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定早就察觉。
至于西凌那边,倒是不用担忧,凌楚天登基,若是他有意,风云战如今便是自顾不暇,若是他无意,那才是见了鬼了,且看着他们自相残杀。
不过,那位摄政王妃有了身孕,这或许还有些变数,两个死对头,合作的可能性不大,貌合神离罢了。
“
小十呢?”
“睿王殿下新婚,自然蜜里调油一般,属下也不敢去打扰,因此已有许久未曾去过了。”
他们,成婚了?
北宸珏没说话,只看着跳跃的烛火微微失了神,宫离幽看他许久没说话,上前一步开口说道:
“公子,若是无事,属下告退。”
他摆了摆手,宫离幽退出营帐,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本想再进去说些什么,却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脚迟迟迈不进去。
艰难的握了握拳,不知如何为好,半晌之后,他讪笑着看了眼面前的北宸珏。
“公子,属下就带个话,他们说您该对娘娘宠着点,女子都是要哄着的。”
还没等说完,他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提起轻功跑了,一直没曾停歇,连往后看一眼都不敢,跟逃命一般疯狂逃窜。
直到钻进林子里面他才扶着树干大大的吸了一口气,又重重的吐出来,看了眼自己的身后,没人,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他刚才怎么说出来那句话的?都怪那群没眼色的,非要让他说出来,他夸下海口说一定带到,现如今倒是害死自己了。
幸亏公子没追上来,不然自己这条小命就不知道该如何为好了,或许这林子便是他埋葬之所,被野狼叼走分尸都说不准。
那样的结局,未免也太悲惨了。
北宸珏却是愣在门口,许久之后才缓过神来。醒来之后,似乎他们都在替凝儿说话,他是有多混蛋,从前连这些都不曾注意,还总是冷冷的射过去一个眼神,如今想来,那不过是他不愿意承认罢了。
漫天的雪飘落在地上,刚落下便化水,只是雪下的越来越大,渐渐地,地上也落了厚厚的一层雪。
他回了营帐之中,看着那字迹,与从前倒是有了几分不太相似,从前
锋芒毕露,如今字迹都透着几分平静淡然,可还是透着几分尖锐,如今不过是藏在里面罢了。
他不知自己回什么信最合适,只是捏着那张纸看着她的字迹,似乎透过这个,能看见她写信时的不耐烦,真是奇怪,她不耐烦的神色,他都觉得好看至极。
若换了旁人,定然是一顿板子打出去,此生莫想再出现在他面前,却偏偏一个南宫凝,每次下他面子,却舍不得动她半分。
半晌之后,桌子上堆集的废纸张遮住了烛火的光亮,他将桌子上的纸团子用一张大的纸包起来扔在一旁,看着那信上的字还是觉得不满意。
多少言语都表达不了他此刻想见她的心,或许她根本不愿见他,或许她看见他就心烦,但他还是想见她,明知道她眸子里可能都是凉薄和无奈。
“熙寒,将这信件传回去。”
“属下明白。”
他捏了捏手里薄薄的信封,忽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陛下其实是应该好好跟皇后娘娘说一说的,或许两个人坐下来谈一谈就能将心结打开,但是谁也不愿意先开口,谁也不愿意先低头。
南宫凝收到信件的时候躺在美人榻上怔怔的望着远处,这陌生却也熟悉的感觉让她微微失神,她咳嗽了两声,浅忆忙进来看着她,急匆匆扯了褥子给她盖上。
“娘娘,您着了风寒,切莫再加重了。”
她朝浅忆扯出一个笑容,略有些困顿,缓缓阖上眸子,浅忆不想打扰她,于是将殿中所有人全都唤走,只留下她一个人在美人榻上闭着眸子小憩。
信件到了,浅忆不敢贸然去打扰她,只得等着南宫凝醒了才能将信件递给她,可南宫凝一直睡到傍晚,她也不敢唤醒她,如今方醒才将信递给她。
“什么时候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