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安邦早看出了吴大红她们心里在想些什么,冷哼一声道:“这笔钱姓孙不姓韩,就算是你是姑奶奶的同门近亲,你也无权过问这笔钱的去向!
我在这儿罗嗦了这么多,就是想向大家说明,姑奶奶信麦草,我同样也相信麦草的为人,所以,我不希望再听到什么恶意诋毁麦草的话。
如果你还念着你是姑奶奶的后辈,你就在这儿送姑奶奶最后一程,如果你心心念念的只有钱的话,那么请你让开,别在这儿打扰姑奶奶的魂灵。”
农村的风俗,不管是白事还是红事,都是娘家为大,更何况孙安邦说这番话时,一脸严肃,不怒自威,吴大红她们还真的不敢再吭声了。
韩三炮见状,让人把吴大红她们拖到了一边,然后大声吆喝了一声,“起灵!”几个青壮小伙抬起三奶奶的棺木,顿时哭声一片。
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接下来的两天,吴大红他们都没敢再过来闹腾。
不过,吴大红不过来闹腾,并不代表着就能平息大家伙儿对这件事的议论,大家都好奇,三奶奶的那笔钱,到底去了哪里?难道是又回到三奶奶娘家人手里了吗?
这笔钱自然是没有回到三奶奶的娘家,三奶奶还是把钱留给了麦草,不过,是以另外一种形式。
“麦草,我太爷爷留给姑奶奶的这笔遗产一共是一百万,依照姑奶奶的意思,我从里面拿出20万,再加上我的10万投资兴建了的那个编织厂,所以那个编织厂的最大股东其实是姑奶奶。
当初我之所以让你以技术入股,其实也是姑奶奶的意思,这样到了年底,你就可以拿到姑奶奶的那份红利,而且还不会引起你的怀疑。
另外,我又拿出40万投在了我在来凤县的精密工具厂里,算是姑奶奶入的股,剩下的40万在我手上。
麦草,三奶奶早立了遗嘱,等她百年后,她名下的财产要全部遗赠给你,这是姑奶奶
的一片心意,她说过,这笔钱只有在你手上,才能钱尽其用,我相信姑奶奶的话,所以这次,你就不要再推辞了。”
三奶奶的葬礼一结束,孙安邦便离开了韩家村,但在三奶奶头七的时候,孙安邦又回来了,这次和他一起来的,是那个钱律师。
麦草后来才知道,钱律师是孙家的家庭律师,孙家的一应法律事务,都是钱律师经手办理。
过完三奶奶的头七后,孙安邦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郑重其事的对麦草说了三奶奶遗嘱的事,然后,便让麦草在相应的文件上签字。
麦草一下子惊呆了。
其实在麦草看到钱律师跟着孙安邦一起过来时,她就想到了也许是三奶奶遗赠给了自己一笔钱,聊表一下她老人家的心意。
麦草想着这笔钱最多也就万把块钱,其余的,肯定还是会回到孙家去,必竟孙家的人才是三奶奶真正的后人。
麦草原本想着既然是三奶奶的一片心意,自己就不要再矫情地推来让去的了,反正钱又不多,自己接受下来就是了。
麦草万万没有想到,三奶奶竟然给了她这么大一笔钱。
一百万在麦草来的那个年代,也许并不算多,可是对这个年代可说,可是一个天文数字啊,她平白无故的得了这么大一笔钱,她心里不安啊。
孙安邦看出了麦草的迟疑,微微一笑说:“麦草,反正有姑奶奶的遗嘱在,不管你接受不是不接受,这笔钱都是你的,所以,你就顺了姑奶奶的意思吧,这样她老人家才能了无牵挂。”
“那你等等,我去问问周军去,我听听他的意见。”
这样一件大事,麦草有些不敢自做主张了,她还是去听听周军的意思吧。
孙安邦笑笑说:“你去吧,我们在这儿等你。”
麦草去了编织厂,打电话找到了周军,将这件事对周军说了。
电话那端,周军沉默了一会儿,才对麦草说道:“既然是三奶奶的一片心意,那你
就接受了吧,不过,这笔钱我们不能使用,你可以拿这些钱,以三奶奶的名义做些善事,三奶奶肯定会很高兴的。”
周军这么一说,麦草觉得非常有道理,她挂断了电话,兴冲冲地回了家,非常痛快地在相关的文件上签了字,算是接受了三奶奶的这笔遗产。
麦草签过字后,孙安邦便和钱律师一起离开了。
投资办厂的那些资金,只有等到工厂盈利后才能见到钱,剩下的这40万,麦草是可以自由支配的,不过,对麦草想要如何使用这笔钱,孙安邦根本就不打算过问。
孙安邦相信三奶奶的眼光,他也相信自己的眼光。
孙安邦走后,麦草的脑子里就开始琢磨了,这40万不是个小数目,她要用来做些什么才能告慰三奶奶的在天之灵呢?
麦草琢磨了一天一夜,也没有想到要怎样合理的使用这笔钱,她就有些心烦意乱,索性去了编织厂,又给周军打了一个电话。
“我记得你以前说过,等你赚的钱多了,你想要把村里的路修起来,而且还要在路的两边装上路灯,说是这样的话,就是天黑了,老人也敢出来转转,再也不怕摔跤了。”
周军这么一提醒,麦草一下子想起来了,以前自己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