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怀疑回忆存在的真实性。
等他们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我才急急忙忙跑去洗手间。我再次走到客厅的时候,桑巴已经和黑老大谈笑风生起来,很是惬意的样子。
“来啦?”黑老大拍拍他身边的位置,我知道那是为我留的。
我微笑着走过去,坐在他预备好的位置。络腮胡子在门口和小弟交代着什么,不久后嬉笑着坐在桑巴身边。
“大哥,听说云南那批货马上就要发了,可是。”络腮胡子看了我和桑巴一眼,就住嘴不再说了。
黑老大甩手说:“都是自己人,有什么都可以说。”
我讶异于他给我的信任,尽管这看上去太不真实。刚才偷听到他毫不犹豫要了手下一只手,仍然心有余悸。
络腮胡子给黑老大点上一支香烟,我忍受着二手烟的味道,仔细听他们的对话,生怕漏掉了关键的信息。
“在那边接应的人名单都定好了,就等大哥去审批复查,如果有纰漏,这一次损失会很大,因为弟兄们很多心血都在上面了。”络腮胡子皱着眉头,很深沉的说着,他原本搭在桑巴肩上的手也放下去了。
黑老大沉吟半晌之后,像是做了一个什么郑重的决定,掐断了烟头。络腮胡子凭着这个动作,已经猜到了他的决定。
“我明白了,大哥。名单我会马上去整好了给你送过来。”说着,他就要起身走,还不忘跟我打了个招呼说:“何小姐,你和你妹妹在这边玩玩,晚点儿我派人过来送你们回去。”
为了表示自己的客气,我连忙矜持的说:“还是不留了吧,我们和你一块儿走怎么样?我看你们好像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我怕给你们添麻烦了。”
黑老大先一步回答:“没事,你们在这儿能有多大影响?何况他才是要去干正事的人,我在这儿闲着,说什么麻烦。对了。”他说着,一边拉着我的手让我继续坐下。
“你们怎么会想起要来找我?之前给你的大礼物不是都被何小姐你拒绝了吗?”黑老大说话时眉毛一高一低的样子,让我觉得可怕。
面对猜不透情绪的人,我会恐慌,事关生死还是慎重点儿好。我不敢得意忘形,桑巴却不然,她机灵的编造了一个借口,再次刷新了我对她原有的认知。
“大哥,何牙姐这个人本来就和我们这些女人不大一样,柏拉图啊乌托邦那些理想化的东西是她想要的,你送她那么贵重的礼物只会增加她的压力。难道你喜欢贪图你所拥有的事物的女人么?”桑巴说着,又朝黑老大靠近了些坐。
“你
说的没错!”黑老大用赞赏的目光看着我,继续说道:“何牙她不一样。”
哼,我笑着,这些男人总希望自己身边的女人可以不与世俗一样,可是他们自己可以不顾道德枷锁,尽情庸俗。
桑巴趁热打铁说着:“大哥,其实我们姐妹俩在暗流那些也憋屈得累了,要不您就把我们带在身边吧?”
我惊讶地抬头看桑巴,她的头在左右两边摇晃着,动作幅度很小,但是足以让我停止追问为什么。来的时候,我们并没有商量好要说起这些事情。
黑老大“嗯”的那一声,突然让我对他于心有愧。倘若不论他所做的事情,他会是女人想要的那棵大树,依靠着他是可以免去颠簸流离的。该死的脑子,蓦地想起了对我百般折磨的周维清,相比之下,粗暴起来的他还不如眼前的黑老大。
桑巴和黑老大互相碰杯,他们俩嬉笑的脸在我眼前,而这个时候,我那点感性的妇人之仁爆棚起来。
“何牙,你怎么了?”桑巴注意到了我的变化,开始询问。
我摇摇头,收起所有不应该出现的想法,回归理智。
一改之前的沉默,我主动举杯看着黑老大说:“感谢大哥,愿意带着我们姐妹俩,感谢这段缘分。干!”
“等等。”黑老大的右手停在我的酒杯上,他说:“在这之前,你是不是应该有点什么表示?”
我一愣,等着听他的下文。桑巴开始调皮了,她起哄说着:“何牙姐,要不你就给大哥一个飞吻吧!”
“就你胡说八道最厉害了。”我嗔怪她不应该提这样的馊主意。
坐在一旁的黑老大却很感兴趣的样子,拍手说好。赶鸭子上架不得不这样,我闭上眼睛的那一刻,不自觉的像往常一样想起了周维清。当我的唇刚好碰到他的脸,马上移开了。
我感觉自己就像个赤身裸体的人摆在他和桑巴面前,没有容身之所。也就一个吻而已,我这么尴尬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