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韵倒是做过媒人。
燕家二房的一个嫡女,一个庶女,都是她经手促成的良缘。
燕亭君的小妹订亲,也是她运筹促成的。
经过宫变后,一切美好全部落入污浊。
“怎么了?”
“想起燕家的女眷了,还有清儿与婉儿,她们的将来需要好生筹划。”
燕家女眷有什么好惦记的!
个个受韵儿三年照顾,当初她出事,可没一个人出头为她说句话的。
他的小王妃太心软了,容易被狼心狗肺的东西利用,以后得盯紧些。
凤玄尘撕下一小块馒头,继续喂她。
“不着急,等咱们成亲后,我在军中为她们寻英雄男儿,保管是良配。
韵儿觉得沐沉沙如何?”
虞韵饮下一口汤,将馒头送进胃里。
沐沉沙?
沐棉的哥哥?
她对沐将军印象颇深。
在山谷住了半个月多月,这位将军话不多,规矩懂礼,做事情细致周到,几乎滴水不漏。
也难怪临渊会把太妃娘娘与她托付给沐沉沙,若非孟南柯手眼通天,无人可从他手里劫人。
那夜,孟南柯用了调虎离山,先对太妃娘娘下手,才顺利带走她。
而且以她的了解,孟南柯应给苏嬷嬷留了信件,说明来意,沐沉沙才放弃追人。
“是位值得托付终身的好男儿。”
好男儿?
托付终身?
凤玄尘狠狠嚼碎馒头,哼,评价挺高!
“那桑陌呢?韵儿觉得他如何?”
桑陌?
虞韵想了想,上贵女家里要银子,替她锁住主院隔绝外来打扰,还有逼宫那天有勇有谋,配合临渊大获全胜。
“桑陌挺像你的。”
有时离经叛道,混不吝。
有时又手握生杀,能扭转乾坤。
呵!
韵儿对他身边的人,倒是个个欣赏,小嘴夸起人来毫不吝啬。
像他?
那臭小子哪里像他了?
有他会疼小王妃吗?
沐棉放他身边养都养不出个女儿家样子。
有他会谋事吗?
娶沐棉这个没脑子的疯丫头,还需要他搭把手操心,没用!
武力,长相,脑子,哪一个比得上他?
“韵儿~,我呢?”
浓浓的醋味,虞韵想忽略都难,瞧着他吃醋泛酸的模样,心里生出不合时宜的甜蜜。
她吃过醋,清楚这种滋味不好受。
又怎会舍得让心爱之人品尝呢?
“临渊在我心里无人能及!”
噗通噗通……
凤玄尘的嘴角瞬间压不住,“还有呢?”
他想听她多说一点,好听,爱听。
虞韵夹起一块肉送进他口中,又拿起馒头撕开喂他。
“临渊吃饭的样子好看,能勾起我的食欲,跟着你能多吃一个馒头。”
有点像哄孩子。
凤玄尘信。
韵儿和他吃饭时,确实比平时吃得多。
只是勾起食欲吗?
韵儿就不想尝一尝他秀色可餐的味道吗?
“还有吗?”
有!
虞韵得慢慢想。
她心里临渊哪里都好,但要说具体的,又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还有……”
“嗯?”
“临渊洁身自好,对待感情忠贞不二。”
“嗯,为韵儿守身如玉是我最擅长的事。”
凤玄尘吞下一大口食物,继续说下去。
守身如玉这件事,他得解释清楚。
“韵儿,从小围在我身边的女人很多。
上国子监的时候,我很烦这些人,于是就把她们的画像画丑,讽刺她们心思不干净。
你听祖父讲过吧?”
不止韵儿听过,他趴在虞家书楼的房梁上,也听过不少。
虞老头儿跟韵儿讲他怎么羞辱世家小姐,坏那些女人名声,怎么让韵儿离他远一点。
“嗯,我那时小,不懂得分辨,对你误解有点多。”
“以为我纨绔不学好,坏那些贵女的名声,是不是?”
“临渊,我错了!”
小时候虞韵确实是这么认为的,因为谁会没事去戏弄深藏闺阁的小姐呢?
她以为人人都和她一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安心在家学女德女戒。
也生怕有一天,混世魔王会找上她。
“韵儿信我吗?”
凤玄尘突然就委屈上了。
那时候一边看着韵儿对鼠生格外珍爱,一边看着她对混世魔王越来越畏惧讨厌。
她一边宠着他,一边排斥他,挺难受的。
挨一个巴掌,吃一颗糖,还越吃越上瘾。
虞韵放下碗筷,也想起与鼠生相处那五年,他在暗中看着她排斥七皇子,一定很难过。
正因为他们一家如此忌惮他,所以他才迟迟不敢露面,不敢告诉她凤玄尘和鼠生是一个人。
“信!
临渊,对不起,我让你受了太多委屈。
我相信你做任何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