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天涯不找他们,他们不提供协助,也不主动帮助调查,但如果詹天涯找上他们,他们就得全力以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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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南星的动机到底是什么?这是詹天涯首先要搞清楚的事情。如果赵磨叽告诉给连文涛,而连文涛阐述给年良的那些故事都是真的,那么徐南星的目的要不是因为人丹的炼制办法,要不就是因为三尸祖神。
年良却有另外的推测:“徐南星的动机如果在发生改变呢?”
詹天涯有些不明白:“什么意思?”
年良起身:“我们要站在徐南星的角度去考虑,首先他是丢失的孩子,他丢失后去哪儿了?谁将他抚养长大的?”
詹天涯打开
资料:“按照徐南星那张韩文海身份证的记录,我们调查到,他在阿勒锦市长大,没有收养记录,户籍记录方面显示他就是其父母的亲生孩子。我已经叫当地的分部在做深入调查了,不过因为韩文海的父母已经意外去世,所以,要查清楚过去的事情显得很麻烦。”
年良看着詹天涯问:“深入推测,一个孩子丢失,无外乎三种原因,第一种走丢了,第二种被遗弃,第三种被拐卖。因为具体情况不明确,所以,我们无法获知徐南星丢失的时候多大年龄,但是,徐南星却在长大之后,回鹤城找到了他姐姐徐桂兰,这是他的原始动机,只是为了寻亲,而不是为了犯罪。”
詹天涯看着桌上的资料,没有急于说出自己的推测,而是保持沉思。同时,詹天涯也感觉很舒服,他也知道此时此刻的年良也沉浸在一种特殊的幸福当中。因为对詹天涯和年良而言,破解谜团似乎就是他们存在的意义,他们无法过普通人的日子,那对他们而言太枯燥了,从某些角度来说,他们甚至属于心理自虐者。明明清楚知道在这个过程中会失去很多,也会遭受严重的心理折磨,可他们依旧会选择去主动接近谜团,甚至会去寻找谜团。
这也是詹天涯将年良视为自己唯一好友的原因,他们可以互相理解,可以将自己心底的一些话告知对方。詹天涯有些时候也会和党向国聊天倾述,但是,党向国通常在聊天的过程中会分析詹天涯,并且告知他接下来应该怎么去控制自己的心理状态,这是詹天涯非常厌恶的。詹天涯很清楚的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又不该做什么,他只是在发泄自己的情绪,告知党向国也是在交流情绪,并不是希望对方告诉自己应该怎么做。
詹天涯忽然抬眼:“我觉得徐南星回来接近姐姐徐桂兰,却没有相认,我猜测,他应该是被遗弃的。”
年良看着詹天涯:“被遗弃?”
詹天涯道:“对,徐家以前的事情我们都不清楚,所以,现在只能按照现有的线索来进行推测。如果他是丢失的孩子,正常情况下,如果发现姐姐在哪儿?他肯定会去相认。但是他没有,说明他心里带着怨恨,但是又对亲情抱着希望。”
年良赞同:“对,有道理。然后他卷入了那件事后,因为上尸虫的寄生发生了改变,导致了他的动机再次发生了变化。天涯,带我去看看王友忠的尸体吧,我想看看这个人的手法。”
詹天涯立即起身:“走吧。”
年良先回后院告知其他人自己要出门办事,这才与詹天涯离开。此时的年良自己恐怕都没有发现,这些天以来,他是第一次这么精神抖擞,就好像找到了活下去的意义。也可以说,他是在逃避现实生活中的一些残酷,他不敢去想儿子年晗的病情,完全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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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天涯带着年良来到了医院的停尸房,年良检查了王友忠的尸体后发现,心脏是从背后被
取走的,且王友忠的衣服后方也有破损,凶手使用了一把非常锋利的刀具。
年良看着伤口,对詹天涯说:“在鹤城,被赵磨叽所杀的张宝云和张宝泉兄弟,还有徐桂兰,他们三人的伤口应该并不细致。”
詹天涯道:“对,可以说很粗暴,赵磨叽在杀死他们之后,因为要赶时间,所以取出眼球、心脏和肾脏的时候,都不那么小心,他们还在现场发现了眼球的组织液,心脏和肾脏的残留部分。”
年良抬眼:“因为赵磨叽对人体构造并不那么熟悉,只是为了构陷徐南星才那么做的,自然手法粗暴,但你看王友忠的伤口,太细致了,他外面有外套,里面有毛衣,毛衣里面有秋衣,隔着三层衣服,凶手都小心翼翼将其心脏取了出来。”
詹天涯回忆道:“如果这是徐南星所为,那么,他为什么在杀死赵磨叽之后,没有那么细致的取走眼球呢?”
年良摇头:“不,他很细致,非常细致。”
詹天涯皱眉:“细致吗?我看伤口也很大,看起来手法很粗暴。”
年良指着死者王友忠的右眼:“人的眼球百分之八十都是玻璃状液,本质都是水,要完全取出一颗眼球还不破坏,是非常困难的事情,取出来后,如果不放在特殊的容器中保存,几小时就会浑浊枯萎。”
詹天涯回忆之后道:“对,赵磨叽死亡现场,在他的面部和周围的地方,没有发现眼球残留的组织液。如果按照眼球、心脏和肾脏的顺序来看,徐南星下一个目标就是肾脏了,可是我们上哪儿找这个人呢?”
年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