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好意思啊,我去下洗手间。”赫然突然从座位上站起来道歉的微笑着,将手里的包顺势扔给我。
很显然,她不要我陪着。她把我一个人留在周维清身边了。
我恶狠狠的看着赫然离去的背影,心里问候着她的亲人。
“我很满意你的决定。”周维清说道。
“啊?”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我抬起低着的头,和周维清的目光交织在一起。
“看来你的记忆力不是很好。”周维清看着我惊讶的神色,喝了一口桌面上的红酒。都说红酒是有钱人家的专属,周维清倒好喝出了贵族的气质。
我想了一下,明白了周维清口中的决定,就是在“契约”上签字。
赫然还没有回来,我坐如针坦。不知如何去面对他,我定了定心神。
“既然周少满意了,那就请帮我还上我那一个亿的债款,还有麻烦周少信守承诺放了我弟弟。”我努力做出一副不落后他人的样子。
“好,你都是我的人了,那以后你的事我自然不会插手不管。”周维清绞动着手指,一副谈判者的姿态。当然,还不忘柔情的看着我。
这一场谈判我们都是各取所需。
“好,那就先谢过周少了。”我抛弃了所有的羞涩,面不改色的说着。
“我希望你能好好的按照契约上的约定好好履行你的义务。”果然是生意人,一点都不会亏,我恶狠狠的瞪了一眼他,但是他直接把我无视了。
好吧,这巴掌打在了棉花上。
赫然终于回来了,殊不知我已经和周维清较量过一场了。
“不好意思啊,周少我和赫然还有点事就先走了。”我拉起还没坐热的赫然,直接走了出去。
自由的时间就这么几天了,我可不想再浪费了。
赫然这次
也没有想逗留,跟着我走了出去,不忘对周维清摆摆手表示再见。
经过刚才的“洽谈”我现在才感到有些脸红,真不知道刚才哪来的勇气说出那番话。我已经没有心情再跟赫然逛下去了,找了个借口溜回了家里。
爸爸妈妈长年待在医院,何须又被抓进了监狱,家里一点人味都没有,冷冷清清像一个监狱。
我推开房门,躺在床上,想起了今天周维清说的话。眼泪不知不觉就留了满脸。
一纸契约我便沦为鱼肉了,从此我便不属于我自己了,我的自由我的节操我的身体要被我抛弃。
从此以后我就是别人的地下朋友,我不能再奢望心目中的白马王子了,那一丝念想都要被扼杀在摇篮里了而且是我亲手把它扼杀了,怨不得别人。
我把头蒙在被子里,没有阻绝了与空气的接触,只有这样我才能感觉到我是活着的,我是独立的个体。
痛苦是留给自己的,我所要承担的,都是我这个家族曾经给我带来的。
我没有什么怨言。
我好累,躺在床上仿佛被周身的戒备都被消散了,我迷迷糊糊间竟然睡着了。
又在迷迷糊糊间,我似乎看到了我心目中的白马王子。他穿着一身白色的小西装,量身定制的西装将他的身材衬托的特别好。
脸上带着一张白色的面具,他在前面,没有回头,我悄悄的跟在他后面。
他越走越快,最后我居然跟着跑了起来,因为跑的太快我没有注意到脚下的一颗小石子。
我被摔了个狗吃屎,哪个白马王子回过头来,将我从地上拉起,我看着他,就在我要伸手将他的面具揭下的时候,就在我等待着面具下的微笑的时候,我突然就醒了。
天已经大黑了,我揉了揉脸,把自
己从梦境里面拉起。
该去医院换老妈了,反正也签了契约,我就懒得再去管那一个亿的债了,暗流我也懒得去了,自由都只有这么几天了,我得好好陪陪家人,好好享受这几天的美好生活。
冲了个澡,我穿上衣服就去了医院。
现在只能祈祷爸爸能早点好起来了。他可是我们这个家的顶梁柱。只有他在,我们家每个人才能感到安心。
拉了拉嘴角,一个大大的笑脸绽放在我的脸上,我不能让他们二老知道我居然做了别人的地下朋友,不然他们会接受不了的,尤其不能让他们知道我是为了还债,要不然他们会自责和难过的。
我越来越明白,有些人走进你的生命中就是为了给你的生活增添一些烦恼同时也会带给你一些所需要的东西,只追求自己所爱只是理想。这大概就叫各取所需吧,就像我和周维清。
明明是没有任何瓜葛的两个人,却因为他有需我有求,被牵扯在了一起,成为了最亲密的陌生人。缘分真的是个很奇怪的东西,不管你愿不愿意,该来的时候它总会出现。
我走到医院,爸爸还在昏迷中,看着昏迷的爸爸,突然觉得一直这样睡着也是不错的选择,这些天我们一直被那些债主逼的每天都胆战心惊的。几乎每天睡觉的时候我都会把耳朵竖起来,我怕突然那些人拿着刀就冲了进来。
“妈,爸还没醒吗?”我走到床头,妈妈趴在爸爸的病床边。
“牙儿?你怎么来了?你不要去上班了吗?”我妈显然有些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