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别墅,此时只有两个人。
朱锐刚把喝醉的男人扶进门,就被他抵在身下。
他深邃的眸一刻未曾从她脸上移开,温热的掌心擦过脸颊,拖住她的脑后。
“小锐,今天我也很高兴。”
两个人都默契的没有提那一段小插曲,单书要的只是朱锐的选择。
若从小是和他一起长大,自然不会让她受这些苦……
他心疼的把人抱在怀里,任她安静的趴在肩头,很久很久。
“我送你回房间休息吧?”朱锐穿着高跟鞋站了一上午脚有点疼,轻轻按他胸口提议。
单书眼睛里藏着笑,看起来坏坏的,拉起她的双手。
“那你今天别想回去了。”
“那十个亿要不要兑现?”朱小锐挑着眉笑。
单书的额头与她抵在一起,嗓音低沉,而又温和。
“别说十个亿,现在开始,我的人、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他将她横着抱起来,朱锐一开始害怕他把自己摔了,再去确认他的双眼,哪还有半分醉意?
“好啊,你竟然装醉?”被放在床上的时候,朱小锐嘴里怨念。
单书把脸埋在她颈间,发出爽朗的笑声。
“我要是不装醉,那群人能喝死我。”他指的那些,是几位关系不错的兄弟。
朱锐今天虽然第一次和他们见面
,但印象都很不错。
她还想再说点什么,但单书没有给她机会,封住她的口,一腔热吻下来,某些事做着做着越发习惯,很快,她整个人好似失了骨头,任由他摆布……
。
启明中心医院。
朱友伦昏迷到了傍晚,浑浑噩噩的睁开眼。
朱老爷子带着朱国利和朱正伍守在病床前,满脸担忧的望着他。
下一秒,老爷子手里的拐杖重重往地上一杵,骂了一句:“这死小子,总算醒了!”
朱国利紧跟着也骂他:“我说了多少次?喝酒不要开车、不要开车,你xx妈全都当成放屁!”
“爸,大哥,友伦他才刚刚醒,相信这次他已经吸取了教训,你们就别再骂他了。”朱正伍从中说和。
“不骂他?你瞧瞧他一天到晚除了闯祸,还会做啥?”朱老爷子越说越来气,反正他也醒了,干脆起身走人,临出门前还不忘瞪上一眼!
朱国利更是双手背负,气势汹汹的眯着眼睛道:“这笔帐我给你记在头上,回头咱们再慢慢算!”
朱友伦眨巴眨巴眼睛,心虚的收回来,半晌,看向在自己吊着的一条腿上,刚尝试动一动,钻心的疼痛让他表情狰狞。
“友伦!怎么了?是不是腿疼?你放心,医生说只是骨折了,在床上静
养三个月就能好。”朱正伍按着他的肩膀说。
朱友伦像死鱼一样挺在床上,缓了好半天,才虚弱的睁开眼睛。
“该得他!”朱国利骂了一句,跑到窗口去抽烟撒气。
“你们是谁?小锐呢?”朱友伦喃喃自语,又足够让屋里的俩人听见。
朱正伍一愣,回头看向兄长。
朱国利也和他一样怔愣,点燃的香烟还没来得及抽,心里咯噔一下!
“呀,别是摔坏了脑子?大哥,你在这儿看着,我去叫医生过来看看。”朱正伍匆匆忙忙的跑出病房。
朱国利则把烟灭掉,走到病床前,弯着腰问:“真傻了?连你老子都不认?”
朱友伦努力不让眼球闪躲,直勾勾的盯着父亲,摇头。
“不认识。”
“刚才那个呢?那是你二叔。”
“忘了。”
“……”
“那刚才坐在这里的老头儿,认不认识?”
朱友伦继续摇头,任凭朱国利表情龟裂,也坚持让戏精附体,让表演进行下去。
朱正伍匆匆的带一声进来,给朱友伦翻了眼皮,又重新看了光片,最后诊断为:“失忆症。”
“但我好像也不是谁都不认识,我记得朱小锐,她是我妹妹。”朱友伦妆模作样的说。
朱国利和朱友伦便问医生:“那这是啥情况?谁都不
认识,光记得他小妹?”
“那要是这种情况,那多半就是选择性失忆,比如说事故发生前,病人受到刺激,就会选择性忘掉一些想逃避的事。”
朱家兄弟:“……”
车祸以前能让朱友伦受刺激的,恐怕只有朱锐订婚这一件事了。
“那医生,他的记忆还有没有可能恢复?我侄子还这么年轻,要是没有记忆……以后可咋办?”朱正伍一脸发愁。
朱国利也皱起眉头来,等着医生答复。
“一般病人,失忆一段时间,记忆自己能想起来,但也有一辈子想不起来的,这得看病人自个儿的意愿。对了,像他这种被刺激形成的失忆,我们都建议手术,排除大脑内的淤血,症状应该能够得到改善。”
“那就手术吧!”朱国利可不想儿子变成傻子,不过就是挨一刀的事儿,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
床上的朱友伦一听,顿时瞪大了眼!
“爸你……你是要害死我啊,我不动刀,我也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