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前辈,我们必须得站出来了。”这话音落了,看着两个女人坚定的神色,卢伟文的妻子咬紧了下唇。
事到如今,她完全没办法在心底为卢伟文辩护,安抚自己这男人不过是一时走岔了路。
现在罪名基本上已经罗列清楚,两个曾经的女学生又送来了决定性的证据。
这下可没人顾得上去关心卢伟文妻子的心情,莫林站起身来,言简意赅的下令道:“申请搜查令,去检查一下卢伟文的住所和实验室。”
整个警局开始飞速行动起来,而卢伟文的妻子瘫坐在椅子上,半天都没能缓过神来。
卢伟文毕竟是个理工科的教授,对这些证据的保存完全不如当时的李安茂那么严密。在警方的专业调查下,可以说是很快就无所遁形。
资料开始成堆的摆上莫林的办公桌,陆鹿看着上边的文字,只觉得火气直往上冒。
“这,还有依靠学生论文牟利?!”
莫林淡淡点了点头,神色有些不屑:“他能通过不正当手段谋取学生的论文,为什么不能把论文交给别人?”
说起这事儿,陆鹿也是愤愤:“这样的人做了教授,学生们还有没有活路
啊!”
莫林摇了摇头:“学校的反应已经很快了,校长开除他的时候也没有心慈手软。不过谁都没想到,他居然还能有能力自己开办一个实验室。”
陆鹿嗤笑:“有钱啊!你看看他靠着折腾学生赚了多少,我看别说是一个实验室,就是两家他也开得出来!”
陆鹿这话还真不是胡说,两人看着手中的文件,上头的金额已经到了一种堪称触目惊心的地步。
莫林缓缓摇了摇头:“还好,他现在终于到了清算的时候了。”
陆鹿也是点了点头:“而且加上一份间接杀人和伪造遗书,少说也能在里头关个几十年。照他现在的年龄,应该是没法活着出来了。”
“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死刑吧。”陆鹿也不知道是在安慰谁,就低低的叹了口气。
莫林没有开口,反倒是周恒的父母抹掉了眼角的泪水,冲着陆鹿深深鞠了一躬。
陆鹿就赶忙伸手去扶,两位老人却是握住了她的手,神色之间满是感激:“谢谢,谢谢你们啊姑娘。”
“我知道这事儿不好办,要不是你们,进监狱的怕就是我们老两口了。”
说着,两个老人对视一眼,神色里
都有着感动和庆幸:“恒子的事儿有了交代,我们就先回去给他操办丧事。这么长时间都在外边飘着,可算是能回家了……”
陆鹿神色一顿,手上的力道就松了下去。
两个老人眼角含着泪水,就颤颤巍巍,互相搀扶着转过了身。
那背影佝偻着,像是一副逐渐远去的剪影。
陆鹿抿了抿唇,自己也没有发现,她的眼睛里同样含着泪。
莫林站在一边,下意识的抬起了手——可很快,这男人蜷起指节,若无其事的将手重新放了下去。
陆鹿还有些诧异:“怎么了?”
“没事。”莫林摇头,仍旧冷着一张脸,只将一边的纸巾递了过去。
莫林的手很好看,骨节分明的指尖压着瓷白的纸巾,简直可以直接放去做纸巾广告。
可陆鹿看着那双手,迟疑半天才一把将纸巾拽到了手里:“案件结束了,那我就先下班了。”
莫林一怔,而陆鹿已经转过身去,毫不迟疑的转进了法医科的办公室。
陆鹿本身就有假期没有休完,而卢伟文的案子结束之后,市里算是过上了一段安稳的日子。
陆鹿也就理所应当的休起了自己的假期,连着三天
都没进过警局的门。
她倒是在家睡得天昏地暗,可就苦了还在一线挣扎的其他干警。
杨阳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不是,我的莫队,你到底是什么情况?”
这男人往莫林面前一坐,忍不住上下打量莫林黑如锅底的脸色:“谁惹着你了?咱们警局这两天气压低的,连档案科都坐不住了。”
杨阳耸了耸肩:“能不能意思意思给条活路,我还不想被低气压压死啊。”
对杨阳的插科打诨毫无反应,莫林只撩起眼皮,看向这男人的眼神似乎都是放空着的。
这气氛一时就有些尴尬起来,杨阳无话可说,而莫林也完全没有开口接话的意思。
眼看着劝说毫无效果,杨阳也不打算在这地方继续挨冻。他索性站起身来,伸手拧下了门把手。
不过,杨阳又想起什么似得:“对了,陆鹿今天回来值班,估计等会儿要交接法医科的资料。”
说完这话,杨阳还十分不放心的提点道:“你可注意点儿态度啊,可别又给小鹿也冻跑了。”
杨阳在这儿操碎了一颗老父亲一般的心,而莫林听到这话,竟是十分难得的从文件堆里抬起了头,看向他的
神色也难得有了点儿温度。
“陆鹿今天回来?”
杨阳也才发现自己的杞人忧天,他愤愤呸了一声,就直接甩上了门:“回不回来你自己看排班表去!”
莫林也是关心则乱,被杨阳怼了一句,才想起调出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