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将卡修斯推进了一间华丽的起居室,任安歌扶着罗君惠走进去。
任安歌扶着母亲走进去。
她当然不希望妈妈听到、看到接下来的话面,但让妈妈去别的房间,她只会更不放心。
现在她与卡修斯之间,彼此捏着对方的命门,谁也奈何不了谁。
只恨空间不能带进其他活物,她虽能保证自己的安全,但妈妈怎么办?
任安歌一言不发的扶着母亲做下,一只手始终搭在妈妈胳膊上,不敢放松片刻,
毒蛇般的视线在母女俩身上滑来滑去,卡修斯笑得不怀好意:“任小姐,家人之间不应该隐瞒,对不对,罗女士?”
又来了,他果然一直想让自己的秘密暴露在妈妈面前。
但是……为什么?
感觉到妈妈紧紧握住了自己的手,任安歌心中微沉。
虽然卡修斯是她们的敌人,但显然妈妈对“秘密”并非不好奇。
只是她能分得清轻重,知道在这个时候不能拆女儿的台,所以才强忍着不出声。
任安歌也反过来握住妈妈的手。
卡修斯还在那喋喋不休:“任小姐你在怕什么呢?与你最亲密的人不就是母亲吗?她怎么会因为你的
秘密而厌恶你呢……”
任安歌忽然看向他。
那座据说承载了琼斯家荣光的城堡里,她看到过的照片一张张在眼前闪过。
当时她就觉得很奇怪,总觉得照片中缺少了什么,之前她一直以为少的人就是茱莉。
但现在想想……脑中灵光一闪。
沉声道:“卡修斯,原来你被自己母亲讨厌了吗?”
下一秒黑洞洞的枪口便指着她的头。
任安歌却畅快地笑起来。
看来自己猜对了呢。
难怪城堡里只有唯一一张修斯与母亲依偎在一起的合影,那时候他才多大,七岁?八岁?
再之后所有的照片、油画里,卡修斯都是自己一个人站着。
无视对方手里的枪,她闭着眼睛开始回忆。
因为琼斯家对她敌意明显,所以顾千帆曾拿过许多资料给她看,也是为了做到知己知彼。
她清楚地记得琼斯家的发家史,若从时间上推算,这个家族真正开始飞速膨胀的时间,正是卡修斯的年代。
咻地睁开眼睛,脑中已经有了完整的推测,任安歌浅浅一笑:“原来如此。”
卡修斯缓缓道:“什么意思?”
“你一直在暗示我有秘密,希望我妈对
此产生芥蒂,其实是希望我重蹈你的覆辙。”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虽然这么回答着,卡修斯的目光却愈发凶狠起来。
任安歌就像一个高超的赌徒,在危险的钢丝上试探着,既要击破他的心防,寻找脱身自救的机会,又不能让他彻底疯狂,不顾一切的杀人灭口。
所以看到卡修斯逐渐有发疯的样子,她适时取出玉石把玩了一番。
美丽的碧色果然立刻吸引了卡修斯的注意力。
贪婪地注视着这汪绿色,极度渴望的光明明白白从眼睛里射出来。
任安歌笑笑,玉石咻地又从手中消失了。
感觉到妈妈惊疑的目光,任安歌偏头看了一眼。
不是不担心的,若妈妈把自己当做怪物怎么办?
然而四目相对的时候,妈妈非常用力地扯出了一个笑容。
“我的女儿好厉害啊。”
任安歌鼻头一酸,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更近地握住了妈妈的手。
卡修斯忽而惨然一笑:“安,你是幸福的。”
他的视线落在母女俩的手上,羡慕之情溢于言表。
这幅样子更加证实了任安歌刚刚的推测。
或许这样的母女感情刺激了他,本就
老得好像从坟墓里爬出来的人,更是一下子干瘪了下去。
他轻轻靠在丝绒沙发上,神色惆怅。
“我是从八岁的时候开始学会使用这个神奇空间的,开始的时候我不懂,只知道自己可以将所有的东西都送进一个神奇的地方……”
或许是已经太久没有人可以倾诉了,他忽然就讲起过去的故事来:“我觉得很好玩,开始尝试一切能被收进去的东西,有一天,我在妈妈面前玩耍,忽然灵机一动,告诉妈妈我要变个魔术给她看。”
“我开始把许多东西拿进拿出,妈妈果然非常惊喜,我太得意了,决定把妈妈心爱的猫咪变走再变回来。”
任安歌心中一沉。
除了空间拥有者,任何活物都是能进入,那只猫的结果如何她已经知道了。
果然卡修斯苦笑起来:“结果我再把猫咪拿出来的时候,它已经成了一具尸体,我眼看着妈妈的表情从惊喜变成了恐慌……从那之后她就有些怕我,不再肯与我待在一块……没多久我便被送去了贵族寄宿学校,从此远离了家人。”
他一把捂住头,十分痛苦:“一切从那时候开始就有些不对劲了,我
想念母亲,可她躲着我,她越是躲着我,我的性格就越暴躁,终于在我十二岁的时候,与同学发生争执的时候,我趁着无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