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修缓缓站起来,看着黑暗处一双双冒绿光的眼睛,终于明白“君子不器”。
女人又如何?
人间正道,地狱邪路,又有何区别?
“乌娅这边我会稳住,教她如何借力接管犬戎,结束这场无谓的争斗。
人生如白驹过隙。
韵儿,哥哥支持你行自己的道,不论人,事,你尽管遵从本心去做。”
他转头看了一眼洛绾轻,大步走进夜色里。
“兄长!”
“韵儿,让舅兄冷静一下吧,他已经勘破自己的道心了,不会有事。”
呼——
总算过关了!
凤玄尘拉住虞韵,转头看一眼始作俑者。
“洛公子,有劳你送舅兄回去。”
“好说。”
洛绾轻拎起脚边的酒坛,“小宁音,喝得惯北疆的烈酒吗?”
说完,又莞尔一笑,自己回答。
“这世间再烈的酒也烈不过沐王爷,要小心了,吃肉的狼夹起尾巴也成不了狗。”
“……”
凤玄尘冷眼瞧着突然挑衅的人,和孟南柯一个德性,睚眦必报。
骂谁狗呢?
敢在韵儿面前给他上眼药,不想活了。
“多谢洛公子提醒。
临渊再烈,我也喜欢,做狼口里的一块肉,也甘之如饴,对吗?”
虞韵温柔反问,成功定住洛绾轻嘴角的笑。
是啊,甘之如饴。
“不愧是虞大姑娘,一针见血。”
“兄长酒量不深,有劳洛公子照拂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