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红的话让二婶非常的受用,她故意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嗓子,这才不紧不慢的开口道:“按理说,我是一个外人,这事儿我就不该多嘴,可是谁让我眼里揉不得沙子呢,我就看不惯韩麦草这种当面一套背面一套的嘴脸,我就想管管这个闲事。
我听说,等到三奶奶出殡的时候,不光三奶奶的娘家会来人,就连镇上都会来人给三奶奶吊孝呢,我觉着,你们应该趁着这个机会,在三奶奶的灵前好好的跟麦草理论理论,就算是理论不出个啥名堂来,你们也能叫镇上的领导知道知道这个韩麦草是个啥样的人,省得老把她当个大人物来看待。
再说了,你这么一理论,三奶奶娘家人听到了,他们能不起疑心嘛,,这一起疑,说不定就把钱从麦草手里要回来,然后把钱给了你们都有可能呢,必竟你们才是三奶奶的同门后人。”
二婶的这番话,一下子让吴大红动了心了,二婶可是说三奶奶的娘家侄孙带来了好几万块钱呢,这万一这钱给了自己这边,自己家不是一下子就发了吗?
吴大红有些了。
二婶走后,吴大红就把这事跟韩贵田商量了一下,韩贵田也有些动了心,不过他觉着就是去三奶奶的灵前跟麦草理论,也不能自己家去单打独斗,得把韩贵成一家给拉上来。
“这要是把他们一家拉上来了,到时候真把钱要过来了,那不得分他们一份啊。”
“你懂个啥,这事要是叫贵成知道了,他肯定也会跟咱学,也去老太婆的灵前跟麦草理论去,我跟贵成必竟是亲兄弟,这种事上竟然不审各干各的,这不是叫大家伙儿笑话我们这兄弟两个不团结吗?
再说了,麦草是个啥样的人你不知道吗,她心又黑,手段又狠,嘴皮子又利索,把贵成一家叫上,咱也能壮个声势不是?她就是再能说,她也敌不过你们七八张嘴吧。”
吴大红觉着韩贵田说
的也在理儿,便很不情愿的同意到时候把韩贵成一家叫上。
“还有啊,这件事,就你们几个婆娘去理论就行了,我跟贵成还有常全他们可不能跟着一起去。”
“你们为啥不能去,还指望着你们爷们儿壮声势呢。”
“你这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这无凭无据的,你叫我们几个大老爷们一起去理论,我们能跟她吵还是能跟她打,而且到时候要是啥也得不到,你叫我们爷儿几个的脸往哪儿搁,这不是招人笑话吗?
你们娘们儿就不一样了,娘们儿撒个泼,骂个架,那不都是常有的吗?到了最后,要真是啥也没要到,我跟贵成再过去,就当是不知道这件事,把你们几个吵回家,到时候你们也能下得了台。”
“这种事你都是把我往前面推,你就躲到后面装好人,等到真把钱要回来了,还不是都给了你们老韩家,我们老吴家可是一分都捞不到。”
“你都嫁到我们老韩家了,你不也是老韩家的人嘛,这钱要回来了,你不一样花?你这娘们儿,咋这么多废话,你还不快去找贵成家的商量去,你一直忤到这儿,那钱就能自己到你手里了?等到明儿个老太婆出了殡,你哭都没地儿哭去。”
吴大红听了,也不跟韩贵成罗嗦了,赶紧去找柳爱穗商量去了。
别看吴大红平时跟柳爱穗不和,可在这件事上,两人倒是空前的团结了起来,可以说是一拍即合,两人立时就定下来,等到明天三奶奶出殡时,借着给三奶奶吊孝,好好的跟麦草理论理论,叫麦草把吃进去的钱都给吐出来。
正因为有二婶凿凿的证言,所以吴大红她们跟麦草理论的时候,是相当的理直气壮。
麦草听了吴大红的话,冷哼了一声道:“你既然说是有人看见了,那就把那个人给叫过来,叫他当面跟我对个质。”
“你以为人不知鬼不觉的,你都没想到早有人看到你了,看到你从三婶
子家拿东西的就是尚军家的,尚军家的,你过来,你把那天对我说的话,你当着大家伙儿的面你再说一遍。”
二婶正站在一边津津有味的看热闹呢,她不防吴大红会把她牵扯进来,心里一阵后悔,自己咋这么糊涂,当时咋就忘了叮嘱吴大红一句,叫她别把自己扯上啊。
“哟,你咋把我也给扯进来了,我是看见麦草从三奶奶家拿东西不假,可我不是对你说了嘛,麦草拿的都是三奶奶的一些旧衣裳,我可没说麦草是从三奶奶家拿宝贝的,这是你家跟麦草家的事,具体咋回事,我们做外人的也不清楚,想要理论啥还是你们自个儿去理论去吧。”
二婶说完,怕吴大红再扯着她不放,热闹也顾不上看了,立时就脚底抹油,溜了。
二婶这么一溜,吴大红立刻就有些底气不足了,为了掩饰自己,她扑到三奶奶的灵柩前,盘着腿往地上一坐,抚着大腿就哭叫了起来,“三婶啊,你给人家拉了几年的套,这钱也给榨干了,人也老了,你就这么被扔了出来,一夜之间你就咽了气,你到底是咋死的啊,一想到你走之前受的那些罪,我这心里就不好受啊。三婶,你要是觉着冤屈的话,你就给显显灵,让大家伙都听听……”
“吴大红,你在那儿胡咧咧啥,三奶奶搬回她那老屋,是她自己非要搬过去的,麦草劝她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