残忍杀害。
报纸上只写着‘刘某及全家’,周航的嘴角却挂着残忍嗜血的冷笑,他自然知道死的是谁。
守山镇是什么鬼地方,他再熟悉不过。
给刘奎介绍去的地方,正是最为凶险的地方,背靠长岭山,那里是全国各地窜逃而至重犯的老窝,因为长岭山不利于抓捕,当前刑侦技术有限,基本上只要跑进了长岭山就不会被抓。
刘奎所工作的地方正在长岭山脚下,周航暗中派人不断散播刘奎
家里藏有十万现金的谣言,果然不出他的所料,那些穷凶极恶的歹徒为了钱而把刘家灭了门。
当初刘奎最大的错误,就是选择给周航下药。
如果不是周航发现了他鬼鬼祟祟提前暗中提防,恐怕现在死的,就是周航了。
果真是商场如战场,稍有不慎就会粉身碎骨。
周航不是圣母,他不相信刘奎这种贪得无厌的人可以安分一辈子,放虎归山的后果他并不想承担,倒不如来个痛快,一了百了。
合上报纸,扔进了垃圾桶。
过去的事情,从此与他无关。
正准备出去开会,门口莽莽撞撞冲进来一个人,差点撞到周航身上。
他下意识闪身躲开,那人直直撞到了墙壁上。
“哎呦我的妈耶。”倪红被撞得眼冒金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周航皱眉:“你怎么来了。”
“来找你啊。”顾不得头上被撞出大包和差点摔成八瓣的屁股起身,屁颠屁颠跑到周航面前仰头看他:“大帅哥,我是特地来感谢你的呀。”
“我很忙。”说完冷着脸要走,倪红拦在他面前:“你不能走。”
走廊里有不少路过的员工纷纷侧目,偷偷交头接耳。
一个女孩子就这么拦着他
,影响实在不太好,周航没办法把她拎进了办公室:“你到底想干嘛?”
“我不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