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洒落一地,为简单陈列的房间添了几分柔和,南宫凝这个房间里的陈设,乍一看真的不像是女子的闺房,但如果仔细看的话,是有很多女儿家的小心思的,北宸绝看着女孩绝美的睡颜,心里愈发柔软,轻轻将花束放在她的枕边,替她盖了盖被子。
他的性子,应了传言的残暴嗜血,可是他仅有的所有温柔,都给了眼前的女孩。
南宫凝感觉到脸部不适,却没有杀意,被一个人这样注视,饶是她再睡的沉,也不会没半分知觉。北宸绝见她似乎有转醒的迹象,便闪入了黑暗之中。
他不想让她觉得他是登徒浪子,可是,显然,他低估了南宫凝。
南宫凝醒了,第一眼便看到了枕边的花束,微微拿起放在鼻尖轻嗅,淡淡的幽香带着浓烈的紫竹气息扑鼻而来,眸子中有一丝惊喜划过,他来过了。
抬起头环顾四周,没有半分那人的踪迹,她抿唇掩下眼中的失落,只是怔怔的看着手中的花束。
北宸绝看全了她的变化,也感受到她此刻心中微微的失落,女孩的表情让他心疼的恨不得拥入怀中安抚,可是他忍住了,仔细收敛自己的气
息,想看她下一步的表情。
她闭了闭眼,挣开眼睛,又是一片清明,仿佛刚才失落的情绪,根本不是由她而来,她想到了什么?北宸绝蹙眉,细细思索了他是否之前做了些什么让她不高兴的事。
她均匀的呼吸声传来,北宸绝现身看着南宫凝,眸底尽是复杂,不行,他一定要回去好好想想,是否之前,做了让他的卿卿不高兴的事情。
纱帘微微晃动,淡淡的月色洒满一地,南宫凝的身影被月色笼罩,说不出来的柔和静谧。
北宸绝一路上一直蹙着眉,心里烦躁不安,因为他发现自己并没有做什么让他的卿卿不高兴的事,熙寒看着回到厅中已踱了半天步的北宸绝,忍不住上前抱拳:
“殿下,您,不顺利吗?”北宸绝目光一凝,他记不起来,熙寒或许记得。
“你可曾记得,本王,是否做过些什么让卿卿不开心的事?”这个问题一下子就把熙寒定在了原地。
所以,殿下,您大半夜给王妃送了花,然后不睡觉,是在想,自己究竟有没有什么地方惹王妃生气?
“那个,殿下,应该是没有吧!”
“应该?”北宸绝狐疑的眼光
看的熙寒头皮发麻,“你确定?”
“是,属下确定。”
急急忙忙的又朝着摄政王府的方向而去,进了她的院子,站在门前,却又止步,这个时间,她应该已经睡熟了吧,还是不要吵她了。
他转身欲走,门却突然一下子从里面打开,两人相对而视,眼底皆是震惊。
北宸绝完全是吓的,他不会吵到她休息了吧?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焦急的开口:
“凝儿,我是不是哪里惹你生气了?”
“进来吧,外面凉。”南宫凝转身进入房间,嘴角一直噙着淡淡的笑意,北宸绝进入房间,她帮他倒了一杯茶,北宸绝连忙站起来,不知所措,她突然间对他这么好,倒让他有些受宠若惊。
“你,今晚没睡?”瞥见他眼角淡淡的乌青,她不由得关心了一下。
“心疼我?”南宫凝红了脸,少见的没有反驳,见她的样子,北宸绝笑意更深,像个得了糖果的孩子一般欣喜万分。
“那花是你送的?”
“嗯。”
“那时候怎么躲在暗处不出来?我就知道,你肯定会再回来的,大晚上,你搞什么?”
“你知道我在,那个表情是专门试探我会
不会出来的。”
他觉得自己最近笨了许多。
“北宸绝,我觉得你有时候真的很幼稚,我们都已经这么熟悉了,还有啊,以后想来就来,何必,那么。”
“我原先想着是你明天一睁眼就能看见我送的花,会很高兴,可是没想到我都很小心了,还是吵醒你了。”
“瑾言,我是杀手。”
杀手的感官,是很敏锐的,纵使她做那行不久,也染了那些人的习性,防备心极重,她的那位教官说,她生来便是做杀手的。
冷血,无情,残忍,暴戾,霸道,嚣张,可这些东西,怎么就在北宸绝这里完全改变了呢?
从前的自己是什么样子的,也大抵就是北宸绝那样,可如今的自己,居然全身半分杀气全无,大概任谁都想不到,自己居然变化这么大。
她跟月她们见面的时候,月也曾提及说自己如今变了,那时候还不曾那般明显,如今她自己都感觉到,对北宸绝没了防备。
“可我不喜欢你老是防备心这么重,这儿疼。”
他摘了面具,紧紧的盯着她的眼睛,指着左心房的位置,眸底都是心疼。
可那有什么办法?
他没有在她最需要
他的时候出现。
都晚了。
“习惯,就好了,对了,查清楚了吗?”
她很自然地跳过了这个事情,然后看着面前的北宸绝,满眼星辰。
“还没,但我有了猜测,这晟都看不惯我的,左不过就是那么几个,不过,对我而言,暴露的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