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牙子,你能不能快点起床?”
“何牙你大爷的,不去工作整天在家吃着现成的,还是我亲手做的,你真的心安吗?”
这些我都能忍,唯独那一句“何牙,你都这把年纪了怎么都没个男朋友,都没人要你吗?”
我刚喝下去的牛奶被我弟弟这话气得呛出来,喷了一地。这个何须,真是本事不小啊,敢说他老姐没有人要,一旁卧床的爸爸见这情景,似笑非笑看着我。那神情,像是同情,更像是戏谑。
“都是我的错,在你爸生意正好的时候,没顾及着给你定个亲什么的。不然现在你也好歹有个依靠啊。”看着我妈说着要掉眼泪的样子,我实在于心不忍,可是他们似乎忘记了之前我说过的周维清。
罢了,那种人不提也罢。我看着聚在一起的一家人,这样的生活,多么美好啊,我笑了,这是多么幸福而又温馨的一个画面。
我与何须的又一场战争,是在他见到周维清的那天。我也不明白周维清这种人怎么会突然造访我家的寒舍,以至于那天家里连一盘好点儿的零食都没准备。
就像一阵风一样,毫无征兆的就飘进了我家。
“不用麻烦了,我来是找何牙的。”周维清道明了来意。
直截了当,才是他的风格,不愿意多说一句话,不愿意浪费一分钟,他的生命似乎就是要在一根紧绷的弦上,时刻警惕着。恐怕也
只有在情爱的时候,才能见到忘我的他吧。
想到这儿,我不禁红了脸颊。周维清,你想来干什么呢?
“牙子啊,有人找你来了。”妈妈喊我了。
听到呼叫,比我先跑出来的是我的亲弟弟何须。男人的直觉胜过女人的第六感,在看见何须看着周维清神情不对劲的时候,我就知道接下来何家要闹腾一番了。周维清,你来的真不是时候。
“你来找她做什么?”何须充满了不屑的话语,听到我耳中就像是高能预警,然而我却插不上嘴。不管帮谁,都是一种罪过。于是,我选择沉默着。
所幸周维清见多了社会各类人,应付何须这种刚出炉的小儿,还是绰绰有余的。职业化的礼貌微笑,掐灭了我在心里设想的种种战火。
何须回头看了我一眼,像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却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他冲回自己房间,关上了房门。
我尴尬笑着,家里什么也没有,就给周维清递上一杯茶。我妈看着这个长得挺帅的男人,很识趣地走了,进了老头子房里。她大概心里还在偷偷的盘算着什么吧!
“你觉得我来是要喝你家这茶么?”我停留在半空的端着茶水的手,忘了应该怎么缩回去。只是觉得眼睛有点酸涩,要掐出水来。
“我得回公司处理一些事情,一会儿就要离开这个地方。”周维清说得风轻云淡,却不晓得我心里已经
电闪雷鸣。他走了,那接下来的债务还能继续还吗?契约还算数吗?
听到周维清说要走,我竟有些莫名的难过。
“你跟我出去,我有话要说。”看着周维清微微皱眉,我竟误以为那是舍不得。我跟着他走出我家,坐上车,司机却没有跟上来,我就意识到即将要发生的事情了。
我们四目相对好像是情侣之间的依依惜别。看着周维清,我竟然觉得我们之间有种力量,有种感情,可是周维清说过的那句“你不配”将我打醒。
金钱与爱没有关系,金钱就是用来交易的,什么都能卖,包括身体发肤。
熟悉的香味弥漫了整个车厢,这是一种具有吸引力的味道,我顺从着闭上了双眼,等待着他入侵整个身躯。然而除了眼睫毛被炽热的唇亲吻了一下之外,周维清停下了他的动作,只是一只手还在我脖颈游走。
“这不像你啊。”我疑惑道。我看着周维清,不理解他的做法。
周维清嘴角轻轻一瞥,有些失望的说,说着:“你根本就不了解我,哪里来的像不像我?”他抽身而退,我那被勾起的欲望之火却还在继续燃着,全身开始发烫,下身竟不受控制起来。
“你回去吧,我走了。”要说女人变脸快如翻书,那周维清这人简直就是天书,永远摸不透他在想什么。我就是他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偶,任由他玩弄,一句话就能
给我浇上一盆极寒的凉水,将所有的欲望之火熄灭。
周维清在我面前素来就是这样的霸道吧!
虽有些不理解,我还是从座位上离开,走下车,我将车门甩上,司机眼疾手快踩了油门一溜烟消失在我视线之内。真是来得快,消失的也快。
回到家,何须阴沉着脸坐在客厅里,像是审问犯人一样,瞪着我:“你和那人究竟什么关系?为什么他会派人来接你?你们之间的合同又是什么?”
合同?周维清把契约的事情也告诉了何须?那何须还知道了什么?我有点慌张的看着他。
我脑子里顿时炸开了锅,想着用什么样的话语去搪塞我这个高智商的it能手亲弟弟。我知道在他面前,我所有的谎言都逃不过他的法眼,说不赢的时候只能躲,可恨心里这窝囊气就是咽不下去啊。
“如果是为了我出卖你自己,那还是不必了。毕竟我从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