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小姐,请吧。”伯格阴森地道。
任安歌毫不犹豫走过去。
黑暗刷地笼了上来。
跟着两只手开始搜身,任安歌立刻侧身躲开。
伯格油腔滑调的声音响起:“任小姐,你如此狡猾,我们不得不仔细一些。”
任安歌冷笑,手在口袋里摸了摸。
周围立刻响起枪栓的声音。
她面不改色,缓缓将手从口袋里拿出来。
指间夹着两张颜色老旧的羊皮纸。
伯格脸色大变:“抢过来!”
然而任安歌速度极快,下一秒便将手插回口袋里。
跟着手腕便被人用力的拽住,不用想也知道就是面前的保镖。
纤细的腕骨仿佛要被捏碎了,头套下的笑容十分畅快。
感觉到有人在摸自己口袋,她终于忍不住笑出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找得到吗?”
拐杖咚咚戳在地上,伯格亲自过来将好几个口袋都翻了一遍。
任安歌的声音募地变冷:“伯格,我劝你们尊重点,这可是东方的神秘法术。”
口袋里什么都没有,伯格阴晴不定地盯着被头套遮住眼睛的任安歌。
他在思考该不该赌。
赌东西只是被任安歌藏在了身上的其他地方。
理智告诉
他这个可能性很高,但任安歌态度太过淡定,让人下意识觉得害怕。
如果真的是古老东方的法术,继续激怒任安歌没有好处,可能会让她毁掉羊皮纸。
主人不会希望发生这样的事情。
伯格紧咬后槽牙,觉得自己与任安歌真是相克。
僵持了好一会,最后到底不敢冒险,伯格从牙齿缝里挤出一句话:“好好带任小姐去主人那里,尊重点,这位可是主人重要的客人。”
任安歌被推进了汽车后座里。
她被挤在后排座位的中间,左右的保镖都十分警觉地盯着她。
然而一路上小姑娘都十分安静,仿佛被蒙着头带走只是一个游戏。
心里默默计算着时间,顾家的公司地址在市中心,所以她是从市中心出发的,如今已经走了很久依旧没有停车的迹象,看来要去的地方很远。
妈妈会在那里吗?任安歌掩下心中的焦虑。
这种时候,唯有冷静能帮助自己。
顾千帆现在在干什么呢?任安歌强迫自己思考,以免被心底的恐慌夺取了理智。
这次自己突然跑掉,他肯定很生气,原本说好了一起面对的嘛。
但当时那个小丑拿出来的,分明是自己亲
手雕刻的粉晶玉佩。
他示意自己一个人过去,所以她也没办法,总不能拿妈妈的安全冒险。
若能全身而退,该怎么安抚顾千帆才好呢?
胡思乱想了一路,时间居然不那么难熬了。
等被人推着下车时,任安歌才发现已经到地方了。
不过她弄错了,他们到的只是“中转站”而已。
她感觉自己被推搡着在上楼梯,然后被按进一个柔软的座椅之中,有人替她系上了安全带。
伴随着轰鸣与耳压增加,她知道自己已经飞到了蓝天上。
在飞机上她继续保持着安静,直到飞机轻轻一震,又被人带着下了飞机。
想到母亲也是被带上飞机绑走的,她猜测自己现在是不是跟妈妈走的是一条路。
这个猜测是对的,因为等眼前的黑罩子被掀开时,她看到被人用枪指着站在对面的罗君惠。
“妈妈——”任安歌眼睛一亮。
罗君惠看到女儿的时候,脸色顿时苍白。
原本想着还有顾千帆在,女儿不可能轻易被人带走,但没想到这才过去多久,女儿也被人绑架了。
“安安,顾千帆怎么没护好你!”她是真的很生气。
罗君惠一直以为自己被绑架是
因为顾家,在她看来,自己家里根本不可能惹来这样的仇人。
任安歌一怔,继而笑了:“妈妈,是我自己跑出来的,你被人带走了,我怎么可能躲在那儿不管你。”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罗君惠多少年没用这么严厉的语气跟女儿说过话了,可见确实气疯了,“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一个女孩子跑出来又能干什么?顾家的事情就应该让顾千帆自己处理。”
任安歌这才知道妈妈误会了,正想解释,旁边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噢no,美丽的罗女士,我想你误会了,这件事情与顾家无关,我是想见可爱的任小姐。”
刚刚只看到妈妈,完全没注意到旁边还坐了一个人。
这会视线移过去,这才发现华贵的天鹅绒高背椅上坐着一个干瘪的老头。
这得多大岁数了?浑身的皮肤跟老树皮似的,不过眼皮缝隙里射出的目光十分犀利。
皱着眉头看了他好一会,任安歌迟疑地问:“你是john的什么人?”
老头嘎嘎地笑起来:“任小姐眼力不错,从辈分上算,我应该算john的曾曾曾曾曾曾祖父吧。”
任安歌一脸震惊。
不过罗君惠
更震惊,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