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然抬头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看见了自己王爷身上的衣服好像不是原来出去的时候的那件,而且浑身上下也没有血和伤口之类的。
“王爷,属下冒昧问一句,是谁给您包扎的伤口?”黎然这么一说,熙寒也注意到了,身上的衣服不仅不是原来的,他离得近,还闻得到有一股若隐若现的香气,他家王爷从不用熏香,身上怎么会有香气。
北宸绝思及包扎的时候南宫凝认真的神色,紧蹙的眉头,以及微微露出来的担忧,勾了勾唇角,随即一撩衣袍,起身离开,只留下一句话。
“不该问的别问。”
黎然与熙寒相视一眼,眸中尽是了然,他们家王爷这样子,还真是可爱!不过这话他们可不敢当着他们家王爷说,他们还不想死。
……
南宫凝回到屋中,发现那妖孽已经不在,地上什么也没有,她眸中染上了异色。
他刚来的时候,她不仅仅只是因为闻到了他的气息,而是还有血腥气,所以她才笃定柱子后面有人。
他一身疲色,又是在半夜,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他被人追杀,阴差阳错的进了这摄政王府,她的忆凝院靠近南方
,不是正对着宸王府,难道他是从南街过来的,南街这条道上,靠近王府的,基本都是一些官宦之家,并不是闹市,他从那边过来,她的疑惑越来越深,随即摇了摇头,她想这么多做什么,那妖孽死不死的关她什么事。
走到衣柜边,看见里面都是她带的衣服,整整齐齐的放在一起,她随意拿下一件淡紫色的衣服,是她平时练功穿的,两年,她没有忘记晨跑这个习惯,一直在坚持。
……
北宸绝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索性起身,看见了那件茶白色的锦袍,今日之事,让他心里浮上一丝异样。
她的手里怎么会有男装,听着语气像是无比正常的一件事一般,可是一般女子房间里哪会常常备着男装,更何况,这件衣服是她没有穿过的,就算是为了出去方便行事,也不需要有那么多。
算了,自己想这么多,也是没有答案的,不如以后慢慢寻找。
不过,她的武功,进步神速,这一点真的很让他惊喜。
南宫陌正进到院子,就看见一身紫衣的南宫凝,手握长剑,气贯长虹,周身尽是寒气,挡不住的风骨卓然,一身英气
。
南宫陌见状,抽出自己腰间的剑,提起轻功飞身袭去,南宫凝微微侧身,也不再是单单的舞剑,而是拿出了全身的精力来应对,不过一剑,她就知道了她三哥内力深厚程度,还有那凌厉的剑法。
南宫凝剑法刁钻,专找空子,南宫陌已经有些吃力,院子里栽种的兰花已经有些“折损”,南宫凝估摸着再这样下去,她的院子就没了,然后借力使力,足尖轻点,离她三哥三尺之远的地方。
“子衿好剑法,这佩剑也是好剑。”这是真话,南宫陌并没有故意贬低或是抬高。
“三哥许是在朝堂待得久了些,有些生疏。”南宫凝浅笑开口,却见得南宫陌笑了笑说:
“技不如人便是技不如人,子衿不必找理由为三哥开脱。”
南宫凝笑了笑,也不再说什么。
“五小姐,王爷喊你去书房。”这里的书房,指的就是南宫世家议事的书房,自成一个院落。
“去吧,三哥也该去上朝了。”
看着南宫凝的背影,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子衿下手真狠,他的虎口现在还麻呢。
……
推开门,南宫凝就看见满屋子的字,笔走龙蛇,凌厉
刚劲,她走过去,捡起地上一张,放在书桌旁。
“子衿来了。”南宫云天把笔搁在笔架上,拍了拍手上本就不存在的灰尘,一身墨灰色的衣袍,他今年五十七岁,可一点老态龙钟的样子都没有,南宫凝正欲向他行礼,却被一双有力的手扶了起来。
“你这丫头,都跟你说过不许一直对着爷爷行礼,爷爷没那么多的规矩,你就是不听”南宫云天让她坐下,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子衿,今日叫你来,你可知是为什么?”南宫云天看向南宫凝,南宫凝摇了摇头。
“子衿,你一定对你母亲昨日的话有些什么疑问,想问就问吧。”
“爷爷,如果你不想子衿知道,子衿自然是不问的,爷爷若是不嫌弃,子衿亲自下厨做几道菜如何?”南宫凝也不再打着谜语,不该知道知道的事情,她不会多问。
看着南宫凝的背影,南宫云天微微叹息一声,这孩子过于聪慧,心思又是个细腻的,也不知是好是坏,所谓慧极必伤,他是真不希望这孩子最后落得和三妹显云一样的下场。
当年的显云,也是京都名动天下的才女,谋略胆识样样不输男
儿,可惜嫁于先帝不久,生下了如今的帝王北宸夙和长公主北宸馨,便和他的妻子宇文柔一起失踪,这么多年,他遍寻各地都毫无踪迹。
他真的不愿相信那样的事情会发生在他们的身上,先帝当年,临走的时候托付他的唯一愿望,就是找到三妹显云,他一生都未立后,留着后位,留给显云!
而他同样在柔儿走后,一生都未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