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四走过来刚好听到任安歌答应给肖浩青过生日。
也不知出于什么心态,他张口便道:“安安,该去给小少爷过生日了。”
任安歌微微一怔,继而点头:“对,再晚该来不及了。”
借着这个机会往外走,一边敷衍的挥挥手:“浩青哥哥再见。”
肖浩青皱眉望着两人走远,总觉得有点不爽,不过跟越好的朋友走进肯德基的时候,这些小情绪已经被他抛诸脑后了。
另一边任安歌坐上经过百香公司的公交车,开车后才问:“吴四叔怎么知道我要去给千帆哥哥过生日?”
“啊?我就是猜……猜到的。”吴四急中生智,“安安和小少爷是合作关系嘛,哈哈,哈哈。”
“倒也是。”任安歌扯着嘴角笑笑,没有再聊下去的意思。
说来自从那次不欢而散后,任安歌与顾千帆一直没有联系。
其实之前两人也是这样的相处模式,有事联系,无事互不打扰,但因为不开心的散场,便给这段时间的不联络笼上了一层赌气的感觉。
反正任安歌是有点不高兴的,不过她也知道这是自己矫情了,顾小少爷工作繁忙,恐怕早就把那天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了。
两人毕竟还是合作关系,自己也不是小孩子了,没必要将关系真的闹僵,所以任安歌早就打算借着生日这个事情缓和一下气氛。
不过心里到底还是有点儿不得劲,所以才一拖再拖,直到刚刚吴四忽然说出“过生日”的话,她才顺势应承下来。
到了百香公司,顾千帆果然连生日都在忙,任安歌到的时候还在会议室里,于是便没有去打扰,径直去了他的办公室。
坐了两分钟,她忽然从书包里拿出了一个方方正正的盒子放在桌上。
然后又取出一张贺卡摆在盒子上,退开一步看看觉得满意了,背起书包道:“吴四叔,我们走吧。”
原本因为她拿出礼物而松了口气的吴四,顿时又紧张起来:“可是小少爷还没散会。”
“没事呀,礼物和祝福送到了就行嘛。”任安歌一边说着一边就拉开了门,一副非走不可的架势。
一头雾水的吴四只好跟着,总觉得这个流程有点不对。
至少要当面说句“生日快乐”吧?
殊不知任安歌之前也是这么打算的,不过坐在这等了一会忽然又改变了主意。
至于为什么,因为刚刚任安歌认真反省了自己,觉得之前
的定位有误。
不该与顾千帆越来越像朋友一样相处,这位毕竟是以后百香帝国的掌门人,冷血无情杀伐果断是他身上的标签,除了对顾家人还有几分怜悯,其他人在顾大总裁眼里只分为两类:可以合作的,与我无关的。
而她现在就在可以合作的范畴内,但这样的合作想要长久,除了自己一直是“有益”的之外,还必须要认清自己的位置。
因为合作而“恃宠而骄”,顾大总裁迟早失去耐心。
所以像其他合作者一样,送上礼物表了诚意就可以了,至于其他的,多做无益。
自觉捋清了一切的任安歌,就这么毫无负担的走了。
十分钟后会议结束。
其实在会议上就接到报告,知道任安歌过来了,顾小少爷推开门的时候还怀着几分隐秘的雀跃。
谁料办公室里空空荡荡连个鬼都没有。
倒是立刻发现了桌上的东西,抿着唇走过去,先拿起贺卡打开。
熟悉的与年纪不符的字映入眼中:
千帆哥哥,祝你生日快乐,万事如意。
“这么公式化。”顾千帆撇撇嘴。
将贺卡放到一旁,打开木盒。
黑丝绒的衬垫上有两样东西,左边是一方紫罗兰玉
料的无事牌,与常见的长方形玉牌不同的是,这块无事牌是上窄下宽边角圆润的造型,一朵天然的玉石飘花浮于正中,足见雕刻者巧妙心思。
无事牌已经穿好了红绳,顾千帆提起来看看,辨认出编的是金刚结。
没有证据,他却肯定红绳也是任安歌自己编的。
无端心情便好了些,顺手将无事牌挂在脖子上。
玉温沁凉,贴在皮肤上却很快就温润起来,顾千帆隔着衣服摸了摸,转而去看另一件东西。
那是一条手串,看得出来是同一块料子制作,每颗珠子不但圆润光滑,且皆有一朵或紫或淡绿或白青的飘花。
这已经不仅仅是心思巧妙了,要让每颗珠子上都有差不多大小的飘花,任安歌一定花费了极大的心力设计才能达到这样的效果。
更珍贵的是,这些飘花妆点了手串,却并无一丝阴柔娘气,顾千帆将其戴在腕间,在穿衣镜前照了照,只觉十分贴合自己的气质。
这份“量身制造”让顾千帆十分满意,会议结束没看到人的不悦也被抚平了不少。
不过任安歌为什么直接走了?这个问题顾千帆打算之后好好问问吴四。
而此时的吴四正在问任
安歌同样的问题。
不得不说他很了解自家少爷,知道之后自己肯定要面对询问,提早就开始做功课。
任安歌对吴四基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