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安歌冷冷看了那个老头一眼,对着罗君惠飞快摇头:“不是的,妈妈,我是卷入过案子,但我没有杀人。”
除了john,她心中默默补充,但那也是一起意外,并不是她想杀他。
但现在,任安歌必须承认,她对这个老头起了杀心。
老头似乎没察觉到她充满杀意的目光,还在那里火上浇油:“噢?原来任小姐不仅仅是恶魔,还是个说谎的女孩,连自己的母亲都欺骗。”
任安歌大声道:“我没有!”
老头嘎嘎大笑,似乎很高兴看到她有些慌乱的样子,正要再说什么,罗君惠忽然坚定地道:“我相信安安!”
笑声戛然而止,任安歌与老头都看向罗君惠。
母亲的脸有些苍白,但看向女儿的目光却十分镇定。
“安安,妈妈相信你绝对不会杀人,不过你似乎有许多事情没有告诉我,妈妈希望之后你一五一十的说给我听,可以吗?”
任安歌眼眶微红,用力点头:“可以,妈妈,对不起,以后我什么都不瞒着你了。”
母女间的温情却让老头紧紧皱起了眉头,他十分作呕地道:“别演了,你什么都不知道就在那里说相信,真是可笑。”
他
的声音阴恻恻的:“等你知道她的秘密以后,就会觉得她是个魔鬼,恨不得从来没有生下过她。”
看着他疯狂的神色,任安歌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
他所说的这些,仿佛是亲生经历过,所以才能如此笃定。
老头这时候已经将视线转到她身上,那其中蕴含的可怕情绪,让任安歌都忍不住微微一抖。
一眼看穿了她瞬间的怯意,老头畅快地笑起来,阴森地道:“现在我们就来揭开一切谜底吧。”
他知道自己的秘密!
毫无证据的猜测,却瞬间就抓住了任安歌的心。
她连忙看向妈妈,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如果真的要坦白一切,她希望是自己来说,而不是让妈妈从别人——还是一个充满敌意的——嘴里知道所有的事情。
然而现在她们显然没有选择,老人请母女俩入座。
罗君惠被人拿枪顶着后脑勺,只能乖乖坐下。
任安歌迟疑片刻,也坐到了母亲对面。
母女俩隔着一张金色的桌子,任安歌却恍惚有种隔了万水千山的错觉。
老头好像突然想起什么,呵呵笑着:“我都忘了,我还没有做过自我介绍。”
“我叫卡修斯·琼斯。”
仿佛一
道闪电劈下来,任安歌瞪大了眼睛,下意识反问:“你说你叫什么?”
“卡修斯·琼斯。”他似乎十分开心看到这样的画面,又笑眯眯地重复了一遍。
“不,不可能,难道是同名同姓?”任安歌忍不住自言自语,脑子里却有个可怕的猜测。
罗君惠的视线在两人之间移来移去,她不明白这个名字怎么会让女儿如此失态。
老头听着任安歌的自言自语,笑得更加开心了,刺耳的笑声在房间回荡,等笑够了,他才一字一顿道:“你应该对我的名字很熟悉吧,毕竟你偷走了我的手稿。”
啪——
任安歌惊得站起来,椅子倒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
卡修斯·琼斯,留下那些空间与玉石手稿的人,真的是他?!
可是……可是……
任安歌的眼神充满的恐惧,脑中有隐约的念头一闪而过。
卡修斯一副“不必大惊小怪”的口吻,摆了摆手:“坐下,坐下,小姑娘不用太惊讶。”
扶起凳子,任安歌缓缓坐下。
难怪琼斯家穷追不舍,用尽手段也要逼她离开保护圈,这下清楚了。
因为卡修斯早就猜到了她是拥有空间的人。
正思考着,卡修斯面前空无
一物的桌子上,忽然多了一件东西。
任安歌再次睁大眼睛。
那是一把雕刻刀。
正是她在火车上丢失的那把。
卡修斯干枯的手指在刻刀上轻轻抚摸着:“这把刻刀,是从我那个没用的曾曾曾曾曾曾孙女拿回来的,她想给john报仇,却又想要护住那个孽种,身为琼斯家族的人,还想跟那种毫无家世的垃圾在一起……呵呵,愚蠢又天真。”
他看向任安歌:“她以为自己得到了自有,殊不知一切都是我暂时允许而已,可惜啊,原本打算在适当的时候让john找到她们母子的,结果那两个愚蠢的孩子居然把自己玩死了,难怪能彼此看对眼,因为都是蠢人。”
他一口一个“蠢”的抨击自己的后人,任安歌却觉得毫不意外。
如果他真的是卡修斯·琼斯,那么就是已经活了几个世纪的人了,用多智近妖来形容根本不够。
这就是个真正的妖孽。
任安歌想不通他是怎么活这么久的,想来与神奇的空间脱不开关系。
卡修斯不在乎小姑娘的沉默,他似乎已经憋了很久,一开口便停不下来:“我那愚蠢的曾……孙女,还以为你能给她的男人和孩子
报仇,哈哈哈哈哈,指望一个杀死她亲哥哥的人帮她,真是蠢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