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发出一声尖叫,泣不成声,觉得与其这样痛苦,还不如解脱。何东霖起身离开了我的病床,回到窗口的位置。他看着外面那棵被我注视过无数回的树,幽幽的说:“你弟弟正在着手成立自己的公司,过几天估计就是剪彩开业了,你得赶快好起来。”
我停止了叫声,我不喜欢周维清,不喜欢他的事情,可是我没有办法不去在乎何须,没有办法不在乎我的家,也许何东霖正是看到了我痛不欲生的表情,才说一些让我安慰的话。
郝然和安迪同时走进来,带回来了我曾经最喜欢的猪脚泡饭。我知道,赫然自然是知道猪脚饭曾经是我的最爱,可是她才把盒子揭开,我闻着那股味道,胃就开始翻腾,吐了一地。
看来我真的是变了,以前喜欢的现在也成了我不喜欢的。
“牙子,牙子。”郝然焦急呼唤着我,我用手比了个手势示意她我没事。
可是,胃里还是难受的要命,看着猪脚饭,我一点兴趣也没有。
安迪马上将刚拿回来的东西处理掉,说是给我熬点清粥喝。我何牙前世应该是积了不少的福,今生才会遇上这些全心为我好的人。那么上辈子的我究竟是干了什么事情,今生才会碰到这些打乱我生活的男人。
“牙子,你还记得以前我们浪荡社会的时候吗?那时候的你就是酷拽霸的女王,我很怀念那时候的你我,那时候的我们。”郝然心疼的看着面色苍白的我,淡淡说着。
我知道她心里并不好受,因为从她进来之后,就没有再找何东霖说过一句话,就连眼神的交流也没有。
而除了家人,赫然是我最信任最爱的人,甚至,有些连我的家人都不知道的事情吗,赫然知道。
为了让她安心回去工作,我憋足了气说:“怀念过去的人现在过得不好,可我希望你好。回去吧,我累了!”
真的没有
办法在赫然面前继续的像在我妈面前那样,若无其事的说,我很好。我知道,我很不好,身体上,精神上。
“等你出院的时候我过来接你回去。”郝然说,她终究是不放心我,尤其是看见我这么萎靡的精神。
我点头,心里想的却是何须要成立公司的事情,我得尽快出院才行。放心不下,我那一直都很不成器的弟弟,作为姐姐,我怎样也得回去看看,我早就已经想念他们了。
当心里边有期待的事情之后,时间滚动的很慢很慢,慢到每一天我都要数着小时过。接下来的几天里,我对医生的扎针十分配合,这也收获到了小护士给我买的花儿。
为了尽快出院,为了见到我一直思念的,我每天忍受着我最不愿意忍受的事,没有闹腾。
其实,我明显的感觉到我的精神状况早就没有什么大碍了,可是真的不知道这些医生是想要多收些医药费,还是怎么的,迟迟没有让我出院。
“何小姐,我们给您做了一个检查报告,经诊断您的身体已经没有什么大碍,只需留院再观察几天,等主治医生确认了您的精神状况,就可以回家了。”护士像是非常高兴的对我说。
这护士说的话我怎么听怎么觉得不对劲,马上不服气的说:“你的意思是我身体康复了,但是我可能有精神疾病,是吗?”说着,我又加了个白眼给她,真是的,我的精神,我自己知道,我自己的身体,我也知道,早就已经可以出院了。
我知道自己最近很长一段时间,每天过得跟来大姨妈一样的焦虑,每天情绪变化反复无常,但是我就是容忍不了别人说我神经病啊。
要是别人说你有神经病,你能够受得了呀!我十分不忿的看着她。
被我这么一问,那护士慌张起来,只好眼巴巴望着安迪求助。
我看见安迪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那个口无遮拦的护
士,摇了摇头。
“你先出去吧。”安迪淡定的看着慌乱的护士,在这里的人已经都知道我是个难对付的人了,她们不敢对我撒泼的原因有一大部分是因为“打狗也要看主人”这个道理。呸,我在想什么?
既然有人给了我这个任性的权利,那么我不用这个权利,不是白白浪费了吗?
安迪帮我把那束满天星好生插放在花瓶里,我已经不记得被我砸过的瓶子有多少个了,但是每天都会有一只完好无损的摆在我面前。
在我情绪失常,在我愤怒的时候,也只有安迪不害怕要呆在我身边了。
“你看上去急着要出院。”安迪不经意的问,一边摆弄整理者花儿,一边对我说。
是呀,我是很着急要出院,可是,医生不点头,我能够怎么办,我又不能和他们像讨价还价似的,尽管我很乖,可是这些白衣天使,好像在故意和我作对似的。
我点头,安迪马上坏笑着冲我说:“那好办,只要你主动多一点就可以。”
“恩,是吗?”我纳闷的看着她,心里不禁燃起了一丝希望,这个时候,安迪居然肯帮助我。
于是我顺从的听着她给我的建议,等她附在我耳边说完,我整个人已经快要麻木了。女人的耳边果然是敏感部位啊,她的呵气和呼吸声让我紧张到憋气。
“你觉得可行吗?或者说等你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