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是厌恶极了这种被监视的感觉,她想若是姐姐,定然也不乐意的。
太子殿下也会这样监视姐姐吗?
她想是不会的,因为姐姐性子刚烈,为人清冷自持,可心底憋着一股劲儿,就先睡深藏的名剑一般,总要一日出鞘便要惊天动地。
她一身骄傲,绝不肯这样居于监视之中。
太子殿下也绝不肯委屈姐姐,惹姐姐生气。
那么北宸轩会不清楚她不喜欢吗?
他清楚的,但是他不知道怎么才能找到自己,所以用了最蠢的一种办法。
监视她。
或许在他自己看来那是保护,但是与她而言,只会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这种阴暗不堪的手段,只会令她更加反感。
若是换了常人,只会欣喜还来不及,只是啊,她不是那些攀龙附凤的旁人。
“如此,那便多谢师父和师兄多加照拂了。”
她生的好看,这样眉眼弯弯的样子更是令人看了便心生欢喜,叶无痕心底一紧,耳根有些红。
顾尘酒看着自家徒弟的样子,眼睛里不自觉便划过一丝狡黠,哎呦,动凡心了。
啧啧啧,让他们家无痕动凡心,这姑娘着实不错,他这徒弟,真是收的值当。
你看,这两门婚事便化作一门,直接有了好归宿,正好,两个手心里的宝都相谈甚换。
他这师傅做的,当今绝无一人可出其右。
“无痕,你师父我浪迹江湖惯了,时常不着家,可你是天下第一庄的少庄主,又是我嫡系亲传弟子,你的机关术和易容术,我自然是看得过去的。
如若不然,你便将自己所学尽数授予你师妹,这样的话,你师父我教她后来的一些功夫,自然也容易一些,你先替她打个基础。”
这下子,叶无痕就算再不经事,也该知道自家师父这意思,这哪是
给自己找徒弟,分明就是给自己找妻子,他就说为何师父会忽然对人家姑娘上心,还要收人家做徒弟,原来是存了这心思。
他再看了一眼面前的南宫语,不由得心底好笑,小姑娘满心欢喜拜了师,怕是还不知道自己早已被刚拜的师傅给卖了。
果真是老狐狸,一时间竟连他都未曾猜到他的心思。
不过,锦瑟确实长得好看,他确实在江南都未曾见过这样令人眼前一亮的美人,仿佛看着便是一种享受,现在她年岁尚小都是这样子,更莫说长大之后是怎么样倾国倾城的美人。
江南女子大多温婉含蓄,不善表达,像她这样生动且明媚的女子,着实令人眼前一亮。
只是,小丫头年岁尚小,师父这心思未免打的太过于不知轻重了些,小姑娘还小,这夫婿自然是该好好相看的,他又不是禽兽。
怎么就会如今便对小姑娘有了这样的心思?
只是若是她当真长大之后要嫁他,他会不会愿意呢?自然应当是愿意的,像锦瑟这样的女子,放在哪里都是亮眼的,若是及笄,怕是求娶的人会从门口排到巷尾。
这样的话,他还有什么机会呢?
这样一想,他似乎想得开了许多,他不是强人所难之人,小姑娘长大之后若是心有所属,他定然会替她添妆,风风光光送其出嫁,若是自己要迎娶她,那,就以天下第一庄做聘礼吧。
尚且在欢喜之中的南宫语,尚且不知面前这两人乃是各有心思,只觉得自己总算是能有保命的看家本领了,这样心里一想,便欢喜的不得了。
本就不是南宫凝那等驰骋商场面色不改的人物,再加上这些年养尊处优的宠爱,小姑娘不免情绪里便露出许多欢喜来。
那明晃晃的欢喜,都要从眼睛里溢出来
了。
“弟子定当好好教导师妹,不负师父所托。”
一看自家徒弟这样上道,顾尘酒脸上也露出了诡计得逞的笑来,他说呢,还以为这人当真是不近女色,原来竟是没遇见一个自己心中欢喜的人。
就说带他出来见识见识有好处的。
“这样便好。”
叶无痕见顾尘酒的面色存了诸多调笑之色,只能暗自瞪了他一眼,谁知某人反倒笑的更起劲。
南宫语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只是也跟着笑,顾尘酒却是一展折扇,难得啊难得,这徒弟居然当真是动了凡心。
他就说,这世间男子怎么会对女子绝无半点心思,原是因为这个。
思及此,他笑声越发清朗放肆,倒真像是年少之时恣意纵马的绝艳少年郎,叶无痕见瞪他没用,也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目光投向窗外。
与此同时,北宸轩也接到了消息,她与他竟然真的就在同一座城中,这可是上天给他的好机会,只是盯梢的人盯没了。
他真是又惊又喜,惊的是小姑娘居然又一次甩掉了他的人,如此聪慧,喜的是,他们终于在一座城中,只要他加多人手,说不准便能寻到小姑娘。
只是,他这好好的主意,可真是要落空了。
南宫语在拜师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央求他们给自己换个容貌,什么样子都无所谓,开始顾尘酒还不同意,这样一张好看的容颜,怎么能遮在人面面具之下。
而且,她为何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