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所有的隐藏的情绪都在今晚发泄了,面对这样相似遭遇的枝枝,我再也藏不住心里的委屈和痛苦。可是枝枝的身世也让我心疼不已,相比起枝枝来,我的人生比她的要好。
毕竟我还有爱我的爸爸妈妈,毕竟我不要去暗流那种人鱼混杂的地方接客。我只要面对一个魔鬼,可是枝枝要面对得是一群……
我抱紧枝枝,想要给她一些力量,枝枝拍了拍我的手,表示已经感受到了。如果我们还不互相安慰,互相理解,嘛大概在这个世界上我们就注定孤单了。
我睡在枝枝的床上,她的床很小,我们两个人躺在上面已经没有多余的地方了,我们就这样彼此靠着彼此,身世差不多的两个人总有一种同病相怜的亲切感。
“枝枝……”我叫了一声枝枝,其实我这声是无意的,只是觉得旁边还有一个人让我这么叫着。
“嗯,我在。”枝枝拉了拉我的手。
我想枝枝都能这么坚强的走过来,我又有什么理由后退。更何况我的目前情况比她好,我的爸爸妈妈不会不认我,周维清也不是枝枝男朋友,他是帮我还债,而不是像枝枝男朋友那样丢了一大笔债给枝枝。
在周维清还没有跟我结束契约之前我不能离开,因为那代价是我承受不起的。我只要一直呆在周维清身边,他总有一天会厌倦我,把我放了的。
他能给我安稳也可以让我潦倒,他也可以让我回到从前甚至比从前更差,为了我的父母,我需要坚强。
想通了这些,我的心里轻松了不少,昏昏睡去。
在恍惚中睡去的我,因着酒精作用,做了一个有史以来真实感最强的梦。走到悬崖边上的我,看着对面山崖上的何须被风吹到面瘫,他还没忘记对我大吼。
呵!我
握紧拳头,在纵身一跃的那一刻,我的头发被人用力扯住。我一抬头,看到用尽全力拉着我的那个人,竟然嚎啕大哭起来。看着他拼尽全力的样子,因为用力而紧紧咬着的牙关,宛若上天派来拯救我的天使。
拉住我的人是周维清,此刻他眼中的那片晶莹成了我求生的巨大欲望。
“我不能死。”我突然有了那么强烈的求生欲望。
正喊着,我已经被周维清给揪上来。因为恐高,全身软趴趴的我躺在周维清怀里,“你是我的债主,这笔账没算清,你不能让我死。”刚刚从鬼门关被救出来的我觉得一切是那么美好。
“笑话,你是我的人,没有我的允许谁给你权利去死,你必须好好的给我活着。知道吗?”话还未完,我的唇已经被那股熟悉的清香封住。
我猛的睁开了眼睛,神智回归眼前的现实中来,我的天。
“枝枝?”我不禁有些羞红了脸,刚才,梦中的那个吻,不会也出自于她吧?一瞬间,我心里千万头尼x奔跑过去,五味杂陈!然而我身旁这位小姐,依旧是一脸沉醉的模样,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经过了昨天,我已经想通了,生活还在继续,我只能迎风前去,我决定不再退缩,做一个真正的美少女战士。
灵活的一个翻身,我弹了起来,穿好衣服准备回家看看,回到那个压抑至极的地方。
既然和周维清闹了脾气,那里我一时之间我是不能回去了。想起自从何须从监狱里出来以后,我这个做姐姐的还没回家看看,爸爸醒来之后,我也还没有回过家,就决定回家看看。
谁想到我前脚刚迈出门,属于周维清专属的狼嚎铃声后脚就响起来了。心里一万个不愿意接听,仍然抵不过一个必须听
的理由——欠债要还。消失了那么久,确实没有理由再不接电话。
“怎么?”我按下接听键,冷冷说道,我虽然是想明白了,还是对周维清的话耿耿于怀。
对方那边无声沉默了一会儿,我对周维清的安静有些惊奇,竟有种犯了错的罪恶感。果不其然,暴风雨来之前都是会安静一阵子的。
“昨晚还没有疯够?或者是你骂我还嫌不够撒气?”周维清大声吼着我。
我昨晚疯?我骂他?
这些他怎么会知道的?跟踪狂三个大字蓦地出现在我的脑海中,环顾四周没有发现异常,这才理直气壮地否认事实。何牙啊何牙,你什么时候成了敢做不敢当的懦夫了?可是昨天的事他怎么会知道呢?我满脑子疑惑。
因为心虚,就连脚步也没办法加快了。我从枝枝的出租屋里走出来,经过那条寂静的小巷子,转个弯就到了大街上。
我正打算叫一个出租车,忽然一辆熟悉的黑色宾利停到我面前,急促的刹车声吓得我魂飞魄散,下意识用双手捂着耳朵。皱了皱眉头,我正想看看究竟是哪个挨千刀的吓住了我。
“上来。”随着这个熟悉的声音,车门被打开了,一只手伸向了正在疑惑的我。
我就这样像一只小鸡仔一样被拉到车内,又跟一袋子垃圾似的丢到座位上。我转头看了看,居然是周维清,他的动作也太快了吧,这么快就找到了我,枝枝的偏僻住处,他居然也能摸得到。
“至于吗?周维清,你就这点肚量了吗?”我盯着周维清的脚,不敢直视他。
司机毫不讶异的目光通过反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