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几天,我和桑巴被安排在这偌大的别墅里住着。但是我们的手机都被黑老大给收走了,当时的我气愤到不能理解他的行为。
“凭什么要收手机?这年头离了这东西,让我们两个女人说天书谈心吗?况且刚不是已经说好的,带着我俩吗?”我气得涨红了脸,说话的声音也大了好几倍。
黑老大笑眯眯的,一如既往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别冲动,我们这儿都这样,你看下面的弟兄有几个在这里可以自由通话的?就是他们和家里的老母联系,都要到我这儿来。”
黑老大的话让我觉得不可思议,桑巴也一样,她像是丢了魂的蚂蚱,跳起来喊着:“没有手机在身边,我坐立不安吃不好睡不好啊!”
我拦住她,为了不让她躁动起来,我回头看着黑老大问:“难道在这个年代,你们行动的时候办事的时候都不用手机保持联系吗?”
“用,可是他们有我们内部专用的通讯工具。”黑老大继续保持着微笑,可我再没法相信这笑是发自内心的。
桑巴不服气,表现出的任性和刚才的欢喜奉承完全不是一个模样,她大声对黑老大说:“要不,你就让我们俩回去吧!”
“这位小姐,你当大哥这儿是超市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不知名的小弟恶狠狠说。
黑老大反手给了他一巴掌,这一声响让桑巴也呆了。
“说什么话?狗眼不认人,你知道这是谁带来的人?”
这恶狠狠的训斥让刚才还目中无人的小弟诚惶诚恐,不敢再说话,只是弯着腰低着头连连认错,并且对我和桑巴道歉。
“滚。”黑老大在他们面前俨然就是另外一种人,脱掉了柔和的外衣,暴露在手下眼
前的尽是粗暴,不留情面。
转而,黑老大看着我,慢吞吞说了几个字:“既来之则安之。”
还没等我想好拒绝的理由,我和桑巴已经被黑老大的手下“有礼貌”的请进了二楼的房间。带着满肚子的怨气,我们愤愤不平过了一夜。
说是一夜,其实我和桑巴熬到了凌晨一点才累到睡着。整夜都是不好的梦,我在被人追赶的紧张中被一阵敲门声吵醒。
我揉了揉眼睛去开门,桑巴在床上打了个滚嗯了几声之后,就又睡了。门口站着的是阴沉着脸的黑老大,一下子把我从恍惚中惊醒,因为我看见了他拿出来摆在我眼前的手机
“大哥,这是?”要说我没有心虚,那是假的。如果当时有个心跳计速器在我心脏旁边,一定会爆表。
黑老大看着我,我和他就这样对视了几秒钟,他的神情从无比严肃的状态秒变成笑容,还是那个沉郁的声音道:“何牙,你们暗流的老板对员工还是非常关心的,连续打了很多个电话。何东霖这个人之前我也听说过,没想到他和你还有深厚交情。”
说完,他把手机放到了还杵着的我手上,转身要走。我叫住他,说了一句违背自己良心的话。
“不管别人怎么样,一旦认定跟了大哥你,就一条路走到底。这就是我,何牙。”
真佩服自己现在学会了和周维清一样的说谎不用打草稿,不过女人偶尔真能利用自身的优势以柔克刚。
黑老大的脚步停驻了一会儿之后,右手举起来左右摆动,去没有回头。他说:“没错,这就是你。”
看着他下楼之后,我马上关了门跳到床上,桑巴因为我这一跳,惊醒了。她从床上弹起来,眼睛都没睁开。
“怎么了怎么了这是?
”她迷迷糊糊的说着,双手在空中胡乱飞舞着,样子滑稽但是又让人觉得她萌萌的。
“你得以最快的速度清醒过来,我们可能已经被怀疑了。何东霖不停打我的电话,听刚才黑老大过来找我,语气不对劲。我怕这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桑巴,我有点儿慌了。”我的一番话,让桑巴的眼睛睁着像铜铃一样大。
她马上就跳起来,踩在地板上做了几个扩展运动活络全身筋骨,我正在给何东霖回电话,看着她不紧不慢的样子,有时候我真怀疑她的脑子是不是和我的不一样。
何东霖让我们加快速度,拿到名单,除此之外没有多说别的,理由是说的多了容易暴露,说不定房间里都是监听。经过他这提醒,我算是反应过来,马上在整个房间里上蹿下跳的,搜索着红外线是否存在。
“你这样子是没用的,他要是真的想监听,完全不会用那么低级的可视设备好吗?”桑巴一只手还拿着牙刷,满嘴泡泡说着鄙视我的话。
“那你说接下来应该怎么办啊?小妹妹,我们到这儿来是冒险的,可能拿的是身家性命,你倒好,光顾着和他们那帮人套近乎去了,尤其是那个络腮胡子,他觊觎的可是你。”我故意把视线定格在桑巴的一些部位上,以为她会知道遮掩一下,哪怕是提一下衣领,我都会觉得她是正常的女人。
可是她没有,反而是傲娇的挺立在我面前,嘟囔着:“等我两分钟,其实对策我已经想好了,就等东风吹来就行。”
“恩。”我心不在焉的应着,双眼一直盯着手机屏幕上的信息,那是何东霖发来的,他是再一次用诱人的交易条件在鼓励我赶快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