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亮有嫌疑吗?”
周波一愣:“这个我怎么知道,这案子不是还在查吗?”
詹天涯又问:“那你觉得,自己是要继续跟着我查下去呢?还是决定回避一下?”
周波直接停车,踩在地上看着詹天涯,表情很是怪异,额头上全是汗水。
詹天涯也停下来,点了一支烟:“推着走吧,我顺便抽支烟。”
周波推着车跟在詹天涯后方稍远的位置,詹天涯也不说话,只是抽着烟。其实他很厌恶自己染上抽烟这个习惯,不过,他的生活实在太单调了,香烟基本上就成为了他唯一的伴侣。
周波终于道:“詹主任,我觉得还是回避一下比较好。”
詹天涯问:“为什么?”
周波道
:“因为,因为你知道的……”
詹天涯故意道:“我不知道。”说完,詹天涯停下来,“我就问你一句,你有没有帮助陈亮掩盖过犯罪?”
周波立即摇头:“没有,陈亮充其量是个倒爷,他虽然不会主动去查鬼市上那些东西的来路,但是每次发现有问题,绝对积极配合,他也要脸。而且他也不敢再气他爸爸和爷爷了。”
詹天涯问:“什么意思?他以前犯过事?”
“没有,他哥犯过,”周波解释道,“前些年,他哥飞扬跋扈的,在这里组织过一个地下舞厅,后来被端了,定了一个组织流氓罪,直接毙了。他爷爷都没去说情,他爸托关系找人也没用,陈亮也知道,如果不是因为他哥是高干子弟,估计也不至于判那么重,所以,在那方面他一点儿都没有,可以说都留下心理阴影了,至于其他方面,他其实也算是所里的线人,但不会主动,你也知道,鬼市嘛,如果都抓了,那就什么都没了。”
詹天涯也知道,只是点头示意继续往前走,鬼市也好,南岛倒卖汽车也罢,都是那个特殊年代的特殊产物、特殊事件,如果非得追究,就会形成连锁效应,谁也不知道最终会发生什么,所以,詹天涯在确定周波没有参与犯罪的前提下,还是得与他一起办案,毕竟,周波是本地执法部门的人,对当地的情况熟悉。
快走到琳琅饭店门口的时候,詹天涯觉得有点眼熟,而周波也在介绍琳琅饭店,说那里的老板解放前就是开当铺的,也是这里出了名的长寿老人,很多人还慕名而来讨要长寿秘方。
詹天涯下意识问了句:“老板叫什么?”
周波道:“呼景盛。”
詹天涯听完一愣,随后又笑了:“这不巧了吗。”
周波忙问:“您认识?”
詹天涯只是摇头,没过多解释,他也明白难怪那么眼熟了,因为多年前,他们来找年良的时候,就查到过这里,只可惜没找到年良。
到了琳琅餐馆门口,立即有服务员出来迎接,十分热情。周波正要说什么,詹天涯却是道:“我找年良。”
周波很诧异,年良又是谁?
服务员也很奇怪,因为呼景盛交代过他们,年良才是这里真正的老板,而这个老板才回来一个星期,怎么就有人来找他们了?而且来的这两个人一看就是干部,不过说话和和气气的,应该不是年良惹了什么麻烦。
服务员回答:“不好意思,我们老板去医院了,还没回来呢。”
詹天涯道:“那博国维呢?”
服务员一愣:“博师傅在厨房呢。”
詹天涯笑眯眯道:“麻烦您叫一下他,就说他有个老朋友来找他。”
詹天涯这么说,是怕打草惊蛇,他也担心博国维真的与案子有什么关系,万一说有执法人员找,博国维跑了就麻烦了,最重要的是,这里这么多客人,万一动手,伤及无辜可不好。
博国维很快走进餐厅大堂,看到陌生的周波和詹天涯也觉得奇怪,
上前问:“两位是?”
周波拿出证件,博国维立即明白了:“两位肯定是为了王友忠的事情来的吧?”
周波看了一眼詹天涯,詹天涯不动声色:“博师傅,您请坐,咱们坐下聊。”
博国维坐下,又让服务员倒茶,自己则是不慌不忙道:“两位同志肯定是先去了陈亮那里,再到我这里来的吧。”
周波又看了一眼詹天涯,因为这个博国维和他接触过的人都不一样,似乎什么都知道,而且什么都不隐瞒,也不怕什么。不过,越是这样的人,也许隐藏的问题越大。
詹天涯道:“对,我们就是来了解下死者王友忠的情况。”
博国维立即道:“是这样的,我是因为这几天有点忙,要不,我就主动去派出所汇报情况了。”
詹天涯立即问:“你有什么特殊发现吗?”
博国维道:“王友忠拖我找关系去鬼市摆摊,原本就是一件不怎么合理的事情。他是个书呆子,我们俩是在古玩市场上认识的,当时我看到一方砚台,是端砚,我想买回来孝敬我们家老爷子,他也想要,我们俩就起了点争执,他是个急脾气,急得最后话都说不出来了,我就寻思不和他争论了,就让给他了。谁知道他的钱不够,没办法,最终还是我得了那一方端砚。”
此时,远处有桌客人说菜有问题,博国维立即起身去查看,让詹天涯和周波稍等。