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车旁边,我对他们说可能真的有密道直通纳木错,大家都高兴的跳了起来,因为还有一千多公里要挨冻受颠,一般人实在受不了。
晚上他们都转到篷车外面露营去了,我和野人大哥在篷车里过夜,我主要负责照顾它,夜里它开始发烧,一摸滚烫,我又给它灌了翻倍计量的退烧药,后半夜它睡着了,睡得很香,巨响的呼噜声。
一夜熬下来,我困得眼皮打架,外面过夜的他们也因为冷没休息好,天亮前,雌性野人扛着一只肥硕的藏羚羊扔到我们车附近,然后飞快的躲了起来,它还是不习惯在白天出来。
收拾打剥好藏羚羊,我不清楚野人之前是吃生的还是熟的,不过现在它刚受了重伤,必须吃熟的,烤好了一条羊腿,撒了点盐巴,拿到野人面前,它先闻了闻,然后猛吃起来。我看着它躺在那里大嚼的样子,感叹野人生命力的旺盛,要是我们人类,现在可能麻药劲儿还没完全过去。
我看它恢复的不错,又给它熬了一锅药,我示意它很苦,但是对身体有好处,必须喝。它好像很不理解,很明显这个雄性野人对人类语言的识别能力要远远低于那个雌性野人。
我叫上东子、杜蕊和多吉一起去探索密道,到了洞口,我让多吉在斜井洞口往下放绳子,东子先沿着绳子滑下去,他到底后对我们喊道:“安全。”
然后是杜蕊和我分别下到洞底部,下面是一个很宽大的空间,现在往上看看到洞壁上有一些凸起,野人可能就是沿着这些凸起的石块出入洞的,我说道:“这里面很温暖,很有可能就是野人的家。”
杜蕊接着说:“野人对我们也是用了真心,这么谨慎的物种肯把家的位置告诉我们。”
我们往里走了不到五百米,就看到了野人生活过的痕迹,在主洞旁边的小洞里,有野生动物的骨骼,应该是被野人吃掉的,还有野人的粪便痕迹,但是量都不大,可能世界上就剩了他们两个野人了。
再往里走越来越暖和,旁边甚至出现了潺潺的小溪,杜蕊说:“卫国,这是不是不冻泉的源头啊,你看这水和不冻泉的一模一样。”
走了这么远,路非常平,还时不时会有小溪流,只要带上干粮就行了,如果真的能通到纳木错,就是走一半个月我们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宁走十里光不走五里荒。这次不是我们帮了野人,而是野人帮了我们。走到这我算是放心了,说道:&34;我们西安回去吧,等那个野人恢复了,我们就从这里去圣湖。”
回到营地,旺堆和平措把篷车外的临时窝棚又进行了扩展和密封,旺堆喘着粗气说:“既然我们也得了野人的好处,就对人家也好一点,我们就住在外面吧,彻底把篷车让给它养病,毕竟它现在也是个病人。”
东子笑着说:“看觉悟还得是我旺大爷,你们都学学。”
旺堆没听出来挖苦,继续说:“人之常情。”
我们听了都哈哈大笑。这几天我们一方面积极治疗野人,另一方面也要认真准备进洞后的物资。一路上由于太累没有详细了解纳木错那边的情况,刚好趁现在问问旺堆。
旺堆也把那边的情况细细的跟我们说了一下:“我们是老贵族,靠着唐古拉大神的庇佑,我和我的族人们在纳木错旁边平静的生活。半年前,来了五六个汉人,他们非要买我们的草场,这是祖上传下来了,官方也让我们族人共同放牧,我们肯定不答应。他们中有一个年纪大一点的说,这片草地不吉祥,就在那里生活,会让我们族人亡族的。”
杜蕊问:“那你们之前在那里生活有没有什么不好的事情?”
旺堆说:“一切正常,但是他们来了之后,就经常会有垛在那里出现,时不时会丢失一些牛马羊。”
我说:“八成是他们捣得鬼,垛是啥?”
旺堆答道:“垛就是你们汉人说的鬼。刚开始我们觉得是他们使坏,后来我们把他们赶走了,结果还是会出现垛,现在垛闹的厉害,现在已经开始进藏民的帐篷了,所以我们现在来找人救我们。”
我心里也觉得有很多不好解释的地方,但是既然答应了旺堆,龙潭虎穴总要闯一闯的。野人恢复的超乎我们的预期,三天它就可以站起来,看着我们发愣了,第五天的时候,雌性野人又来看它,它对着雌性野人傻笑,雌性野人心疼的用手轻轻抚摸它的残臂。它们待了一会儿,雌性野人示意我们解开它,我让多吉打开了它的铁链,但是大白天它还是不敢下车,天黑了它会出来排泄和溜达,也慢慢适应了我们的存在。
一周后它被雌性野人带走了,我们的任务也告一段落,它走了,我们也就该出发了。拖拉机放到这里是安全的,因为这里七八天都没见到一个人,多吉还是小心的锁了拖拉机驾驶舱门,在上面用藏语溜了一个条子,大概意思就是:我们就在附近,马上回来。
看到我们三个行走如飞,旺堆给拉姆他们说:“你看吧,唐古拉大神给我选的贵人肯定不会错,他们一定能帮我们扫除邪祟。”
我们下到洞里,走了不到半小时就到了野人的家,它们两个都不在,我把从野人身上截下来的残肢放到洞口,不知道野人是不是也有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观念,总之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