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几个人,坐在上面,阵势很是庞大,看的京兆尹心里更是发怵得很。
“请诸位大人还有宸王殿下饶命。”
“饶命?本公子告诉你,你该庆幸,她没事,一点损伤都没有,不然,你就等着本公子真的处理了你。”
南宫离满身杀意,他难得动这么大的怒气,天知道这几天他们有多害怕,就连他,都跟疯了一样找着子衿的下落,他不敢去想子衿有任何闪失之后,他会做出什么。
“请四公子饶命啊。”
“谁都认得,就是不识得我五妹,聂大人,你莫不是故意的吧?”
“下官万死不敢!”
可不是,若是他真的认得南宫凝的话,就不会犯下如今这般大错了,当真是捅破窟窿了,倒霉至极。
北宸墨来了巷子,虽然老七派人封着不许人乱动,但他还是可以进去的,浓浓的血腥味扑鼻而来,他皱了皱眉,以扇子捂了鼻子,看着面前令他心底狠狠一震的场景,强压着心底的情绪。
到底是七弟妹,还是老七?
他看不下去,便离开了这,心中惊诧至极,却也复杂至极,去了悦心阁,挽月此时,应该在那吧。
“怎么来了?”
“挽月。
”
“你们先退下吧。”
“怎么了?”
北宸墨坐在椅子上把事情细细的跟她说了一遍,包括,那些尸体。
云挽月心里也是一惊,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北宸墨,那么残忍的杀人手法,是?
他的意思,是凝做的?
可是,怎么会啊,凝,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她虽然向来喜欢一剑封喉,可是,折磨尸体这种事情,除非那人杀了她最在乎的人,不然,她是不会。
那他的意思是,宸王殿下?
可是把人生生分尸,这种残忍冷血的事情。
她不敢去想,而北宸墨比她更甚,他从不知道有什么东西能撼动向来冷静克制,镇定自若的老七。可是,那满地狼藉的尸体,血流成河的巷子,都在告诉他,老七那时候的心理。
他那时候是该有多崩溃啊,才能为了找七弟妹那么一点点的线索,做出这种残忍至极的事情?
更何况,老七根本不知道那会不会有七弟妹的踪迹,他虽然不是查办案件的仵作,但是也可以看得出来,那些尸体的伤口,是以非人的手段,分解的。
他不敢去想,更不敢告诉父皇,他是偶然间知道老七那年的事情,也仅仅只有
他们几个知道而已。
他最害怕的是,老七再次失控,就像当年那样。
“挽月,我不能说,但是我,真的有点害怕了。”
怕北宸绝再次失去理智。
“没事的。”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北宸墨的情绪,眼睛里的复杂,都再告诉她,这件事情,不简单。
南宫凝一直睡着,没有醒过来,南宫语和东方夏盈等到傍晚,都还没有醒过来,她们只能暂时先回去。
北宸绝一直在书房,思考着接下来的对策,他更想知道,父皇会怎么做。京兆尹在宸王府的地牢,他知道京中因为这个已经议论纷纷,还有那条巷子,一定会有人去查看的。
“殿下。”
北宸绝抬头看着外面进来的黎然,看着他把东西拿上来,他找人去专做玉饰的店铺把所有的东西全部清洗了一遍,这个时间,应该是要回来了。
“已经洗好了。”
“嗯。”
“属下,告退。”
“嗯,对了,王妃醒了吗?”
“还没。”
“嗯。”
她还没有醒来吗?幸好那个京兆府尹没对她用刑,否则,他不仅会让那个姓聂的生不如死,还会拆了整个京兆府。
他应该庆幸才对。
只
是,他需要好好理一下其中的东西,比如,那些杀手,究竟是谁的人?
“瑾言。”
熟悉的声音把他的思绪拉回,抬头看了眼站在门口倚着门框的小姑娘,身上的煞气顿时没了许多,换了满身柔和。
“怎么不多休息一会?”
站起身把她迎进来,小心翼翼地扶着她坐下,南宫凝心里有些好笑,但也不敢表现出来。不然,某个人又要开始唠叨她了。
“休息够了,自然就不再休息了,我都感觉这几天自己懒散了许多,都长胖了。”
“乱说,在大牢里,怎么可能长胖?”
哪里不知道她是想要自己不要担心,可是,这理由编的,也约莫太不切实际了些。
“我听说你找了我许久?还听熙寒说你好几天没有合眼,怎么不去休息?”
北宸绝把东西拿出来,单膝跪着,一样一样挂在她身上,尤其是那枚赤色凤纹玉佩,被他郑重其事系在腰间。
“以后,谁如果不长眼,就把我的玉牌拿出来,就是给你那个可以调动绝尘骑的令牌,我着人画了像,送到京中各府,让他们仔细记着,他们不敢忘,还有,我把你的画像送到我手下各种商铺和军队
,这下子,应该没有人会不识得了,你尽管用我的名号,出了事,我给你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