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理由成功说服了罗君惠,于是10月14日一大早,卫阳就被告知家里来人请了假,让他收拾收拾出校去。
卫阳还以为家里出了什么事,心急火燎的跑出来,结果就看到罗君惠和任安歌一人背了个书包,脚边上还放了个书包。
“这是……?”这幅画面让他有点蒙。
“哥哥,我考上二中的高中啦!”任安歌兴奋的蹦过来一跳。
卫阳顺手接住小姑娘——自打进了警官学院,被教官千锤百炼了两个月,他不但长高了还结实了,抱起任安歌完全不成问题。
“早就猜到你没问题的!安安这么厉害!”刮了一下小姑娘的鼻子,卫阳也很高兴。
“还有呀,明天就是哥哥生日了!双喜临门,咱们出去玩一下,就当庆祝啦。”
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开心:“去哪玩?”
“只有两天也去不了太远,我有个技校的同学周边的农村搞了个度假山庄,我们就去那里玩一玩,听说现在正是收获时节最好玩,你们两个孩子这段时间都很辛苦,正好去放松一下。”罗君惠说明了去处。
卫阳没有意见,事实上只要和家里一起,就算只是坐在那发呆都是幸
福的。
“可是我什么都没带……”因为误会家里有事飞奔出来,卫阳除了人啥都没有。
“不用啦,我们都替你收拾了。”
指着地方的书包,任安歌笑得开怀:“哥哥跟我们走就行。”
于是一家人开开心心坐上短途车出去玩儿了。
跟卫阳上山下河的疯了一天,还坚持撑到了零点,时间一到第一个给了卫阳祝福,送上礼物说了几句吉祥话后,没这么晚睡过的小姑娘差点站着睡着了。
卫阳又是感动又是好笑,将人哄回屋子睡觉后,自己反倒没有了一点睡意。
小心翼翼打开手中的小木盒,一个圆溜溜的平安扣出现在眼前。
质地是半紫半翠的玉石,一道深紫色的纹路蜿蜒绕行,乍看之下好似一条龙在紫气之中遨游。
卫阳紧紧握着这枚平安扣,红绳因此荡了荡,仿佛他此刻难以平静的心情。
月光落在眼睛里闪闪发亮,他慢慢的将平安扣戴在脖子上,犹豫了一下,轻轻将其送到嘴边,低声道:“谢谢安安。”
因为睡得太晚,第二天任安歌没能爬起来。
罗君惠知道原因后便没有去打扰女儿,带着卫阳两人在度假山庄逛起来。
这一
逛,就逛出事来。
如今两人已经亲如母子,走在一块动作亲密,遇到路上有坑有水的时候卫阳还会自然抬手扶一把。
这一切落在了他人眼中,便生出了许多恶意的猜测来。
任逊只觉心头怒气勃发,挽着自己胳膊的女人刚刚看上去还不差,这会却怎么看都是乡土气浓厚的黄脸婆。
再看前妻,他恍然想起对方也曾是校花级别的人物,面容美丽身材姣好。
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失去了“上得厅堂”的资格。
偏偏与自己离婚后却又重新美丽诱人起来,这算什么?变丑变老是因为他吗?
任逊一点也不觉得这是事实,反倒觉得罗君惠的变化是在打自己的脸。
凭什么离开自己能过得更好?只有对方过得越来越差,才能证明她豁出一切选择离婚的做法是错的!
任逊死死盯着两人的背影,恰好前方是一条小溪,几块石板搭起了窄窄的小桥,卫阳又一次抬手扶住了罗君惠。
怒火瞬间席卷了理智,任逊甩开女人的手,大踏步的追了过去。
他这一动,周围聊天的同事才注意到了罗君惠,于是纷纷跟了上去。
被留在后头的女人皱了下眉头,这才不
远不近的靠近。
任逊已经阴阳怪气的打起招呼:“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不必转身,只需听到这个声音,好心情已经荡然无存。
罗君惠背脊挺得笔直的看过去,冷冷道:“任逊,原来你也在这。”
“是啊,你这种不守妇道的女人都敢到处抛头露面,我在这里有什么奇怪的?”
“你!你不要血口喷人!这是诽谤,我可以告你!”罗君惠发怒。
“告”这个字刺激到了任逊——当初要不是姜钰在他面前左一个告他右一个要负法律责任,罗君惠哪能将房子都分走。
虽然离婚到现在母女两没问他要过一次抚养费,但房子才是大头啊,一想到前段时间生活的窘迫,就恨不得将母女两抓回来狠狠教训一番,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三从四德。
如今再听到这个词,任逊只觉怒火一路烧到了脑子里,让他什么都思考不了,上前便要先甩上一巴掌泄愤。
谁料手掌挥过去就落进了铁钳之中。
卫阳就在罗君惠身边,哪会眼睁睁看着她挨打,自然是上前阻拦。
这小半年跑健身房跑得勤快,进了学校又天天训练,十八岁的少年已经有了腱子肉,比
起被酒肉掏空了的中年男人,无论力气还是朝气,都是初生旭日和日薄西山的区别。
被抓住手腕挣脱不得,周围还有同事在看着,任逊恼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