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天是你生辰之日,北宸的习俗是,一个男子或女子在心爱之人生辰上,穿一身红色缎衫,送自己心上人定情信物,心上人若是收了,便是答应同对方,此生不离,永世不弃,白头偕老。
红色是大婚服饰的颜色,我素来不喜这般艳丽张扬的颜色,可是,我想跟你不离不弃,白头偕老。你那日,是当真不知吗?”
看着她戴着他送的东西,总是满心欣喜,他还以为,她生辰那日是不好意思说出来,原来,她竟是真的不知。
南宫凝低下了头,总感觉,自己对他,没有他对自己上心,总觉得有些愧对他。
她到现在,都不知道他的生辰是什么时候,未免太不称职了些。
“等到你生辰那日,我也穿一身红色去,我送你的,你也必须收下。”
“好。可,卿卿你知道我生辰是哪日吗?”
“我。”
南宫凝咬了咬下唇,看着她纠结的样子,北宸绝眼角含着笑意,站起身来,蹲在她身前,在她手上一笔一划写下了他的生辰。
“以后,必须记清楚。否则,我就不是今日这般好说话了。”
“嗯。”
十一月初七,她记清楚了。
此生都不会忘。
“对了,还有件事,离幽说,风落的风波平息了,我们暂时,怕是去不了南疆了。”
“你的意思是?”
“凤君落不日即将到达晟都,我们走不了了。”
换做平日里,他定是不会在意这么多的,但是五皇姐是凝儿所在意的人,所以,他们的南疆之行,恐怕是要推迟了。
“你把那药材的样子画下来,我派人去找。”
“好,我这边也派人去找一下。”
起身画了一张,北宸绝看着上面长相奇怪的药材,皱了皱眉,但还是小心翼翼的收在袖子里,离开了这边。
凤君落要来,他们就有许多东西需要准备,怎样才能一如上一世?这需要谋划很久。
但愿不会出变故。
宴会很无聊,南宫凝便出来了,耳畔传来一曲《高山流水》,她随着声音走过去,看见了一身红衣的女子立于红枫树下,身旁还有一只小狐。
北宸曦眉心一皱,折下一支树枝朝着南宫凝的方向直逼面门而来,杀招!
她闪身将那支枝丫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从树后面走了出来,看着女子的眼睛,一双血色妖瞳,是曦吗?
“《长相思》。”
“
纳兰容若。小凝子,你怎么还是老样子?”
怎么不是?最爱紫色,最喜欢纳兰容若,最爱《纳兰词》,最喜欢《长相思》。
而在树后面,有另一个人,静静的看着南宫凝她们这边。
女子一身嚣张明艳的红色衣袍,左腿弯起,右腿放在地上,左手肘抵在左腿膝盖,右手拿着酒杯,背对着他,他只看得到她如瀑一般倾泻而下散落在地面的长发和用以束发的红色丝带,清风飘拂,丝带随风飘荡,发丝飘起,像是这世间最美好的画卷。
对面那个女子容颜倾城,面色清冷,一身圣洁,紫色最是挑人,她却穿的风华绝代,举世无双。三千青丝以一根紫色玉簪束起,柔和的披在脑后,眼中清冷,却隐隐带着一丝笑意,一双星眸似是黑洞一般,让人有种想要探索的欲望,一根银色环状链子在颈肩若隐若现,白皙的手指执着一只白玉杯,轻轻摇晃,她同样坐的随意,却坐的优雅无比,像是华贵典雅的珍珠,这个女人,眼底的防备太重,掩了一层雾气,他看不清,危险的想让人远离,他还是第一次有除了北宸绝之外看不懂的人。
也亏的他并
未看清南宫凝脖子上链子吊坠的形状,若是他看清了,势必会大吃一惊。
最让他感兴趣的,是红衣女子的容貌,片刻之后,他移至南宫凝后面,离得很远,他却也看的清晰,女子肤如凝脂,柳眉弯弯,一双凤眸满是肆意不羁,挺翘的鼻梁,以及嚣张的烈焰红唇,此刻嘴角微勾,满是潇洒狂妄,只是她的狂妄却一点都不让人讨厌,却陡生满心羡慕。
最让人注意的是,她的瞳孔,竟是鲜红的血色,血色妖瞳,他内心大惊。
《上清经》中记载:血色妖瞳,天资禀赋,一生悲戚,不得善终。短短十六个字,概括了一个人的一生,自古血色妖瞳者,无一不红颜薄命,英年早逝。正所谓慧极必伤。
她的怀里,一只通体血色的赤狐正在小憩,它的眼睛,是深邃漂亮的黑色。
“好久不见。”北宸曦缓缓启唇,看着南宫凝,南宫凝嘴角勾起,眼中尽是冰冷狠绝。
“是,好久不见。”
“怪不得月她们在宫外没有见到过你,若在宫里,也甚少见到你,我们还以为,你不在北宸。”
“我这种情况,不想出来,再说了,有什么人值得我出现
,我凭什么给他们面子?”一如既往嚣张狂妄的语调,南宫凝勾了勾唇,这个曦,不过,也是,谁有那个资格?
自己的牵绊太多,有些事,不得不做,而曦不同,这个世界对她不公,她凭什么不能活的张扬自在?
如果可以,她宁愿自己爹不疼娘不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