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鼓足了勇气说道:“跟着走,看它到底要干啥。”
走到它刚站立的地方时,看到雪地里它留下的脚印有一尺多长,而且它是光着脚的,我现在基本上可以断定这就是野人。
东子说:“哥,这家伙会不会把我们骗过去当它的宠妃啊?”
我笑了笑说:“要是当宠妃就直接把你一棒子敲晕扛走就行了,何必把我们一点点的往一个地方带,她即使再强大、再笨也不会选择以一敌三。没事,先跟它过去再说。”
我们跟了它一二百米后,它停在了一块巨大的石头旁边,当我走到离石头还有二十几米时,隐约看到石头下面还趴了一个野人,看它一动不动,东子说:“是不是已经死了?”
看到这一幕,我毫不犹豫的朝石头走过去,万物皆有灵,我们不能见死不救。走到巨石跟前,我看到一个雄性野人仰面躺着,它的左胳膊被巨石压住,地面上流了一滩血,可能是今天地震的时候,它没来得及躲开才被巨石砸中的。
我用手在它鼻子上摸了摸,还有微弱的气息,我现在才明白是这个雌性野人无法单独推开巨石,才跑过来找帮手的。我们三个试着用力推了一下这个大石头,石头纹丝不动,我给东子说:“东子,去找杜蕊,带上乾坤陨铁锥。”
不一会儿,杜蕊拿着乾坤陨铁锥来到石头边,旺堆和平措也跟着过来,旺堆说:“真没想到,雪域高原真的有野人,看着这么丑。”
说着又看了看不远处站着的雌性野人,它不靠近,但是也不离开,听到旺堆这么说它,恨恨的朝旺堆呲了呲牙,野人居然听得懂人话。
杜蕊边用乾坤陨铁锥往石缝里插,边说;&34;奶奶跟我说过,狼、狐狸、野人、黄皮子都能听懂人话。她给我讲过一个故事,说山村里的一个妇人吓唬晚上哭闹的孩子,说‘你要再哭,我就把你扔出去给野人吃了’,那小孩还是哭闹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男人出门看到门口有很多脚印,是野人在外面等了一宿,等妇人把孩子扔出来呢。”
不一会儿大石头被撬起来了,可惜它的左小臂已经完全被压扁,没有可能再恢复了,我无奈的向雌性野人摇了摇头,又用最缓慢的语气给它说:“我们现在要把它带到我们车上去,要给它治疗,要不然它就会很危险。”
我连说了好几遍,怕它不懂,最后它居然朝我们点了点头,没错,它真的听懂了。我们几个连背带架把它弄到了我们车附近,杜蕊坚决不许把它带上篷车,多吉用棉被在篷车旁边给它搭了个小窝棚,好在它身上有厚厚的毛发,倒不至于被冻死。
那只雌性野人一直在二三十米外看着这边,因为要给这个野人截肢,我怕会引起雌性野人的误会和攻击,我走到它附近,又指着雄性野人的胳膊,慢慢给它说:“它的胳膊保不住了,要截肢,从它身上去掉,从它身上去掉以后它才能继续生存下去。”
说完我盯着它,希望它能明白我的意思,它好像不可思议的盯着我看了好久,然后用右手捂住了眼睛,离得太远我不知道它是不是在擦眼泪。不过它已经不舍的转身离去,好像下定决心把人就交给我们了。
杜蕊问:“它是不是同意了?”
我点点头,我们合力把野人抬上篷车,把火盆里的火烧到最大,密封篷车,将刀具在火上烤炙消毒。野人眼睛微睁,充满了惊恐和绝望。
我深吸一口气,迅速而果断地用烧红的刀子切向它的残肢,野人大声的叫了起来,外面的雌性野人也用尖叫声回应。随着一声痛苦的吼叫,残肢被截断。接着,我从火盆里夹出烧红的石头,按压它的伤口上止血,野人已经疼的晕了过去,我再把中药敷上。
看着这真实的野人,我心中满是怜悯与无奈,只盼这土办法能让野人熬过这一劫,在雪域高原继续生存下去。
我熬了一些消炎、止痛的药,给它灌了下去,我让多吉用铁链把它栓了起来,忙完一切,我跳下篷车,看到雌性野人还在远处看着,我对它招了招手,先让它过来亲自看看。我让其他人都暂时回避一下,别惊到它。
它慢慢向我这边靠过来,走到篷车边时我拉开帘子,让它看看情况,它看着昏迷的野人,又用右手捂住了眼睛,这应该是它们表达难过的一种方式。
我对它说:“你放心,它没有问题了,已经给用上药了,我们把它治好了再出发,你放心!”
我连说带比划,它明白了我的意思。这时旺堆过来说:“给它把药上了就行了,还要陪着它到恢复吗?把它治好了我们到圣湖都到夏天了。”
雌性野人直接摆手,嘴里发出呜呜哇哇的声音,我认真理解着它的意思,它先指了指昆仑山,右大臂小臂弯成一座山的形状,又用左手从“山”下穿过去,我挠头想了半天:“你是说有火车从山下穿过去?”
它摇了摇头,我纳闷了,它又比划了一次,我还是看不懂,杜蕊在几米外说道:“你是说山下面有一条直路可以去圣湖?”
野人点了点头,东子跳出来说道:“那我们可以少走很多弯路啊!”
野人被东子惊得往后退了五六米,东子赶紧对它作揖说道:“对不起,野人大姐,你别怕,你知道这条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