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恪将以毕生生命,护少主安康。”
不是,这什么事情都不告诉她,就跟她说要保护她,宇文家擅演算推理,必然是知道了什么。
“这位公子,我只是想问,这信,是谁所写?”
她是没办法了,但说不准他会有办法,亦或者,是宇文家的一种传递消息的手段。
“家主。”
“那,白纸是何意?”
她将白纸递给她,宇文恪看了许久,茫然抬头,不知所以,似乎也很疑惑。
“属下不知,但属下知道,这是家主亲手交给宇文恪,恪也一路贴身收藏,确定无人调换,至于白纸,属下从未听闻宇文家有白纸传递消息的习俗。”
这就奇怪了,为何信件是一张白纸?
“这位。”公子。
“属下是宇文家第七十三辈心字辈,直系子孙,家中行二,族中行十三,少主若是不弃,可唤一句属下一句‘十三’,少主也不必质疑属下实力,先前家族比试,属下排行第二,此次带来的二十人,均是宇文一族族中翘楚,年少英才,都是前五十之内。”
她哪里敢?
宇文家比试前五十,额,实力不容小觑,这样的人,来保护她,未免太屈才了点。
更何况,她都不知,自己好生生的会出何事。
“请问这位公子,宇文家主来的时候,可曾说过其他?譬如,原因为何?”
她有自己的暗卫,有自保之力,宇文家主不会不知,就算不知,锦城那位城主也定会告知与他,所以他送这些人过来的原因,值得深究。
何况,大家族之中的争斗,最是费人心神,单看他们族中会有比试便知晓,再者,宇文家这么多年没个少主,宇文一族又人才辈出,更是难以掌控。
她才不要去趟这一趟浑水,给自己平白找麻烦。
她担心的是,北宸珏说自己上一世丧命于
十六岁,她如今已然十五岁了,按照前世的轨迹,只有两年时间,但北宸珏的重生影响了这一世的轨迹,她不知那会提前还是延后。
都不知。
“未曾。”
未曾?!
情理之中却也在意料之外,情理之中是因宇文家所擅演算极费心神,严重折寿,意料之外,只因没曾想到,宇文家竟会派人过来,看来要传信问问北宸珏上一世是否出现此事。
若是有,那倒还好,若无,就必得深思。
不过,她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只是想有个准备罢了,她从未想过人间如此美好,可事已至此,她只想在有限的生命中,温柔该得她温柔的人。
许是大限将至,她心境都与之前不同许多。
“烦劳公子回去告知家主,多谢美意,只是凝,并不需要。”
她话音刚落,便见宇文恪单膝下跪,低着头看不清脸色,只能听见他说话的声音略微颤抖。
“少主若是不要属下,属下回去便只能以没有完成任务禀报,宇文家祖训,无能者,逐出家族。”
这么严重的么?
浅忆也惊了,瞪大的眼睛中满眼都是不可置信,看了眼似乎同样震惊了的自家小姐,殇夜宫却是规矩繁多,不遵者逐出,但,没有这一条啊。
宇文恪确是夸大其词了,但如若不然,回家族,必然是无尽的耻笑和羞辱,剩下的便是坠落,他不甘,这是他接的第一个任务,他花了二十年达到这样的高度,他不会容忍自己坠落。
训练很苦,流血很痛,但他更无法忍受平凡的自己。
“可寻好住处了?”
她还能怎么办?若是因着自己让人家这么多年的训练功亏一篑,那就是她的罪过了,还是给自己积点阴德吧。
宇文恪一怔,似乎没想到这么快就会说服她,本想着会废诸多口舌,没曾想。
“未曾
。”
“浅忆,我记得在兴宁区有一宅子,从此以后,宇文公子便住在那吧。”
“多谢少主,只是,那一句‘公子’恪实在担不起,故还望少主此后,莫称属下‘公子’。‘十三’也可,属下表字青泽,少主也可直唤‘青泽’。”
“青泽。”
“多谢少主。”
他们这些大家族,规矩森严,许多时候,她甚至觉得有些规矩甚是迂腐,譬如,现如今的宇文恪。
脑子里根深蒂固的东西一时半会是改不过来的,只能等着今后慢慢扭转。
“浅忆,带他们去吧。”
“属下告退。”
宇文家,宇文恪,说起来,她也该派人探一探宇文氏族,她对于这个家族,只有浅薄的资料罢了,若说什么其他东西,还需仔细探一探。
她将两封信写好,分别飞往两个方向,一个是边关,一个是殇夜宫,只是,这事情要传回来,查一查,还需更多的时间。
很快二月初二即至,南宫世家门前一派喜庆,南宫世家本就是北宸三大世家之首,天下第一世家,贺喜之人络绎不绝,门庭若市,均是一脸喜色。
当然,这大好的日子,自是没人触南宫世家的霉头,除非谁吃饱了撑着没事干非要学做老鸹,喋喋不休惹人厌。
再者,南宫世家的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