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耶!碰上强中强了。还没等我开口和她讲道理,不知谁一声令下“开打”,我已经成了板上鱼肉,无处可逃。
拳头大大小小,不分轻重朝我砸过来,还有更可恨的是有人用狠劲儿掐我身上可触碰到的肉,更有甚者,一边欺负人一边捏造了各种她们的假想,放下一句句粗俗的话。
不知是有意无意,在感觉到太阳穴被攻击了狠狠一拳之后,我的视线渐渐模糊了。周维清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在头的重量渐渐增加快昏倒之前,我还是没理清头绪。
“周,维清,我恨你!”没错,我恨的是他的残忍,也恨自己在这种时候还想了一下他的脸,他说的话一句句的让我难忘,一次次刺痛我心。
闭上眼睛的那一刹那,我看见周维清头上顶着天使的光环朝我走来,等我伸出手,他不见了。
……
如果说我所经历的这场有生以来第一顿、打是个噩梦,那它也太特么痛苦了。当我在医院的病床上苏醒时,从喉咙里涌上来的还有血腥味儿。
“我去。”看着在一旁亲热的郝然和何东霖,这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吧。最见不得就是公然秀恩爱的人,因此我故意干咳了两下。
郝然红着脸推开正忘情的何东霖,扑倒在我怀里,说着:“牙子,你怎么会被人欺负成这样的?好些时间没和你联系了,周总打电话告诉我的时候我快被吓死了你知道吗?”
“周
维清?”郝然口口声声把祸害我的罪魁祸首挂在嘴边,还恭敬得喊他周总,怎么听着怎么都不舒服。
一旁的何东霖没有说话,倒是很体贴地倒了一杯水放在我触手可及的地方,这关怀给得恰到好处,既不会让郝然吃干醋,也能体现他的修养。这人,看上去就没那么简单。
郝然继续说着:“那会儿我看见周总他眉头紧皱,在你病床边还把那个不懂事的护士给吼了一顿。”
“恩?他是狗见人就咬吗?”我漫不经心反问着。
“我看他就是心疼你,你是没见那会儿小护士给你打针,接连上了三次都没中,所以你说周总能不吼她吗?”
“你知道是谁害我躺在这里吗?”说着,那些拳头带来的痛硬生生疼起来,更冷的是心。这下好了,不知道得重复多少个夜晚的可怕梦。
郝然一脸茫然摇着头,她又看了看站在她身后的何东霖,何东霖耸了耸肩膀,没有说话。
“就是周维清。”我淡淡说道,伸手拿起何东霖倒好的茶喝了一口,喉头那股血腥味这才散了一点儿。郝然讶异的目光里,我读出了十万个为什么,却不想去解释,我知道她也不会问,因为她关心的问题如今已经不仅仅是我,还有去卓雅的高薪工作。
我们很多人就是这样,慢慢在现实里渐行渐远的,初心总会变的,我开始尝到了这种苦涩。
“他怎么可以这样对你?之前听伯父伯母他们说你跟着周总过来工作了,我还想着你进了卓雅,多好的一个平台啊。现在看来,牙子,你受苦了。我得想办法为你找回公道才行,否则这口气咱们没法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