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的,要是的话,总会想起来的,不用刻意的去想,我不在乎那么多。”
在乎的只是眼前的这个她。
“嗯。”
“要是我,真的是的话。”
她很纠结,目前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怎么办,她现在真的分不清了,从前她很明确,和原身就是两个人,可是现在她不敢保证,连她自己都很混乱。
两年前初初在天山苏醒之时,那道记忆确实不知是从何处而来,她也知道,那不是她的记忆,可时间越长,梦见的东西越多,有时候连她自己都恍惚,她究竟,是不是真正的南宫凝?
“真正的她,五岁到十岁都是跟着我的,你若是没有那部分关于天山的记忆,凝儿,那说不准,你真的是她。”
如果真的是的话,那不是太无语了吗?
她一直吃的,都是自己的醋。
“我,不知道。”
“算了,不要想了,是或者不是,都不重要了,我告诉你啊,我是见色起意的,哪有什么一见钟情,说白了就是看你长得好看,就是你那时候惊艳了我,我承认我是个庸俗的人。”
“你啊。”
“那你呢?”
“见色起意也算吧,不过,是你明目
张胆得偏爱让我恍惚,北宸绝,说正经的,我没有心的,我现在甚至都不知道对你,究竟是依赖,还是感动,还是,占有欲在作祟,我不知道什么是爱。”
“没关系,我爱你就够了。”
“可我,可能对你,并没有那么深的感情。”
“可你对我是不同的,我只要这个不同,只要你的小性子只在我一个人面前耍,只要你眼里有我,这就够了。”
“我不知道。”
“别说了,凝儿,你难道没发现,只有在我面前,才是最真实的你自己吗?这就够了,我只需要你在我面前放下所有防备,全身心地信任我一个人,我很自私的,你知道的。”
“我,尽力。”
“好。”
他在恐慌,他知道她对他没有那么深的感情,而且,与他相处这么久,他都不知道她究竟动过心没有。
他不愿意承认。
“不许你离开我,不然,我会疯掉的。”
都说不要轻易对一个人表现出非她不可的情绪,但是他真的就是此生非她不娶,换了谁都不行。
他受不了她再一次的离开,更受不了她跟旁的男子在一起,他真的不知道自己究竟会做出些什么事情。
他承受不了再次失去了。
“好。”
她不知道自己今后会怎么样,也不知道他们是否能够走到最后,但是她真的是希望走到最后的,不然她不会尝试开始,她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离开。
“答应我的事情不许反悔,你不喜欢失信,但我更不喜欢你后悔,凝儿,我最后,问你最后一遍,这几天在南御,你一定也看到了关于我最真实的东西。
我真的是世人所传言的那样,杀人狂魔,冷酷嗜血,甚至于,冷血,旁的人都是这样子说的,我从一开始对你,就一直带有企图,是有目的的接近,至于目的,我觉得你很清楚。
虽然我不可能放手,但是,我更希望有你一句此生不悔。”
“我做的决定,从不后悔。”
“记住你今天说的话,这也是我问你的最后一遍,凝儿,我不许你后悔了,后悔也没用。”
这世上没有人卖后悔药,她不会后悔。
回到州府之中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沐浴更衣完毕后,打开门却看见了门口的北宸绝,他的发丝也还有些湿润,披散着,戴着面具,穿着白色中衣。
“这么冷的天,你怎么只穿了中衣
便出来了?”
“棉布在哪?”
有时候她真的觉得,他就像是一个小孩子。
“桌子上。”
径直走过去拿起棉布,然后把她拉在梳妆镜前,替她仔细擦着头发。
“你的头发也没干呢?”
“替你擦完,就干了。”
两个人谁也没说话,就那样静静的待着,她看着医书,靠在他身上,任他摆弄自己的头发。
时间一点点流逝,烛光跳跃,光线昏暗,离得那么近,她身上的香味传过来,他有些恍惚。
“你先睡吧。”
“好。”
等到她躺上去之后,闭上眼睛,才发现某个人从背后抱住了她,她整个人一僵,因为两个人之间除了两层中衣之外,就是彼此的温度,他灼热的温度从身后传来,蔓延到了整个耳后,温度慢慢上升。
“放松点,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只是有你在身边,我睡的更安心一点。”
这毛病是什么时候有的?
“你。”
“不许乱动。”
类似于警告的语气低低的她身后响起,她顿时不敢动了,这人是不是有毛病?
自己去睡就好了。
非要给自己找麻烦。
索性转过去看着他,他闭着眼睛,眼底有着淡淡
的乌青,似乎真的很累,连睡觉都蹙着眉。
“都说了不要来了,怎么就是不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