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南柯看懂了爱人眼中的渴望。
何止若愚羡慕啊!
别说虞修,他也希望老七能将日子过成虞家这般,日后与若愚携手归隐时,这里便是最好的归宿。
“想。”
凤玄策不止想吃,还想学。
老七这混小子,学厨艺的时候偷偷摸摸,都不知道带他一起。
他也想亲手为南柯做一日三餐呀。
“可惜,这双手握不好锅铲。”
孟南柯学过下厨,很早,坚持了几年吧!
只是难以下咽,不管怎么做……
“怎么会?今日做给我吃,走。”
羡鱼居厨房里。
孟昀灼双手抱胸,慵懒地靠在门框上,看着搅局的两个庞然大物。
“父……”
“叫父亲。”
“哦,父亲,和面要用温水,慢慢加。”
凤鸣空见到孟爹爹和父皇不会下厨,很快忘记了生疏畏惧,热情教两个爹爹和面。
“水加多了,孟爹爹,再加点面粉。”
“好。”
……
午时过去,凤鸣空将两个食盒交给沐棉。
“太子殿下,这是你做的?”
凤鸣空用力摇头,不敢看沐棉的眼睛。
“不是不是,是孟爹爹和师哥做的,可… 可好吃了。
左边的份量多,给皇叔吃,右边给夫子,千万别弄错了。”
“嗯嗯,孟将军做的一定错不了,我这就王爷给送过去,要不要一起啊?”
“不用了,我还有功课没做完。”
凤鸣空转身急匆匆跑开,全然忘记太子的礼仪风度。
不是他想送的,是师哥……
皇叔可不能怪他啊!
虞家祠堂。
桑陌收到食盒,心头美滋滋的,小棉花还惦记他饿着肚子呢!
“主子,王妃又给咱们送吃食来了。”
“嗯!不是韵儿做的,你吃。”
凤玄尘运笔疾书,每一笔一划都极尽用心,仿佛纸上书写的是他和韵儿的将来。
“主子,孟昀灼这小子的厨艺极好,您要不要尝一口?”
“出去吃,莫扰我心境。”
“是!”
得意忘形了。
桑陌狠狠咽下一口空气。
关键时刻打岔,主子竟然没有发怒,还心平气和回他话。
太……太可怕了。
小棉花送来的吃食不能浪费,他就出去一会会儿,快速吃两口就回来研墨。
就两口……
一刻钟后,沐沉沙走进来替桑陌值守。
凤玄尘抬头瞧了一眼。
“启禀主子,桑陌去安排王妃嫁妆运往北疆赈灾的仪仗了。”
“嗯。”
主子没有再追究,沐沉沙默默站到一边。
桑陌不知道吃错了什么东西,整个嗓子哑得说不出话,还在隔壁灌水吃药。
看样子像中毒……
所以此刻外头鼠卫的警戒已经升到最高,人手增加了一倍在排查可疑之人。
这种事得等主子过掉第五关再禀报。
孟昀灼收到消息,抓起一片叶子含在嘴里。
真走运!
只放倒了桑陌。
原本这次凤玄尘要是中招,夫子只能怪到小叔厨艺不精,迁怒不到他。
却能让凤玄尘今夜没法痛快洞房,足够让他一辈子记着。
“没什么事啊!”
沐棉摸摸鼓鼓的肚子,意犹未尽。
“可好吃啦!
主子忙着抄经,全部给我了。”
“全部吃完了吗?”
“没有,我哪能不给主子留啊!”
“夫子吃了吗?”
凤鸣空紧张地盯着沐棉,好像没吃到孟爹爹做的那份哦!
以为孟爹爹做的吃食只是难吃,没想到会中毒,父皇已经说不出话了。
“没吃啊!”
夫子没吃就好,最好不要吃呀!
师哥说皇叔也没事,桑陌中招了,以为有敌人混进来下毒,已经加强警戒在抓人了。
“夫子不饿吗?”
“主子哪有空吃啊,她在陪王爷闯关呢!”
窗外繁花似锦,开的热烈,掩映在喜庆的红色喜字喜绸带间,随风轻轻摇曳。
聆音阁里静悄悄的,虞家女眷或坐或站,陪着书桌前一身红装,凝神抄经书的新娘子。
如此场景,她们此生也只见到一回。
在场出过嫁的,哪个不是被姐妹和长辈围着,热热闹闹传授新嫁娘的一些经验,说着各种祝福吉利的话。
当年长姐嫁去燕家,也未如此呀!
怎的嫁给沐临渊,仅仅迎娶的关卡就这么考验人呢?
大概这便是欲担大任必承其重吧!
虞婉抱着怀里的女儿,若有所思。
或许先祖立下规矩,虞家女不做皇家妇,也是看到了一些厉害之处,才会如此思量。
今日,大家或多或少能体会到,长姐要走的这条路并不容易,不是谁都能照搬的。
她已经坐在书桌前快两个时辰,水米未进,甚至连头都没有怎么动过,只手下奋笔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