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和冥耳舵主来到了前几天的藏身处后,年良站在角落看着舵主在那里检查着现场,现场留下的所有痕迹都可以表明年良这几天一直在这里没有离开过。实际上舵主已经相信了年良,因为年良如果是杀手,完全没有必要再回来找自己多此一举。反过来说,如果年良真的是杀手,他要么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要么就是个集疯子和天才为一体的怪物。
年良看着舵主问:“有一个问题,你想过没有?”
舵主扭头看向年良:“什么问题?”
年良道:“那个和我一模一样的杀手是怎么找到这些人的?”
舵主迟疑了下道:“跟着我们的人找到的。”
年良又问:“那他又是怎么知道你的人在什么地方的?”
舵主看着年良:“这个问题我也想不明白,从来只有我们可以准确的找到别人,别人要想准确找到我们,恐怕没那么容易。”
年良却道:“我就可以。”
舵主皱眉:“年良,你什么意思?你该不会想现在承认你就是凶手吧?”
年良道:“虽然我无法知道你手下那些冥耳分部在何处,但是,我只需要守在一个地方就可以知道了。”
舵主立即明白年良的意思:“你是说,我被盯上了?”
“唯一的解释,”年良走向舵主跟前,“蓉城的每一个冥耳门徒都会向你汇报情况,不止用电话,有些事还必须见到你本人,而你的位置始终没变,所以,只要盯着你,就能找到其他冥耳门徒,跟随他们再找到悬赏目标。”
舵主问:“你原本就打算这么做?”
年良摇头:“不,我是个守规矩的人,我只是分析出这唯一的可能性,所以,在昨天案发后至今,你有没有接触过手下?”
舵主道:“你来茶馆之前,我才见了一个,他们最近一直在监视一个新兴的组织,这个组织叫琳琅。”
年良皱眉:“琳琅?”
舵主道:“没错,很熟悉吧?这个组织发展得非常快,原本还只是游走在法律和异道规矩的边缘,如今他们胆子更大了,竟然开始私自制造异道已经禁止的武器,然后将这些武器卖给犯罪分子。”
年良立即问:“地点。”
舵主道:“我得和你一起去。”
年良道:“求之不得。”
◆
病房内,已经完全成为了废人的博国维正躺在那发呆。五分钟前他刚刚从医生那里获知,自己虽然可以被“治好”,但也基本上是一个废人,只能缓慢行走,无法拿起重物,甚至在恢复期间没办法下蹲再起身。所以,他在那里歇斯底里地骂了五分钟,将原本在病房中负责看护他的护士也都骂了出去,紧接着,他开始指名点姓的咒骂着年良,开始自言自语重复讲着他是如何杀死婉月的,婉月又是如何愚蠢的被他欺骗到半仙桥下。
“她没有任何警惕,她真的以为我要说关于你的事情,”博国维看着床尾的方向,仿佛那里站着的是年良,在他眼中,站在那里并不存在
的年良是被捆住的,而且和他一样被打断了四肢,“我突然掐住她脖子的时候,她满脸的疑惑,没错,是疑惑,而不是吃惊,甚至她一开始还没有反抗,所以,我很轻松就将她掐死了,等她不再动弹之后,我就用刀割开她的衣服,然后刺进她的腰部……”
刚说到这里,病房门开了,一名戴着口罩的医生走了进来。医生来到床头检查着输液瓶。
博国维很是不满:“我不是说了吗?让你们谁xx妈都不要进来,我想自己安静一会儿!你们就是听不懂对不对?”
博国维说完,发现医生站在床边看着他,因为他无法扭头的原因,只能努力斜眼看去,骂道:“怎么?不满?”
突然间,医生伸手掐住了博国维的脖子,博国维浑身一颤,身体开始剧烈抖动起来。与此同时,博国维看清楚了医生的眼睛,那双眼睛他认得,那是年良的眼睛。
博国维的嚣张瞬时间变成了哀求,可是他说不出话来,只能用浑身的颤抖来表示,但那一切都晚了。医生活活掐死了博国维,让他窒息而死后又拧断了他的脖子,接着小心翼翼收拾好了病床,盖好被子,还帮博国维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后这才离开。
医生走出病房后,径直走出住院部,来到一楼大厅时候,医生脱下那身白大褂,摘下口罩,站在仪容风镜跟前面无表情地整理着自己的衣服,镜子中映照出年良那张削瘦的脸,脸上很快浮现出一个模仿的微笑。
这个与年良一模一样的人走出医院后,左右看着,挥手叫了一辆三轮车坐上后,对车夫说:“去乾坤巷。”
◆
琳琅私自制造武器的地点就是乾坤巷,这里有一座酒坊,酒坊的历史非常悠久,不过在过去几十年中,因为特殊时代的缘故酒坊停滞,直到两年前才重新开启,不过生意并不好,所以酿酒的工作也是断断续续的。只不过,酒坊很快被人买了下来重新经营,而买下酒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墨敬梓。
墨敬梓和独孤思成走在酒坊内,看着那些忙碌的工人,闻着那股酒糟香气,脸上都带着惬意的表情。很快,两人来到酒坊内那口水井前停下。
墨敬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