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度呼吸一滞，心口泛起酸楚。
他不敢揣摩那些话。
姜楠是不可能真的和付斯年在一起的！
她的心里从始至终只有他。
沈度坚定了眼神，语气逐渐严肃，“付斯年，我警告你将手机还给姜楠，不要总是在姜楠面前出现，她根本不会喜欢你这种人。”
“从一开始就不喜欢。”
话落，付斯年不可察地一冷。
眸中好像孕育着什么。
就在要说话时，姜楠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女人说话还带着股牙膏清爽的味道，清早起床素面朝天，带着点小脾气地上前从付斯年手中抢过手机，蹙眉瞪他。
“你接我电话做什么？”
付斯年视线挪开，“沈度打来的。”
姜楠听闻，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好到哪去。
甚至是更糟。
正要直接挂了，沈度却抢先一步说：“姜楠，你别挂，我真的有话和你说，很大的事，你给我点时间行不行。”
姜楠下意识看了眼付斯年。
付斯年侧着头没说话。
窗外的光照着他，却照不进他眼里的深黑。
姜楠收回视线，走进房间。
站在阳台上才开口。
“你现在说。”
“网上的那些消息不是你发的吧？”
沈度张口就是问，明明说的不是，但听他的语气却好像是来兴师问罪一般，姜楠的心不由一紧，忍着情绪，“什么消息。”
“就是我和阮言……”
沈度的声音欲言又止。
姜楠划开手机，看最近的热搜。
果然第一条就是。
【大明星沈度和阮言恋情疑点斑斑，疑似已经在一起四年，二人私下恋爱，明面炒作，把影迷粉丝当猴耍。】
报道中有各种沈度和阮言的私密照。
进入同一个小区。
深夜散步，牵手，深拥。
甚至详细到了时间点。
姜楠每看一条心里便是刺疼，每一个时间点都对应了沈度曾经对自己的敷衍，原来他的耐心早就给了其他女人。
姜楠眼神泛冷，真是报应。
耳边再度传来沈度的声音。
“姜楠，你能不能帮我最后一次？”
“这些消息都是假的，但是沈家的人要是知道这件事一定会很生气，只有你陪我去一趟沈家，这些谣言才会不攻自破。”
“姜楠，你愿意吗？”
沈度小心翼翼试探，眼神隐隐发亮。
他知道姜楠心最软。
只要态度好，她就不忍心见他这样。
可如今的姜楠早已经清醒，听这些只会觉得沈度恶心，自私，和小三的绯闻闹得无法收场，居然还想让她帮忙？
“沈度，你别再自以为是了。”
“你以为你是谁，我凭什么帮你？”
姜楠说话一点情面不留。
沈度蹙眉，心里突地一下坠落。
“姜楠，算我求你。”
“你知道娱乐圈对我有多重要，你当初不是也支持我的吗？我好不容易走到现在这种地步，你都不愿意帮我？”
姜楠冷笑一声，“你的事，我不会管。”
说完，她挂了电话。
心说不痛是假的。
但不是为沈度疼的，而是为自己。
只是……这个新闻有点儿蹊跷。
这么多张照片涵盖四年。
明显就是有人存心。
要知道沈度作为沈家最小最受宠的唯一男孙子，所享受的资源可都是倾尽全力的，这保密工作向来是处理得很好。
只要是有关沈度的新闻。
无论好坏，都是他自己亲手握着的。
就算是被狗仔偷拍，他也一万种办法让对方开不了口，反正是绝不会出现像现在这样爆出这么大的消息。
背后是谁在暗箱炒作？
姜楠突然想到了一个人。
她眼神暗暗，撑着拐杖出去。
餐桌上，付斯年亲手准备的早餐已经摆好，他给姜楠拉出座位，直到姜楠坐下自己才坐到对面，动作优雅不迟疑。
姜楠还是拿出手机放在付斯年面前。
指着上面的新闻。
“这是不是你做的？
付斯年看了一眼，并不觉得意外。
他承认得很快，“是我做的又怎样？”
姜楠呼吸一紧，蹙眉不解。
“为什么要做这么无聊的事。”
“就是单纯看他不顺眼而已，你有意见？”付斯年瞟她一眼，语气讽刺，“难道你这不争气的心又在开始担心他了？姜楠，你怎么可以这么没用？”
姜楠被莫名一怼，心里只剩下气了。
她才不会担心沈度。
只是怕自己会被牵扯进去
“吃饭，为一个渣男生气值得吗？”
付斯年说着，把准备好的牛排三明治递给姜楠，焦脆的吐司外皮是姜楠最喜欢吃的，还有一份小碗的馄饨汤。
上面飘着点点香油和翠绿的葱花。
姜楠看了就馋，没打算饿着自己。
“谁说我担心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