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从医院出来正准备去暗流上班,结果拦了好久的出租车都没有人载,但不知怎么回事,一辆黑色的私家车突然在我面前停了下来。
车窗摇了下来,司机是一个戴着墨镜的中年男人,他瞥了我一眼,随即说道,“去哪儿我送你,下班早出来赚点儿外快。”
原来是跑专车的,我没多想就放下心来,拉开车门坐在了副驾的位置上,告诉了他我要去暗流,嘱咐他快一点儿,我上班要迟到。
那男人忽然莫名其妙地笑了,他说,“你在暗流上班啊?做什么的?”
我这才意识到我的上班地点其实并不是一个很能说出口的地方,我下意识地有点儿委屈,自己明明不是做那种工作的,只是在那里卖卖酒而已。
这人也并没有打算就此止住,反而还来了很大的乐趣,问我,“听说你们那里还分等级是不是,你什么等级,多少钱?”
“停车,我要下去。”我这才意识到自己上这个车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错误。
这人笑的更加夸张了,他忽然伸手过来“要不你陪我,车钱就免了,你要觉得不够的话我也可以再补点儿……”
言语侮辱我就算了,这人渣居然还动起手来了,当我吃素的啊。
我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大声斥责他道,“我说我要下车你听到没有?”
墨镜突然狂妄地笑了起来,我很是莫名其妙。突然墨镜回头看了一眼,我这才警觉到情况可能不对,跟着也往后看了一下。
后座上坐
着三个带着生肖面具的人,全部都只露出了一双眼睛。手里拿着明晃晃的短刀,很是刺眼。
他们正襟危坐,眼睛里都露出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杀气,整个车厢的气氛都变得异常冷峻。
我下意识地大声尖叫起来,手忙脚乱地想要去拨求救电话。但是他们压根没给我这个机会。
墨镜一把薅掉了我的手机,从窗外扔了出去。接着那三个人就迅速动手,一下子把我敲晕了。全程我都来不及反抗。
直到我再次睁开眼睛,有了意识。
我发现身边全是堆码的整整齐齐的货箱,目光所及之处全是这样的箱子,我猜测自己可能是在一间仓库里,但我连仓库的门在哪里都看不到。
那些人把我绑在仓库里的一根柱子上,嘴巴上贴着胶带,因此也不能大声呼救。
我开始仔细揣摩这整件事,思考绑架我的到底是谁,但似乎谁都有可能,谁又都不可能。
何氏的债主是最有理由这么做的,可是他们还给了我一个星期去筹款,期限未到他们也没必要这么做。
但是除了债主又会是谁呢?我甚至想到了今早刚刚别过的周维清他们兄妹俩。
周维清似乎不想再见到我的样子,看我厌恶的很,大概也不会这么做。
但是周小雨就不一样了,我、了她亲爱的哥哥,在她眼里我可是坏女人,当然有可能要将我除之而后快。她才是最有动机这么做的。
可是到底是不是她呢,我也不能确定。
门突然吱呀一声
响了,铁定是有人进来,我来不及多想就迅速闭上了眼睛装死。
进来的人居然给我松了绑。
我瞬间被激地跳起来,两脚把她们踢开了,结果睁眼发现我误以为要占我便宜的居然是两个姑娘。
这什么情况,那俩姑娘看到我也一下懵了,她们慢慢地爬起来,彼此对视了一眼,说,“不是说没醒么?”
“姑奶奶早醒了,就等着收拾你们这群王八蛋呢。”我为了不落下风,装腔作势掐住了一个姑娘的脖子,逼问她,“你们是谁?为什么要绑我?想干什么?指示你们这么干的到底是谁,说。”
没想到这两个姑娘一点儿也不尊重我,竟然噗嗤一下子笑了,被我掐住脖子的姑娘轻而易举地就弹开了我的手,然后以我完全反应不过来的速度反掐住了我的脖子。
她耻笑我说,“想要掐死对方得这个样子,明白了么?”
说着她的目光突然变得凶狠起来,手上也开始使力,我感觉自己被她勒地死死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
她似乎没有要耍我的意思,好像要下死手,我紧张起来,使了吃奶的力来扒她的手却纹丝不动,情急之下只能手脚并用,又踢又刨。
这女的在最后关头突然一下子松了手,放开了我,她很轻蔑地扫了我一眼,然后像发布指令一样地跟我说,“自己把外套脱了。”
什么?她们居然要我这样,我警觉地看着她们俩,迟迟不愿动手。
对方没了耐心,甩手给了我一巴掌,冷冷
地说道,“脱。”
妈的,千万别放过我,只要放我,我一定都打回来,我就不是吃素的。
我暗暗地心里骂着,只能乖乖脱了,我这才发现我的全身上下几乎全是紫红色的淤痕,好像撞到了什么地方似的,弄了这一身的印子。
这触目惊心的场景也着实吓了我一大跳,从昨天到现在,我除了被他们给绑起来以外,好像没受什么虐待啊。
可这一身的印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什么情况?”这两个女人也惊呆了。
“我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