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知小姐万事小心。
“你倒是稀客,竟来我这府上坐一坐。”
云挽月没曾想到小凝子会过来,这正是忙碌之时,几个人都说了不会来打搅她,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南宫凝眼中都是严肃,她也收起来调笑之色,示意身旁的侍女带着院中所有人下去,浅忆也远远的站着不曾靠近。
“何事如此慌张?”
“宇文
家星祭盘有变,你也万事小心,恐怕这段时日会有什么变数,宇文恪劝告我说不要出门。
约摸着就是这道理,可过几日便是你大婚之日,我不来似乎不妥,于是便来同你说上一说。”
云挽月看着她眸底的认真不像是开玩笑,心下一惊,敛着眉目说道:
“可曾有些眉目?”
“不曾,若是我当真知道些什么,倒也不必如此担惊受怕,我从前不信这些的,但有时候有些东西不得不信。
宇文恪临走之时与我讲近日莫要出门,更莫要同人打斗,他说的隐晦,但我觉得,恐有血光之灾。”
“血光之灾?如此严重?”
这样说来,那就不仅仅是有变这样简单了,小凝子将一切事情都说与他们听过了,但是她自己如何,这要看个人造化的。
“我大婚那日,你不来也可,便让小语儿来就可以,左不过一个大婚,哪里比得上你的性命。
你也注意点,听话点,万事小心。”
“我担心这不仅仅会危及到我,怕是你们最近也要万事小心,毕竟那星祭盘虽然只是我一个人的性命牵连,但是你们也是同我一起的。”
“我都明白,我也会小心的。”
她们之间本来无须这样多的礼数,但她还是要把这些事情告知他们以防不测。
至于宇文家的星祭盘,她亦问过北宸珏,他说自己未曾着人动手,他们这边也未曾传信说动手。
那究竟是什么缘故?
这星祭盘有变是否与她有关。
还是说将要发生什么大事,她心底隐隐有些不安,总觉得现在太过于平静,暴风雨来临之前,都是平静无比的。
因此她这才来了一趟,除了赔罪,便是要将这件事的前后始末都与她讲清楚,如此自己方才心安一点。
她自己有事发生的话
倒也没什么,只是不要伤到她们,不然她终其一生都无法心安的。
“对了,听闻那日你同小玖儿在街上败了右相的面子,今日右相带着他们家那不争气的侄儿去了落家,据说是赔罪。”
南宫凝:“我们谈话被打扰了,一只羽箭破空而来,小玖儿将酒瓶扔起正好打落了他的羽箭,羽箭同酒瓶子一起碎在了地上,小玖儿看不过去,便下去教训人。
还以为是晟都的什么纨绔公子,没曾想居然是林右相的侄儿,他那侄儿我倒是查过了,鱼肉百姓的恶霸一个,令人不齿。”
云挽月蹙眉道:“死有余辜的玩意儿,真是给他们林家脸了,居然敢在大街上公然行凶。
亏得是你们到了,不然的话,那街上就会多一具尸体了,事情前因后果我也不屑于讲述,就是听闻今日林右相带着自己的侄儿去了落家。
据说声势很是浩大,毕竟还是要做人的,也真不能跟三大世家和六大家族结仇。”
南宫凝眼底微微诧异,最终还是归于沉寂。
“林家还是要脸的,大街上公然行凶,便是不是我们,他也要上门去道歉的。
林右相最近收敛不少。”
云挽月:“林家私藏前朝余孽这种事情便是死路一条,更莫说妄想复辟前朝,这里面如何,我也不想问,总之是他们男人的事情,爱怎么样怎么样。
你们没事就好,听闻那林家的表公子刚出京兆府的门,在回相府的巷子里被人发现的时候已然是鼻青脸肿,还是有人看不下去挡道去通知了林相府的人,这才回去的。
回去之后,据说林相发了好大的脾气,连家里的茶盏都摔了好几个呢。”
她这话本就带着几分嘲笑的意味,南宫凝笑着没曾言语,这样的事情,怕就是北宸珏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