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中的人哪里见过这个阵仗,当即便吓得四处逃窜,京兆尹的夫人看见他们拿走的东西,更是跟发了疯一般拽着白洛枫的衣角,看拦不住他们,便跑到大门外嘴里叫骂着:
“天杀的,官兵欺负老百姓了,入室抢劫,快来评评理啊。”
绝尘骑是跟着北宸绝屠过城的,京都何人不知那铠甲上的宸王府标识,更是丝毫都不敢靠近。
“我要让我家夫君禀明圣上,给你们治罪。”
她趴在地上,指着他们胡乱骂一通,门口的绝尘骑不屑的给她翻了个白眼,这女人是真不知道,还是想早点死。
他们不打女人,但是有些女人真是令他们无言以对,脑子愚笨就算了,连这京都最不能得罪的人是谁都不知道,他都怀疑她的脑袋是不是进水了。
“将军,找到了。”
白洛枫看了眼所有的东西,然后把东西小心的装进盒子,走到门口却被那妇人拦住了,非要说盒子里的东西是他们家的,白洛枫冷哼一声,蹲下打开盒子,拿出东西一样一样对她说道:
“你看清楚了,这个青玉色的彼岸花项链,与北宸的传国玉玺出自同一块石料,
这枚白玉腰牌,乃是可以调动整个宸王府暗卫与侍卫的调令,这枚簪子的价钱,可以买下三个你这栋房子,这枚赤色凤纹玉佩,是先皇给先皇后的定情信物。
还有这手链,断了,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当年宸王殿下亲手做了三天才做出来的东西,用了九百九十九根细若发丝、价值连城的天蚕丝,这种天蚕丝,是贡品,皇室专供,是不会拉扯断的,上面的珠子,每一颗都是价值连城。或许你并不知道我所说的价值连城是什么含义,这样,我换个方式告诉你,这一颗珠子的一点点碎石,都可以买下京中任何一间全年盈利的中等店铺。
这把剑,乃是当年那位凌绝天下的铸剑师所铸就的,天下独此一把,傲雪凌霜。
最后一点,这些东西,都是宸王府的,不对,这个腰牌,我忘了说了,这个腰牌,是南宫世家所独有,你有几个胆子,敢说这是你的?嗯?”
白洛枫越说,她便越是心惊,她当然知道这些东西价值不菲,她的父亲是做生意的,她自然了解了一些,那天大人拿回来的时候她就知道发财了,但是,却没想到给
自己,惹了杀身之祸。
街上的过路人更是对她指指点点,她彷佛一下子失去了所有那般,放开白洛枫的衣角,崩溃般的瘫在了地上。
眼睛里失去了所有的光,直愣愣的看着绝尘骑离去,又开始大哭大闹起来:“完了,全完了。”
“什么?凝丫头在京兆府大牢,可曾受伤?”
北宸墨跟他禀报的时候他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晕死过去,不过现在也跟晕死过去没什么两样了,他倒想真的晕死过去算了。
“未曾受伤,只是,听去抄家的绝尘骑说,他把老七送给长宁郡主的定情信物,弄断了,长宁郡主也曾表明身份,但是,京兆府尹不识得南宫世家的腰牌,将长宁郡主,关进了大牢。”
他简直想要吐一口老血,把京兆府尹骂死,是谁提拔的这么一个蠢货。
不会去核实一下吗?派个人去一趟摄政王府就那么难吗?
可,不对啊,凝丫头怎么会在大牢?
“凝丫头,是怎么进大牢的?”
“还不清楚,但是,好像是杀人罪定的刑。”
杀人,那这件事情,可就难办多了,他的二位师兄教出来的人,品行自然是过关的,绝
不可能胡乱杀人。
“儿臣问过那天的衙役,那天长宁郡主被抓的时候,是在一个小巷子里,一地都是尸体,黑色衣服,据儿臣推断,不是杀手,便是哪家想要长宁郡主的性命派出来的暗卫,不过儿臣还未来得及去巷子里查看。”
“父皇知道了。”
“那儿臣告退。”
“嗯。”
这件事情,可是难办了,有人想要凝儿的命,这京都,一只手便数的过来,凝儿不喜欢参加宴会,更是从未与谁有过节,那便是那些人给自己找事情。
他其实隐隐约约可以猜到是谁,只是,他能猜到的,绝儿怎么会猜不到?他现在忍着,不过是为了最后狠狠一击,他心里都明白,就想上一次,萧家萧云寒断了一只手,他哪里不知道就是为了给凝儿出气,他能忍那么久,他明白是因为什么。
他不想让凝儿的名声受损,所以甘愿忍着,因为只要那天晚上萧云寒有一丝一毫的损伤,那么民间百姓就会把这件事归诸于凝儿身上,他不愿意看到这样的结果,更舍不得他放在心尖上的女子被世人如此这般议论。
所以他忍着,直到可以动手,并且
动手会对自己有利,他才动手,这样,凝儿就可以跟这件事撇清关系。
他是有多在乎凝儿?
南宫世家更是得到消息之后便直奔宸王府,子衿失踪,他们都急坏了,只是,没有想到会是宸王殿下率先找到子衿。
本来想见的,但是北宸绝说南宫凝睡了,于是几个男人跟着北宸绝去了地牢,南宫语和东方夏盈守在南宫凝院子里。
“娘亲,放心吧,姐姐一定会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